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容周朗,下一秒,就听到周朗声线暗沉地问:“那个叫孟晨的,是不是很坏?”
叶舟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周朗他……怎么会知道孟晨那个渣男?
“你在怀孕前,每个月都会有一两天做噩梦。梦里,你对这个叫孟晨的男人,咬牙切齿。他欺负过你?是不是他害了你?”
叶舟没有马上回答,房间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周朗突然感觉胸膛有冰凉的感觉。
周朗一下子坐了起来,有些手足无措,“媳妇,你要是不想说,可以不说的。”
叶舟的哭声变大了。
周朗更加手足无措,不停道歉,说自己错了。
此时,周朗才意识到,自己的嘴巴真的很笨,一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媳妇。
周朗开始后悔自己问那个男人,他为什么就不能当做不知道呢?这种事情有那么值得去追究吗?不管以前如何,现在的她是爱他的,这就足够了。
其实,叶舟的眼泪和伤心完全没有关系。
确切来说,叶舟这是释放的眼泪。
原来的她,死得太憋屈了。
她不算什么成功人士,但好歹有拿得出手的学历,高于平均水平的颜值,读书期间就赚到不菲的稿费。
毕业后,没有从事专业相关,跨行当编剧,第一部剧就爆款,只要花钱不是大手大脚,从某种意义上,也算是财富自由。
见识过太多的尔虞我诈,见过太多破碎的爱情,她就想找个给提供情绪价值的小奶狗。
她以为自己掌控了自己的人生,结果却被人算计得明明白白的。
所谓的小奶狗,居然睡她的房子,拿她的钱养女人,然后人家这对真心相爱的人联合起来要她的命。
憋屈!
太憋屈了!
死后,穿到这个世界,叶舟甚至都没机会痛骂过这个渣男。
现在,周朗提到孟晨,叶舟其实是想痛快地控诉孟晨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只剩下委屈的眼泪。收都收不住的眼泪。
叶舟抽抽噎噎地对乱了阵脚的周朗说:“没事,我没事……我就是……就是心里难受。”
周朗紧紧地抱着她说:“过去了,都过去了。你有我,还有我们的儿子。”
“还是难受……”
周朗抱着她的力度又大了一些,他说:“那个人应该还没出生吧?以后,让我们儿子去揍他,揍坏蛋,不算霸凌。”
叶舟破涕为笑,轻轻地捶了一下周朗的后背,“你说什么呢。不过,我们儿子是没机会去霸凌那个坏蛋了。”
周朗好奇:“为什么啊?”
叶舟说:“这里和我生活的那里,好像不太一样。”
周朗恍然大悟,“架空世界?”
叶舟诧异:“你怎么知道?”
周朗说:“你指导别人写小说的时候说到过这个词啊。”
叶舟想起来了,之前她看罗巧玲写的东西的时候,跟罗巧玲提到过这么一个词。
周朗已经不再想知道那个什么孟晨是什么情况,只要他媳妇以后不再做噩梦就行。再说了,不是架空的世界吗?反正媳妇以后不会遇到那个渣男,所以,他再也不用担心他变老的时候,冒出来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,跟他抢媳妇。
心里有数之后,周朗就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,比如,几十年后,私家车会不会很普遍?大家会不会很热衷于旅游?冬天北方是不是能吃到各种绿叶菜?
聊着聊着,周朗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多了起来。
本来聊得就很晚,再加上运动的时间,这一晚,夫妻俩一直到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去。
第二天是休息日,小刘总睡了懒觉才来这边当舅舅。
听到动静,弟弟就转过头,大概发现不是妈妈,就又把头转回去。
小刘总轻轻地用手指弹了弹弟弟Q弹的脸颊,“你妈咪还没起来吗?不想跟舅舅玩啊?那我就跟哥哥玩咯。”
两个孩子摆在小床上,哥哥盯着上面五颜六色的小玩具挥舞着手脚,自娱自乐。弟弟却格外注意周围的动静。
翠姨昨晚起来给两个孩子喂奶粉的时候,倒是听到了一些动静,她隐约听到小舟哭了,当时也挺担心,后来……
“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,昨天当伴郎的时候,你不是说,一天就把你一个月的运动量完成了吗?”
小刘总说:“本来就是啊,结婚居然要早上四点起来,太可怕了。既然中午办酒席要早起,为什么不在晚上办啊?新郎新娘还有伴郎伴娘都要起那么早,肯定不能把最好的状态展现给宾客啊。”
翠姨说:“因为规矩就是中午办啊。京城这里的规矩是,头婚在中午,二婚在晚上。”
小刘总还是不能理解,“其他地方在晚上,这里为什么不能改改?折腾人。”
“你少胡说八道,风俗如此,大家也乐意遵守,干嘛要为了你改。就好比,你觉得佛祖光头不好看,你非得让人家留长发,好吗?”
小刘总保留意见,没再纠结这个话题,他突然想起些什么,说:“对了,翠姨,我老豆打了好多话费,你不打算消费一下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