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接起来,小刘总听到是他爸的声音,差点就要直接挂断。
他从西北回来之后,他老豆从港城打来过两个电话。
第一个电话,老豆在那边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。
第二个电话,老豆好像哭着说对不起他。
好没意思哦!这种忏悔,身为成年人,他好像已经不需要了。
或许早两年,他没认识小舟妹妹之前,听到这样的忏悔,可能会很开心。
吃过好的,谁还看得上那些剩菜。
小刘总可不想再听到他老豆说那些肉麻的话,他的鸡皮疙瘩不允许。
就在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,他老豆歇斯底里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:“不要挂电话!我要跟你说的是黎女士的事情!你不要自作多情,我才不是找你说关于我们的事。”
嗯,这才是父子之间正确的沟通方式。
小刘总说:“我没有对你自作多情,你难道对翠姨自作多情了?”
“你怎么说话越来越没大没小的了!算了,我不跟你计较。我问你,黎女士发生什么事情了?刚才我打电话给她,她居然骂我。”
小刘总说:“翠姨骂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
老刘总说:“这次骂的和以前骂的不一样。以前的骂,是阴阳怪气,冷嘲热讽。
这次,她是发自内心的咆哮。
就好像我辜负过她一样。
根据我的经验,她这应该属于情绪失控。
她以前是不是被什么人伤害过?你知道吗?
或者说,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?”
小刘总眼珠子一转,突然想到一个词:借刀杀人。
他老豆这把刀应该挺好使的。
他老豆开始着手处理跟西北那边的合作之后,听说特别擅长于跟政府部门打交道。
用行政经理的话来说:“你要是有董事长一半的自觉,我哪里至于天天像个孙子一样。”
小刘总当时直接回复行政经理:“那么省事儿的话,我还给你开那么高的工资干什么?我又不傻。”
昨天,他大概地翻了一下自己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里,他老豆的一些行程安排。
其中就有跟部门的人见面的记录,似乎是他想让上级部门协调,至少要在西北那边通直达京城的铁路。
想要把西北的土黄色变成五颜六色,首先就得把路通起来。
如果翠姨真的和那个人有感情方面的纠葛的话,绝对是那个混蛋辜负了翠姨。
翠姨单身到现在,没准就是因为那个人。
虽然说单身也没什么不好,但是前提不应该是被迫的选择。
小刘总回复他老豆说:“翠姨她今天无意中看到了一个老熟人,然后被那个老熟人的老婆欺负。”
老刘总顿时来了兴致:“那个人是什么情况呀?黎女士和他是什么程度的老熟人?”
“不知道啊!要不你自己问问?”
“你告诉我那个老熟人是谁?”
“京城铁路部门的,好像是姓文。”
此时的叶舟和周朗,回到家里后,看着翠姨挂断电话就继续去厨房剁肉的背影,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
夫妻俩回到书房,叶舟就问:“你之前有听说过那个姓文的是什么情况吗?”
周朗摇摇头:“没有。不过那边有熟人,倒是可以打听一下。”
书房里也有一个电话分机,周朗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。
十分钟后,姓文的资料就被周朗了解得差不多了。
文光辉,京城人。
解放前投军,不过投的是跑到对岸那边的军。
刚投军不到半年,他的主官就投降了。
兜兜转转,他改换了门庭,成为铁道兵的一员。
但是,他可不是铁道兵那样志在四方,他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调回了京城。
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帮他转业回京城的人应该就是甘家。
文光辉的妻子是一个特别擅长处理这种关系的人,甘家当年应该没有少收这对夫妻俩的好处。
夫妻俩育有一儿一女。
有人说其实不止一儿一女,确切的说来应该有四个孩子,有两个有病,他们回京的时候,说是在火车站弄丢了。
健康的孩子没有弄丢,生病的孩子却弄丢了?
有人说他们是故意丢掉的,省得被两个病孩子拖累。
毕竟那两个孩子都是脑子有问题,俗称傻子。
家里有个傻子,不仅是一种拖累,有些人还觉得丢人。
现在在身边的儿子过几个月就结婚了,也是在铁路部门工作,是机关的坐办公室的。
儿媳妇的出身不错,也是出身干部家庭,在铁路子弟学校当老师。
女儿在铁道学院读书,还有一年毕业。
叶舟听完,有些不太确定地说:“这个姓文的应该不是当年那个庶出的少爷吧?
不是说这个少爷是要去考军校的吗?”
周朗说:“那也未必,以前考军校,能考上的都是凤毛麟角。他未必有那样的资质。”
叶舟想想也是。
晚饭前,陶国庆回来了。
一看到周朗,陶国庆似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