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走在最前边带路,辛怡故意落在最后边跟卢长青并排行走。
“你那高中同学究竟怎么回事?”
卢长青: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就不奇怪她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吗?”
“奇怪呀,可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出现的。”
辛怡看着卢长青,有些疑惑地道:“你不害怕吗?”
“当然害怕,只是看大家都这么淡定,我也只好故作坚强。”
也不知道是卢长青声音太大,还是黄毛耳朵太尖,这话被对方听了去。
“妹子,你以后不用故作坚强了。”
这黄毛油腔滑调,总自以为是地跟女生搭讪,卢长青知道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,所以没接他的话。
但辛怡接了,“为什么?”
这一点她确实很好奇。
黄毛捋了捋额前的碎发,自以为很帅气地歪嘴一笑,“因为她的强来了。”
辛怡:……
卢长青:……
神金!
见卢长青不搭理他,这黄毛还愈发来劲了,“我刚才听陈浩兄弟说你还没有男朋友,你看哥怎么样?”
卢长青拒绝,“不了,进殡仪馆之前老板给我算过命,说我八字比较硬,怕把你给克死了。”
黄毛只觉得卢长青这是在跟她开玩笑,自认为非常风趣幽默地道:“没事,哥以后都买耐克穿,这样就不怕了。”
卢长青翻了个白眼,不再搭理这人。
转了好几道弯,过了一座石桥,又弯弯绕绕穿过一处竹林,这才真正进入了村子。
一路上众人从村长口中得知,她们要去的村子叫引章村,说到这村名村长还特意组了词,说是引开的引,盖章的章,一副生怕卢长青她们认错字的模样。
这次死的人叫刘香梅,她的丈夫王二柱在三年前被车给撞死,就只留下香梅和她刚满四岁的孩子王安平。
这下香梅也死了,王家就剩下一个只有七岁的孩子。
王二柱是外来户,一家三口住在半山腰的砖瓦房里,一家人脾气都不好,跟村民的关系很差。
后来王二柱死了,村民们见香梅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,便开始自发地帮衬起她们母子俩。
村长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,“可怜安平那孩子,没了爹又死了娘,无亲无故的,以后日子怕是难了。”
卢长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,脸上却一脸感动道:“怎么会呢,有你们在,那孩子肯定能像她名字那样平平安安长大,你们当初能无私帮助香梅她们母子俩,现在香梅死了,想必你们会更加关心那孩子。村长,你们村可全都是大好人呀!”
卢长青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,惹得辛怡几人全都扭过头来看她,但见她一脸感动的样子,众人都只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。
村长没听出卢长青在阴阳他,还真以为是在夸他,摆摆手道:“什么好不好人的,乡里乡亲的,小娃娃可怜,能帮咱们肯定会帮。”
一路上,众人都在观察着村子的情况,大白天的,家家关门闭户,不知道是去山上种地了,还是都猫在家里休息。
村长将卢长青一行人带到一处有着围墙的院子,推开木门,院子的尽头是一间用木头和青砖修砌的祠堂。
祠堂的屋檐下摆着一口漆黑的棺材,棺材前摆放着一位年轻女人的黑白遗照,遗照上的女人眼睛黑亮直视着前方,嘴唇微微勾起,正对着镜头微笑。
棺材旁还跪着一个瘦弱的孩子,那孩子像是一个不会动的木偶,卢长青她们走到近前,那孩子都没有回头看一眼。
“这就是香梅家那孩子,可怜呐!”村长拖长了音调感叹了一句,然后对卢长青她们道:“我们请你们来就是为了帮这孩子守灵,这次需要停七天的灵,你们正好七个人,刚好一人一天。”
黄毛啧了一声,直接帮卢长青她们做主。
“没必要一人一天,我们七人,可以分为两组,换着来守灵。”
村长脸色一沉,冷飕飕地盯着黄毛,“正好七人,一人一天。”
“有那个必要吗?咱们这里还有美女呢?体谅一下女士呀,女士们都是很胆小的。”黄毛说着还朝卢长青和辛怡她们抛了个媚眼。
“正好七天,一人一天!”村长又开始像之前那样机械地重复一句话。
“你这死老头怎么就这么倔!分成两组是会要了你的命不成?”
“正好七天,一人一天!”
村长的声音又低了一个度,眼睛里隐隐泛起几根红血丝。
黄毛见村长这冥顽不灵的样子,还想再说点什么,被林衍强硬地拉了回来,“一人一天,我们都听村长的。”
黄毛挣脱开林衍的手,理了理被扯乱的衣领,嚣张地道:“你小子想做什么?”
林衍冷冰冰地扫了黄毛一眼,“你想死别拉上我们。”
黄毛朝地上碎了一口,用鼻子看人,“什么死不死的,一个老头子而已,他还能打得过我?”
林衍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,鄙夷地骂了一句“蠢货”。
黄毛听了捏着拳头就要揍林衍,嘴里骂道:“你个小白脸,嘴巴放干净一点!”
林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