队伍到达临城,刚过了凌晨两点,城门防守严密,突击队翻墙进去,准备先去火车站打探情况,一路上非常安静,日军虽然因为兵力不足,没在街道站岗巡逻,但凌晨时分,大街上也空空的。
离火车站还有一千米,便看到那里灯火通明,好像有什么建筑在连夜施工,进入三百米,走不动了,街道全部封锁了,和上次差不多,机枪阵地,沙袋堡垒。
队伍躲进了阴影,陈风让六名队员在外面警戒掩护,一有动静立刻拿下机枪阵地调转枪头向内掩护,自己带着吴天祥和陆飞虎爬上了屋顶,这才发现,紧挨着车站竟然建起了高塔,很多人正在紧张的施工。
路过之前存放军火的小院,陈风特地下去查看了一下,小院空空的,炸塌的围墙都没处理,屋子里也乱七八糟的,房梁都落下来了几根,见没有什么油水了,三人继续向前搜索。
刚过了一半屋顶,突然发现前面屋子有灯光透出,陈风让两人戒备,自己趴在房顶上,小心的取出一块瓦片,用手把瓦片下的麦秆轻轻的拨开一条缝隙,伸头向下查看。
两个少佐没有睡觉,正在屋子里喝茶交谈,陈风示意两人隐蔽,自己要好好听一下有什么讯息,这么晚了还不睡觉,一定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
听了十多分钟,都是关于两个鬼子少佐家乡的话题,北海道冬天的大雪,富士山下美丽的樱花,聊着聊着变成了女人,一个少佐想未婚妻了,另一个少佐孩子快出生了,陈风听的头皮发麻,不过接下来的内容让陈风瞬间惊悚,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:
“吉川君,没有别的办法了么?我大日本皇军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啊”!
“良田君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,司令部对前沿和部队的攻击情况非常不满,大本营那里也一直再催促,在这样僵持下去,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就成了笑话了”。
“这些我都懂,我并不觉得对支那人用特种烟有什么不妥,只是国际社会会不会对我们进行制裁,吉川君应该了解,我们虽然一直鼓吹自己战无不胜,但现在还不敢得罪那些老牌帝国”。
“良田君放心,既然敢运上来,就有十足的把握,等明天全线突破,徐州成了囊中之物,让大本营去和国际上那群滚蛋扯皮就是了,现在的支那就是块肥肉,大家都想咬一口,无非是大口和小口的问题,良田君,你不会真以为那些帝国会同情支那人吧”。
陈风出了一身冷汗,不过信息不全,还得继续偷听,鬼子少佐转移了话题:
“等徐州会战结束,再拿下武汉,对支那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,到时候我会把杏子接过来,部队在哪里驻扎,我们就在哪里生活,北海道的冬天太冷了,我非常向往支那的江南,不知道有没有机会”。
“良田君,明早还要带队伍上前线参加大决战,早点休息吧!睡不到几个小时了”。
陈风听到两人窸窸窣窣的声音,知道两人脱衣服上床了,没心情去吐槽两个大男人挤一个屋子,小心的把瓦片放回去,给两人打手势撤退。
王汉强和吴天祥虽然有些茫然,但还是和陈风慢慢的撤了下来,找到突击队警戒的六名队员,陈风下了命令:
“队伍现在就走,一个小时以内,必须回到黑风山,十万火急,出发”。
队伍一路狂奔,队员都非常好奇,不是说好的偷点炸药包手雷之类的骚扰鬼子阵地么?什么情况?
队伍渐渐拉开了距离,跑出去两公里,队员已经看不到队长的身影了,几人这才明白,他们和队长的差距还有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,其实陈风自己跑回去就行,但还是想借机会测试一下队员的奔袭速度,不止是奔袭,将来还可能面对无尽的日军追杀,跑得快才能保命。
陈风到达黑风山,刚过三点,队伍已经落后的没影子了,顾不得喘息一下,找出电台调整好立即发报:
我是孤狼突击队冷枪,刚刚得到可靠消息,日军很可能在明天攻击的时候使用毒气弹,准备全线突破,围歼徐州外围守军,请战区通知各防线部队,一定要做好防范,如果有防毒面具,可以将计就计,放弃第一道防线,用机枪和炸药包给日军来一次狠的。
此电绝密!十万火急!
另外,等明天或后天日军用完毒气弹,以我冷枪的名义发一封明码电文,是临城两个少佐的对话,不要有任何掺杂,原原本本的发出去就行。
陈风把两个少佐的对话完完全全的发了出去,并注明收到回复。
李云烟正在休息,被负责监听冷枪信号波段的通讯员叫醒了,看了一眼摩斯码,立马开始翻译,翻译完内容,李云烟全身被冷汗塌湿了:
“立即回电,就两个字,收到”。
看通讯员回了电讯室,李云烟大喊:
“警卫”。
一个班的警卫迅速集合,李云烟命令道:
“绝密电文,麻烦护送我去李长官住处”。
警卫班不敢大意,夹着李云烟警戒开道,哪怕只有三百米的距离,李云烟也不敢疏忽。
李宗仁已经睡下了,被急促的拍门声惊醒:
“长官,五号急电,十万火急”。
李宗仁都是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