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恩伯的第二十军团和孙连仲的第二集团军,于凌晨两点便到达了临城防线,休息了几个小时,天蒙蒙亮,便开始了土工作业。
早上八点,两架日军侦察机发现了情况,盘旋在临城上空观察,十万人的作业场面非常震撼,观察员立马向华北司令部发报。
华北司令部寺内寿一收到消息,立即召开了军情讨论会议,分析临城国军的目的,讨论推演了一个小时,也没明白这群国军的目的,死守临城?有些幼稚,救滕县守军?不太可能,接应王铭章部队突围?也不太可能,今早稻村师团发来战情通报,攻击部队经过一晚不计伤亡的攻击,已经成功拿下了第一道阵线,这十万国军什么目的呢?
一群作战参谋都没往陈风的计划方面去想,根本不用考虑,从卢沟桥到淞沪,从南京到山西,能死守的部队已经算是支那的英雄部队了,主动攻击?但凡有点脑子不会说出这样降低智商的话。
最后一致猜测,应该是前出临城防御,做给他们国民看的,还有可能要加上接应滕县城内的川军的目的,听说让日本人恨之入骨的孤狼突击队还在滕县,支那政府对川军或许不怎么重视,但不可能不考虑孤狼突击队的情况,不过以将近十万人的军队前出接应,这是多害怕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啊!
寺内寿一同意了大家的猜测,不过没有放松警惕,命令侦察机,全天监视临城的守军,一有动作马上汇报。
临城北面和东面正在热火朝天的施工,无数国军在挖掘战壕,他们都是嫡系精英,懂得战壕的作用,不过长官的命令非常奇怪,让三班轮流挖掘,其他人原地休息,兵力全部散开,注意防空。
汤恩伯和孙连仲已经知道了计划内容,到现在十万部队就他两个人知道了计划,统帅连续给汤恩伯发了三封电报,自己能不能长脸就看汤恩伯的了,电报的内容越来越多,语气也越来越平缓似乎有乞求的意思。
汤恩伯明白,这一仗不可避免了,不过没有害怕的情绪,反而非常兴奋,给统帅部回电,请统帅放心,表明自己一定遵从第五战区的指挥,不会有任何阴奉阳违,并绝不会丢了统帅的脸面。
日军飞机在临城盘旋了一天,国军的战壕已经初具规模了,下午三点,国军停止了挖掘,竟然在埋锅造饭了,无数炊烟升起,把日军飞行员和观察员都看饿了,不过心里却非常鄙视,要不是轰炸机都去了滕县战场,到这里轰炸一次,保准这群国军屁滚尿流。
寺内寿一一整天有些心神不宁,总感觉有什么忽略的地方,着重询问了特高课,特高课把各方面消息汇总,一切都很正常,第五战区,重庆方面,都没有值得注意的消息传来,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!
滕县的战斗打的异常激烈,鬼子昨晚拿下了第一条防线,看到了破城的希望,攻击欲望特别强,无数头顶卫生棉的小鬼子又出现了,腰里缠着白布,举着刀喊着板裁不要命的往上冲,像着急去见他们的天照祖宗。
川军各防区团长接到了师座的死命令,今天必须守住第二条阵线,不要节省弹药,不要害怕伤亡,各城门防线顶住压力,无数子弹射向日军,轻重机枪也不进防炮洞了,边打边转移阵地,即使损失了也不能让鬼子冲上来。
北门防线最为惨烈,为了不让鬼子投掷手雷,等鬼子冲进五十米线便全员发起了反冲锋,和鬼子进行了残酷的白刃战,几次把鬼子冲锋队压了下去。
川军也伤亡惨重,各城关防区的防守部队也被调出来一半,加入了血肉磨坊的研磨,不过即使这样,城墙下的防守官兵还是没动。
师部地下室,杨俊清正在和王铭章交涉,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王铭章的指挥,不过今天有些看不太懂,现在的城墙防线完全失去了意义,不调动了参与城门防守,反而把城关守军调出去了一半,一旦日军打开一道城门,那么滕县内部将会出现防守空虚的局面,杨俊清实在想不明白师座的目的。
王铭章看着脸红脖子粗杨俊清,这位老部下从来没和自己脸红过,如今是真的急眼了,不过实情还是不能透露:
“老杨,有计划,不能说”。
杨俊清瞬间冷静了,不该问的自己绝不会问。
“师座,对不住了,我现在就去北门,王文振那个浑人,这样的战斗很可能失去理智,我得去看着他。”
“老伙计,小心点”。
看着杨俊清去了战场,王铭章心情起伏,冷枪的战术看起来对滕县守军来说非常残酷,但这也是保住一二二师种子的唯一办法,不然只有全军覆没一条路。
突击队天亮之前脱离了战场,每名队员身上都负重二十公斤,带的全是反步兵地雷,这些地雷是昨晚师部警卫连忙活了半晚上,才从前沿部队收集回来的,是徐州送的物资的一部分,当时陈风看不上的这些玩意,主要怕乱埋会影响百姓,如今却有了重要用途。
把三个精英排的伤兵留在了滕县,突击队还有重要的任务,没法带着他们转移,小队脱离战线,把地雷找了个隐蔽的地点埋藏好,只带了一颗地雷出发了。
天亮之前回到了葫芦套,把之前掩埋的弹药挖出来,全员做了补充,陈风开始讲解地雷的埋藏,经过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