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腰牌看到了吧?”
“本官的身份,应该不用我再多言了。”
“不用担心后续某人的报复,以本官的身份,你若知道什么尽管说。”
“本官一定能够保你周全。”
“但若你要是敢在这些个事情上糊弄本官,或者还不愿意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。”
“嘿嘿....”
“说不得,本官真的就要让你好生的尝一尝本官的手段了。”
“该如何选择,我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,应该是知道的.....”
“你说,是吧?”
说话的同时。
纪纲瞳孔中的双眸不自觉的眯了眯,微微上扬的嘴角处浮现出丝丝泛着寒光的冷冷笑,直勾勾的看着眼前被腰牌震慑的略显有些呆滞的驿丞官员。
而后,慢条斯理的坐于首桌的朱高煦,也恰逢其时的开口道:
“没有疑虑了吧?”
“说吧。”
“说的好,老老实实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,说好了有赏。”
话音刚落,他冲着身边摆了摆手,跟随在其身后的侍卫,直接从怀中掏出两锭数额为十两的大银锭,直接放在了驿丞官员的面前。
反观跪伏在地上的驿丞,这個时候慢慢的也从愣神中回过神来。
此时此刻,驿丞的心中可谓是五味陈杂、不禁泛起惊涛骇浪,被惊吓得不行。
同时驿丞的心中也不禁暗暗有着些许的猜测。
方才看了纪纲的身份腰牌。
纪纲乃是永乐大帝的亲军、亲信,这样的人却只能够跟在朱高煦的身边,且连坐主桌的机会都没有,还貌似一切都听从眼前不知身份的锦衣男子的吩咐。
可想而知,眼前的中年锦衣男子的身份是何其的尊贵。
想到这里,驿丞此时此刻,也放弃了挣扎,心中断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隐瞒。
而后,他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,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,准备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:
“启禀大人。”
“临川府城精盐问题。”
“此事,小人有听小道消息。”
“咱们诺大的临川府,共计有着四大贾商。”
“其中两家为真正意义上的贾商,分别为张家和王家,也是临川府城最早起家的贾商,最远可追溯到洪武大帝年间。”
“则另外两家.....”
说到这里,他顿了顿,神情之中带着丝丝的尴尬,言语变得略显有些急促,道:
“这个......这个乃是我道听途说,不曾有过证实。”
“大人就当听个乐呵,是非曲直下官不敢保证。”
听了这话,朱高煦和纪纲两人不禁彼此相视一眼。
大家都不是傻子,都明白眼下驿丞的言下之意。
随即,坐在一旁的纪纲,不禁冲其微微点了点头,表示认可道:
“放心,...”
“此事,就当是咱们闲聊。”
“甭管是道听途说也好,不知真假也罢。”
“如若我们想查,我们自己会去求证,这点你不用担心,尽管说就好了。”
得到了肯定的答复。
驿丞心中不禁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,而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,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,道:
“另外两家贾商为李家和袁家....则比张、王两家,起家要短好些时日,算是临川府城的后起之秀。”
“不过李、袁两家虽是后起之秀,但发展的势头却是异常的凶猛。”
“从出现到如今,也不过才短短的五六年的时间。”
“其涵盖的行业,配上各方面积蓄、势力,却逐步逐步的超过了张、王两家。”
“甚至很多时候,将老牌的张家和王家,给压得喘不过气来,放弃了很多利润和利益,都不愿意与李、袁两家发生冲突。”
“哎.....”
说到这里,驿丞神情不禁微微一阵叹息,瞳孔深处、乃至眉宇间不禁闪过一丝愤恨、厌恶之意,道:
“也正是因为李家、袁家,两个贾商的异军突起,将张、王两家给压得喘不过气,步步退让、尽可能的不与之发生冲突,放弃诸多利益。”
“致使整个临川府城的各个行当的大头,几乎都被李、袁两家给把控在手中。”
“很多以往在张、王两家设定的价格,被李、袁两家得势之后,价格最少都翻了一倍乃至好几倍的增长。”
“可谓是,让整个临川府城的百姓,日子过的那是一天不如一天。”
“且下官听人有说,此次针对朝廷的的精盐拍卖所开出的优厚条件,张、王两家为了得到朝廷的庇佑,赌上了所有家产参加拍卖会不会,想要取得临川府城的精盐售卖权。”
“不过…”
“两家虽然成功了,但貌似朝廷并没兑现皇榜上的承诺,为所拍得的盐商提供相应的庇护。”
“整个临川府城的精盐售卖权,在张、王拍得之后,刚刚回到临川府城之后,两家人头上就被冠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给打下了诏狱。”
“如今可谓是生死不知,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家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