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风隐蔽在帐篷后面,耐心的等待着机会,不过两个通讯兵显然非常专业,没有什么交谈,一直在静静的听着电台的动静,过了一个多小时,终于有了动静,应该是一个参谋过来发电,陈风把耳朵贴在帐篷上,生怕遗漏了什么。
给长野联队长发报,命令明早从济南出发,保护好十车货物,务必于明晚之前到达这里,车辆不要进入兵营,直接开进炮兵阵地。告诉长野大佐,一定要小心戒备,半个联队保护十车物资,如果出了问题,让他直接剖腹吧,能不能快速拿下滕县,就看他的表现了。
陈风听出了一身冷汗,没想到会这么巧,果然鬼子耐心耗尽了,根本不用考虑大佐说的货物是什么,十车就能拿下滕县,绝对不是普通炸弹,幸亏自己今天来了,不然明天晚上或者后天,滕县将会成为一座地狱之城。
陈风没有撤退,而是继续监听,关系太大了,由不得一点疏忽大意。
又过了半个多小时,帐篷里传出动静,一个通讯兵再给刚才的参谋打电话:
长野君回电,说时间太紧,问为什么不用火车运输,他们可以完全跟着货物到达济宁或者邹县再进行转运,明天下午就能轻松到达。
陈风只能听到通讯员的声音,听不到日军参谋的声音,正在暗自着急,听到通讯员说了一声:
嗨,挖卡达。
然后就又没了动静,陈风心中苦笑,只能继续监听,每过一会传来了脚步声,那个参谋又来了,对着通讯员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:
旅团长让你发电询问,他长野是头猪么,这是什么东西能用铁路运输,万一出了事是会引起国际纠纷的,责令长野联队长明天天黑之前一定要送达,另外让他半个联队小心保护,和他重复一遍,货物出了问题,让他自己剖腹。
嗨!
通讯兵滴滴答答的发报了,陈风心中大定,准备撤退,如今情报已经很清晰了,想办法搞破坏就好。
绕开了通讯帐篷岗哨的视线,陈风悄悄的回了鬼子兵营区,为免不必要的麻烦,陈风打算原路返回,一路上躲着岗哨和巡逻队,用了半个小时才钻进卡车车底,还要等巡逻队的巡逻间隙。
等巡逻队的脚步接近又走远了,陈风钻出车底,向着铁丝网轻声奔去,借着助跑,依然是抓住圆木,一个轻松的侧身翻越,落地无声。
北门外防御阵地,王文振被勤务兵喊了起来,还以为是否鬼子有动静,正准备拿枪出指挥战壕,勤务兵的话让他停止了动作:
团座,有个叫冷枪的人摸进来了,叫醒了我让我喊你,属下无能,让警卫班看住了他,团座你看?
王文振一身冷汗,幸亏是自己人,如果是鬼子的话麻烦了。
让他进来,不要无礼,他是我重要的客人。
陈风被带了进来,顾不得和王文振客气,等勤务兵出了指挥战壕,直接说道:
我要找师座汇报情况,麻烦王团长给予帮助。
王文振有些为难,快四点了,可能师座刚睡下,这个时间。
陈风严肃的说道:
情况十分危急,涉及到滕县的安全。
王文振不敢再犹豫了,直接拨通了师部的电话:
我是北门阵线的王文振,马上让师座接电话,十万火急。
没过一分钟,听筒离传来王铭章的声音:
我是王铭章,王团长,北门防线有什么战情?
师座,冷枪找你,说十万火急。
说完把话筒递给了陈风,陈风没有说话,看了王文振一眼,王文振秒懂,出了指挥壕沟,不过心里有点疙瘩,这个冷枪,还怕自己去鬼子那里告密么。
陈风见王文振走远了,握住话筒压低了声音说道:
师座,我是冷枪,今晚我去了日军军营,打听出了可靠情报,日军半个联队明天要护送十车毒气炸弹到滕县,明天攻击不顺,很可能明天夜里或者后天会对滕县各处防线使用毒气弹攻击。
王铭章惊出了一身冷汗,握住话筒的手在瑟瑟发抖,他太明白毒气弹的作用了,十车,这是要让滕县的人口灭绝么。
王铭章冷静了一会,终于平复下来心情:
冷枪队长,我们应该怎么做?打伏击么?
陈风低声道:
时间不确定,路线不确定,在鬼子控制区域,伏击很难奏效,另外鬼子有半个联队护送,将近两千人的兵力,很难靠近他们,还是我带着突击队干吧,不过我需要师座帮助。
王铭章心情有些激荡,突击队终于要露出锋芒了么:
冷枪队长你说,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快落实。
通知突击队,带两只望远镜,每人准备好冲锋枪和五个弹夹,三枚手榴弹,换成日军衣服,小院物资里面有铁丝和细线,给我带一些出来,师座帮忙给调动两门迫击炮,十发炮弹,张宣武旅长那里应该还有,另外给我准备一支日军的手枪,能不能用不要紧,要枪套齐全,物资备好以后让突击队带着来北门往西六百米处,翻墙下来,我在下面接应,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,让突击队一个小时以内必须到达我说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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