“天天就知道冤枉我,当然是在你身上修炼的。”叶隋忽然将人抱起来,低头就是要索吻的信号,李菩姝惊呼了一声勾着他脖子,心虚回头看了一眼李奶奶那紧闭的房门,低声说,“你个色批,注意点这不是在我们家,奶奶还在,你不要脸我还要!”
在他们江东的家,叶隋那可以随时起来的玩意儿,家里能玩的角落几乎都尝试过了。要是李奶奶打开门出来看见两个小年轻在玩闹,这谁都尴尬,她脸皮没那么厚。
“我们明天一早就回去。”叶隋暗道可惜,不过他偷偷一笑,他也没有想要做什么,这里是李奶奶家,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,只是故意逗她的,看她紧张兮兮的样。
李菩姝的眉尖一扬,猜出了叶隋的坏笑,她气呼呼,“叶隋,你在故意捉弄我!”
“姝姝冤枉,我没有。”
“还没有,我都看见你偷笑了!”
“看见你,我的嘴角就不自觉上扬,我也没有办法啊。”
“好啊你,胆肥了现在,居然还敢狡辩!看我痒痒指!”
“女王大人饶命,小的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…”
李奶奶在屋里头,听着两个孩子在打闹,放心一笑。
小叶是个好的,眼里心里都是菩姝,把菩姝交给他,她也就放心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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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隋和李菩姝是第二天早上离开的,两人并肩而行,格外相配。
孟家在三楼,旁边一栋。
孟辞站在阳台,给养在阳台的花浇水,看见他们两个手牵手的离开,望了很久。
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。
他确实对李菩姝很惊艳,闪闪发光的像春日阳光,不自觉的吸引人去追逐去汲取阳光生存,也确认要是相处后,他肯定会爱上她,不仅仅是目前的感兴趣。
可惜,名花有主了,偏偏他还抢不过,这就很气人了。
“你怎么就这么幸运呢,叶隋。”孟辞酸溜溜的小声嘀咕。
孟外婆和孟外公出门了,附近有菜市场,他们就喜欢去抢新鲜的菜。
现在孟家只有他一个人,孟辞放下蓬口的喷壶,回到房间,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相片。
相片里的女子很年轻,大概十七八岁这样,扎着双马尾,背着书包,隔着相片能感受青春的气息,她比着耶的手指,腼腆笑着。
毫无疑问,一看就是乖乖女类型。
而这个人就是他的亲生母亲孟湾湾。
即便是亲生母亲,孟辞对她的评价只有两个字:蠢货。
孟湾湾的家庭还算中等,家庭氛围算不上多好,可是也不会有差,孟家只有她一个孩子。即便孟外公想要儿子,可只有一个女儿的情况下也会将所有资源给她,倾力培养,可能也是存着“虽然我只有一个女儿,可不比你有儿子的差”这个意思。
可无论孟外公的真实想法是什么,孟湾湾作为独女,确实被呵护着千娇百宠长大,在别人还在为活着挣扎的时候,她想要什么都行,还能出去旅游,完胜很多人。
偏偏就是这样的家庭环境,给她养出了一副“天真单纯”的性格,少女怀春的她认为自己有多美好善良,有多单纯可爱,梦想着去拯救那些暂时失足的少年。
然后就选中了他爸。一个长得还行,可出身很差,不读书,偏偏打架斗殴样样行,当地有名的混混小子。
那一天孟湾湾放学回家,高三关键时期,经过小巷子的时候看见打架受伤了的他爸,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忧郁眼神,深深刻入了孟湾湾的心里,怦然心动,然后决定要救赎他。
两个人开始纠缠,孟湾湾也从学习好的乖乖女,变成和他爸一样逃课,出去玩,染头发,甚至放弃了高考。
在孟外婆和孟外公的棒打鸳鸯下很有勇气的坚持真爱,和他爸离家出走了,她始终相信他爸会改好,而这一走,也就是悲剧的来源。
回想到这里,孟辞又忍不住骂一声蠢货,甚至连他爸的名字都懒得提。
他们拿着一点钱去了隔壁市,认为相爱抵万难,可生活是材米油盐,更何况还是两个十七八的年轻男女,孟湾湾自小就不用为生活发愁,温室里的花朵,没有生存技能,他爸打小就摸爬打滚长大,生存技能是要么收保护费要么苦力活。
时间一久,矛盾出来,开始吵架,紧跟着是他的出生,本就不富裕的年轻家庭更是雪上加霜,花季年纪的爱情埋葬了,那该死的救赎心哪里还有存在,只有互相折磨。
这种无语的家庭环境在他十岁的时候停止了,他爸去收保护费,手段太狠,然后被人合谋偷偷弄死了。
当时候监控没多少,科技不发达,人家还是地头蛇,怎么可能查出来。
孟湾湾痛哭很久,不懂是在哭她自己年少时犯的错,还是哭他爸烂在泥根里是出不来的,她所谓的救赎,不过是天真的笑话,做着有朝一日救赎成功,他爸逆袭成为大佬,而她就是白月光,不可缺少的存在,这种想法在十岁的孟辞听见都要笑出声。
孟辞忍不住又暗骂了一声蠢货。也不想想,一个从小在市井里打滚长大见过社会黑暗面的人,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一条烂货,只不过因为做着烂事是过着好生活的轻松捷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