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两个小队的骑兵也遭受了重创,在后面枪声的一瞬间,突前埋伏的一个排的队员开火了,六支火箭筒,两挺斜向交叉的九二式,还有十多支精准射击的98k。
当六发火箭弹打进战马群爆炸的时候,场面控制不住了,战马有的直接被炸死了,有受伤倒地的,还有受伤后发狂的,很多鬼子被直接甩下了战马,重机枪的子弹穿过了战马庞大的深入身躯,狂躁变成了疯魔,互相践踏着向外逃窜。
虽然火力覆盖了马群,还是有几个鬼子骑兵逃了出去,也不敢去后面的车队那里了,向南拔马就跑,听到后面同类的惨叫,觉得在这个时候逃命最重要。
后面的战斗也快结束了,庄肃清安排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做双面埋伏,一是地势不好容易暴露,二是双面埋伏对机枪手和炮兵火箭兵要求太高了,弄不好很容易误伤自己人。
经历了狂风暴雨般的洗礼,残存的日军和伤兵都躲在卡车和卡车残骸的另一边,偷偷的露头还击,不过游击队的枪法太好了,往往刚露出头来,两三颗子弹就飞到了,庄肃清大手一挥,火箭兵前进了五十米,对准卡车和卡车残骸的底部开火了,十多发火箭弹冒着白烟钻进了卡车底。
轰!轰轰轰!
剧烈的爆炸让躲在另一边的鬼子死伤惨重,打完装弹继续,三轮过后,多数卡车和残骸都被掀翻了,另一边的鬼子寥寥无几了,还大多数是轻重伤,幸存者彻底崩溃了,没了还击的想法,也没了救治伤员的念头,跑!公路的另一端没有枪声,应该是没有埋伏,只要钻进树林,狗命就保住了。
从公路到树林一百多米的距离,百多个逃跑的鬼子因为狙击手的精准射击又扔下了几十具尸体,剩下的钻进树林,头也不回的向泗水的方向逃窜。
只剩下公路上残骸中凄声哀嚎的伤兵了,奔着不抓一个俘虏的选择,负责精准射击的战士背起了狙击步枪,摘下了MP38冲锋枪,冲锋枪特有的哒哒哒声音响了起来,哀嚎声嘎然而止了。
两分钟后,战士们开始打扫战场,附近村子的村民也来了,都拿着铁掀镢头,帮忙处理尸体有两块大洋,鬼子的东西想拿什么拿什么。
这个政策是警卫营营长林川制定的,已经得到了队长陈风的认可,并把政策传达给了外派的三个营。
发动群众给鬼子处理后事,消化缴获的物资和军火,只要他们敢拿,没有不给的道理,手里有点家伙,将来万一遇到鬼子进村也不会手足无措。
陈风刚开始是不支持的,考虑到一旦百姓有了武器,可能会遭受日军的疯狂报复,后来还是两个老汉上山说服了陈风,豺狼进了村,有个趁手的家伙总比徒手搏击强。
这次帮忙打扫战场的是两个村子的村民,每人两块大洋,武器除了重机枪任由挑选,歪把子也能拿,鬼子带的粮食烧的差不多了,罐头箱子虽然也烧了,对罐头没有什么影响,领了大洋,领了罐头,村民开始处理尸体,有开枪经验的村民负责警戒,剩下的路边刨坑,有条深沟是最好的,扔进去填上土就完事,也没那么多讲究,只要别被野狗扒出来就行。
一个加强连伏击日军一个大队,虽然仗着火力优势基本歼灭了,但还是牺牲了七名队员,还有十一个轻伤,牺牲的都是在日军依托汽车还击的时候头部中枪的,轻伤的有些尴尬,好多是伏击鬼子骑兵的时候被发疯的马匹撞的。
回程的路上,队员有些压抑,庄肃清在鼓舞着士气,他一直觉得队长对士兵保护的太好了,队伍什么都好,也悍不畏死,就是有战友牺牲了后会压抑一段时间,这样不行的,起码出了蒙山野战是不行的。
“弟兄们,牺牲了七个兄弟,伤了十一个兄弟,两个班没了战斗力,老子比谁都心疼,老子知道你们难过,但别他妈娘们唧唧的,老子问你们一句,有怕死的没有”?
“没有”!
“那牺牲的兄弟之前怕死过么”。
“没有”!
“他们不怕死”。
“那你们娘们唧唧的做什么,今天是打了胜仗,打了以少胜多的大胜仗,七个兄弟走了,老子说不定哪天也会走,老子要是走了,趴在天上要是看到你们这个熊样子,走都走的膈应”。
是啊!谁都会走,早点晚点的事,既然扛起来枪开始打鬼子,不早就想过这一天么,自己想过,牺牲的战友想过,黑脸的庄连长肯定也想过,哪怕强如杀神的冷枪队长估计也想过,有什么好难过的呢?死在自己手上的鬼子十几个几十个都有了,早就赚翻了。
很多队员抹了把脸,就当擦去了怀念牺牲战友的泪水,抬起头来目光如炬,自己是沂蒙游击队的一员,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冷枪的手下,不是娘们唧唧的熊兵,鬼子见了自己只配瑟瑟发抖。
陈风看到了警卫营二连的电文,心里非常欣慰,一支成熟的队伍,除了要抓战斗的质量,思想认识也是重中之重,林川做的很好,手下的几个连长也做的不错。
自己这方面做的不好,老是心疼队员的伤亡,这在坑道防御的战斗中没什么大不了的,但涉及到出山野战,这样的小农意识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。
以后的场面会越来越混乱,肯定也会出现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