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日暗杀后,虞兮将所有内门弟子都赶了回去,除了南宫辞。 南宫辞小孩目前有些自闭,他之前总以为御剑宗是个好地方,虽然他遭受了不平等的待遇,但是从内心深处,他还是选择相信总有一天他会得到更好的对待。 但是那次的暗杀让一向臭屁的小孩开始变得沉默,因为他终于明白,宗门似乎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。 小孩的世界崩塌,皱着一张脸练剑,吃饭,说话,看得虞兮好笑不已, 偶尔虞兮会和南宫辞开两句玩笑,话语中或真或假地开导着小孩,偶尔中的偶尔南宫辞还会听出来虞兮的话外音。 小孩才不领情,他瞪向虞兮,没说话,气鼓鼓跑走了。 虞兮看着小孩的背影,笑了笑,低头看着手边的书。这是她耗尽心血编好的内功心法,也是酆都学堂的教材。 这段时间,有关酆都的传言沸沸扬扬,虞兮自然经历了不少暗杀。这些暗杀没有杀死虞兮,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强大,她的剑术臻至完善,剑招内化炉火纯青。 每一天,虞兮过得都很忙碌,她每天睁开眼睛后的第一件事,就是检查脚下的大阵。随后坐在桌前,将脑海中天道馈赠的功法抄写成书,然后挤出时间,再去思考,她究竟能不能善始善终。 这个问题想到半路,虞兮会及时选择刹车,不再去想。 她曾说过,没有灵根的人来求学不收学费,若是宗门弟子前来,则要交一大笔束脩。她写了一张告示,将有关事宜都写在了上面。 十日后,便是酆都第一次收弟子的日子。 御剑宗内,掌门看着门人誊写下的告示,隐隐有种怒气,他看向司徒长空:“如此小辈,行事不得章法,终有一天她会尝到后果的。” “当然。”司徒长空表面老神在在,实际上慌得很。掌门和他不同,掌门身居高位,脱离凡人太久,算得上一句不食人间烟火,但是他则不同,他敏锐地看到了修真界即将变天的征兆,因此才不管用什么方法,他都想和虞兮拉关系。 最终他选择了人才不能为我所用,那就杀掉此人。 掌门看着门外青天,轻声道:“十日后,我便要看看它酆都能招多少弟子!” “掌门所言极是。”司徒长空秉持着看虞兮笑话的心态附和着,“虞道友可能得到了通天的机缘,但最终门派无人便是她要面临的最大问题。” 修真界四大门派对酆都的招人都抱着袖手旁观看笑话的态度。 修真人士对时间观念不强,对于他们来说一年时间弹指一挥间,十年时间眨眼而过,百年岁月如同沧海一粟。反而是那些不能修炼的人,在听到酆都招人的消息后,立马收拾行李准备出发。 招收弟子的当天,虞兮三人摆了张桌子,立在街口。 天还蒙蒙亮时,御剑宗便到了。 “太上师叔!”掌门首先对太上清和行礼,“这段日子师叔受苦了,今日过后,师叔有何打算?” 太上清和帮虞兮摆好东西,这才看向掌门:“还不到回去的时候。” “什么时候是该回去的时候?”掌门追问道。 太上清和沉默片刻,看向虞兮,随后他注意到了虞兮鬓角边的白发,他愣在了原地。 掌门半响得不到回答,只好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虞兮:“虞道友,百闻不如一见。今日一见,不过如此。” 面对掌门的嘲讽和仇人司徒长老的出现,虞兮神色平静,她的手放在长剑的剑柄上,看着面前的两人:“两位是来为酆都喝彩的吗?” 被虞兮的态度激怒后,掌门扫过空无一人的街道,冷哼:“恐怕今日虞道友要扫兴而归了。” “哦?”虞兮笑,“我不信。” 掌门往外退了一步,方便虞兮看清面前的形势:“今日无人来此,虞道友不如早日休息。” “此时无人,并不代表一直无人。”虞兮说。 司徒长老轻哼:“虞道友总是如此天真烂漫,真是令人羡慕。成立门派,总会遇上大大小小的事情,若是虞道友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,尽管开口,我必竭尽全力。” 他停了下,接着说:“只不过看来虞道友面临的第一个困难便是没有弟子,御剑宗同样无能为力。” 在司徒长老的话说完后,不等虞兮反驳他,从街尾陆陆续续走来几位风尘仆仆的凡人。他们的衣着破旧,径直朝虞兮而来,目标明确。 随着他们的出现,越来越多的人出现在长街上。 年龄最小的南宫辞负责维持排队的秩序,虞兮负责登记,太上清和则是吉祥物,旁边目瞪口呆的御剑宗来人站在一旁,尴尬地看着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