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夜之间,津浦线中段全断了,上半夜是沂蒙游击队和新四师在行动,下半夜成了鲁南支队的天下,他们发动了几万群众,无缝衔接了前面两支部队的战斗,小鬼子打没了,铁路线也炸毁了很多地方,不是还有铁轨么?这可是值钱的东西。
有些地方炸的不好,鲁南支队又重新炸了一次,两万多群众推着小推车,拉着平板车,只要拉得动,不会放过一块铁轨。
日军一夜之间损失惨重,津浦线驻扎了超过一个甲种师团的防御部队,三万多兵力光是中段就分配了一万八,主要是为了防备沂蒙游击队的破坏,各种偷袭,各种埋伏,各种围点打援,日军一夜之间失去了八千多兵力,铁路线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,很多地方都是大坑,铁轨也损失严重,不考虑再次受袭,光恢复就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。
彬山元快疯了,沂蒙游击队一直没对津浦线下手,彬山元还天真的认为他们是害怕那些成片的据点和多如牛毛的守军,没想到人家是等着湖南攻势开始呢,津浦线是支那东半天的大动脉,如今断了,损失将无法估量。
和彬山元的气愤不同,重庆和第九战区一片欢声笑语,津浦线断了,算是间接支援了湖南战势,日军往后的补给线只能走水路了,补给线影响不是太大,重要的是,无论湖南攻势打上什么样,日军没法从华北派遣军调兵了,一个津浦线足够让华北派遣军头疼了。
天亮了,日军紧急从济宁,济南,徐州几个大城市派兵进驻铁路线,好在沿途的县城都没丢失,袭击者也都跑的没影了,日军进驻了铁路线,开始清理整理各处的铁轨,津浦线还要运转起来,这是个艰巨的任务。
彬山元继续从华北战区各地调兵,放弃了一些不重要的县城和比较大的城镇,津浦线中段一万八千兵力,一晚上没了八千,剩下的一万兵力需要修铁路和对抗各路神仙,根本是不可能的事。
没了据点保护,各重要节点的日军军只能用铁丝网围住建立了临时军营,机会来了,打据点的日军都不怕,打露天军营简直是探囊取物,天一黑,沂蒙游击队的一团,警卫团和新四师的一团又开始行动了。
大黄庄,在滕县北面,距离滕县只有十五公里,一个中队的日军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和警戒,吃完晚饭就钻进帐篷休息了,白天负责警戒的晚上继续,军营外围设置了铁丝网,铁丝网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警戒哨,三支巡逻队也围着铁丝网内外转悠,日军准备很充分,带着发电机出来的,周围的铁丝网都扯上电灯,军营中间还临时搭建了一个了望塔。
他们心里明白得很,游击队很可能会再次来袭,士兵和衣而睡,步枪就抱着胸前,机枪阵地都架起来了,一有风吹草动可以自行开火,四门迫击炮也架起来了,炮兵就睡在迫击炮阵地旁边的帐篷里,一旦受到打击,可以随时调转炮口还击。
中队长野津田大尉没敢睡觉,一直在转悠着提醒各处的岗哨,必须打起精神,支那游击队非常可怕,并且火力非常猛,听说还有神秘武器,炮弹指哪里打哪里,一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。
日军军营东北角的位置,有一片低矮的山脉,最靠近西南位置有个山头叫尖山,站在山头之上,可以清晰的看到铁路线附近的日军军营。
一团二营的营长张亮带着一个连正在埋伏,队伍下午四点就到了,一直在尖山山顶上观察,二百个左右的日军,都不用冒险进入军营搞事,凭借强大的火力完全可以收拾了。
夜里十一点,日军军营一片安静,巡逻队也放轻了脚步,岗哨都困的不行了,这群日军是从徐州北上支援的,昨晚十点多开始中转,到达指定城市后又是急行军奔袭,在铁路线上忙碌了一天,虽然这些岗哨白天也是警戒哨,并没有和其他士兵一样干重活,但一天一夜不睡,铁打的鬼子也受不了。
大尉中队长终于转悠累了,回帐篷休息了,岗哨开始两两配对聊天,一个人根本撑不住眼皮,两个人聊一些猥琐的话题或者是一起思念下家乡的亲人,还能聊解下困意,虽然是一个中队的鬼子,但都是从华北各地调过来的,相互之间并不熟悉。
“乔山君,你们是从哪里调过来的”。
“大同,我们隶属二十六师团,是大同矿区的宪兵”。
“黑幕君,离开了大同,我还感觉到庆幸,终于不用守着那些肮脏的矿工了,终于能参加战斗了,现在我又有些后悔了,你说今晚会有游击队偷袭么?我感觉中队长非常紧张啊”!
“乔山君,认命吧!游击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的,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,一路上七八个据点全被摧毁了,都是昨天晚上的事,我们连个据点都没有,战壕也没有时间挖掘,就凭借那圈铁丝网,挡不住的,根本挡不住”。
乔山立即紧张了起来,手中的步枪瞄准了铁丝网外围,好像外面真的有游击队一样。
“乔山君,别紧张,你这一紧张,我也有些紧张了,放宽心吧!真要是有人来偷袭,我们打不过的,也跑不掉的”。
“那也不能等死啊!难道他们三头六臂不成”。
“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他们玉碎了么?我有个老乡在徐州特高课工作,他找我喝酒的时候谈论过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