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九点,波田重一听取了下面的汇报,很多士兵闹肚子了,消息并没引起波田重一的重视,刚来支那的时候,也有士兵水土不服过,这转战到沂蒙山区,再出现水土不服很正常,让手下安排医务兵处理,自己要好好休息,明天还要押着百姓上山看戏呢。
等晚上十点,情况越来越严重了,很多士兵都拉虚脱了,大家没有怀疑中毒,只觉得是粮食从大米饭换成了小麦玉米,肠胃不适应而已,发誓明天一定要接着扫荡抓人的机会,把蒙山方圆三十里的牲畜家禽都给抓来。
凌晨三点多,波田重一被一片哀嚎声惊醒了,急忙穿上鞋子出了帐篷,几个手下就在帐篷旁边,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,应该是没敢打扰自己:
“什么事?士兵这是怎么了”?
还没等手下回答,肚子突然一阵翻江倒海,来不及听汇报了,波田重一快速的向茅厕跑去,军官的茅厕也被占据了,外面还排着队,很多等不及的钻进了旁边的树丛,波田重一觉得不能忍了,再忍就拉裤子了,急忙钻进了旁边的树丛,脚下一滑,一屁股坐倒了:
“八嘎”!
太倒霉了,踩了翔了,顾不得满鼻子恶臭了,急忙蹲下解决,高桥大佐跑过来了,捂着肚子问明了方向汇报:
“将军阁下,我们可能中毒了,从昨晚开始,有士兵开始闹肚子,到现在为止,很多士兵已经拉虚脱了,我怀疑是支那人在粮食里投了毒药,请将军示下”。
“八嘎!蠢猪”!
也不知道波田重一是骂的高桥良还是自己,明明两头猪仔已经拉稀了啊!可惜昨天早上被栽了烤了,不然一天时间绝对能看出来不寻常。
“命令部队集合,先回平邑城”。
刚下完命令,高桥良还没转身,蒙山上的山炮响了。
轰!轰!轰!
炮弹刺破空气发出的咻咻声非常刺耳,波田重一瞬间亡魂大冒,屁股都没擦,起身一边提裤子一边大喊:
“防炮,防炮”。
见山上开炮了,偷偷运动到山根的迫击炮也开始开火,试射了两次,接着就是二十发极速射。
要问蒙山上到底有多少炮弹,陈风也回答不上来,炮弹全部被分发去了各个山炮暗堡,炮兵都藏着掖着,总说自己的炮弹不够用,每次缴获上来炮弹,各条防线的炮兵都整得面红耳赤的。
沈鸿烈部和鲁南支队已经运动到了日军军营外围,见日军军营里爆炸连连,都摩拳擦掌的准备大干一场。
日军军营里一片哀嚎,很多士兵虚脱了,跑不动,根本跑不动,也不想跑了,有的士兵直接躺在铺位上等死了,拉了一晚上了,太痛苦了,有的挣扎的想爬起来,却脚步虚浮,根本站不住。炮击依然在持续,波田重一顶着炮火安排手下发报,发的还是明码电文,斥责冷枪不讲武德,给他们粮食里下药,发完电文感觉又忍不住了,没办法了,死也不能拉在裤裆里,转身又钻进了草丛。
半个小时的炮击,日军军营里旁边一片鬼哭狼嚎,很多身体好点的鬼子逃了出来,等待上面下命令,仗是没法打了,很多士兵手里枪都扔在军营了,赶紧等炮击完了收拾残局。
波田重一终于感觉肚子空了,虽然浑身无力,但不用担心拉裤子了,一个拉裤子的帝国少将,那名声比死都可怕:
“集合队伍,带上伤兵,向平邑撤退,高桥,带着你的士兵断后,防止山上游击队偷袭,快,行动起来”。
没机会了,周围突然出现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和喊杀声,波田重一面如死灰,太狠了,冷枪,你太狠了啊!一点生路不给留么。不用想,一定是沈鸿烈的部队:
“防御!快快防御,不要让骑兵冲进来”。
活着的鬼子急忙找枪,有枪的迅速向外围转移,准备迎击到来的骑兵,虽然脚步虚浮,但凶性还在,轻重机枪被炸的差不多了,没有轻重机枪,光靠一些三八大盖根本挡不住骑兵的攻势,沈鸿烈一马当先,三个海军陆战队的营长紧随其后,一个团的骑兵成锥子形状扎进了日军队伍。
“杀,杀光小鬼子”!
嗷!嗷嗷!
骑兵发出了兴奋的狼叫,举刀劈向附近的鬼子。
太爽了,砍起来太爽了,鬼子这是咋了,不开枪,走路也没劲,更别提跑了,只是到处是的恶臭味是怎么回事啊!不过没人考虑恶心的臭味,从来没想过砍鬼子比砍玉米秫秸还简单,马刀砍卷了往地上一扔,接着抽出背上的大砍刀,这玩意虽然比马刀重,但借着战马的加速,砍起头来那叫一个得劲,无数鬼子的头颅凌空飞起,所有的鬼子停止了抵抗,向着骑兵的反方向逃跑。
噗丛丛丛丛丛丛!
挞挞挞挞挞挞挞!
咯咯咯咯咯咯咯!
防守西侧的鲁南支队开火了,队伍把所有的家底都带来了,两挺重机枪,八挺捷克式,还有十二挺歪把子,子弹汇成了一片严密的交织网,收割着逃跑的鬼子,一分钟后,接近的鬼子全被打死了,不能浪费子弹了,支队长命令吹冲锋号:
“得得得得得得得得”
冲锋号就是命令,各阵地指挥员跳出阵地:
“同志们,冲啊”!
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