题就不敢乱做回答。
毕竟说对了还好,万一说错了.....不妥妥的给自己找不自在吗?
见此情形,朱高煦心中已然有了答案,转念一想也明白刘峰的顾虑,而后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,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,沉声道:
“刘峰....”
“带上张子明、王言、段礼....”
“让三人随行,与本王一同前去袁家。”
“路上正好,本王还有事情要问他们。”
言罢。
朱高煦未再多言半分,大步流星的从高台之上走了下来,快步往门口走去。
而方才被点到名的段礼、王言、张子明三人,亦是顷刻之间回过神来彼此相视了一眼,不敢有丝毫的犹豫,赶忙快步跟上朱高煦离开的脚步,一路小跑着往大厅外走去。
随着众人的离开。
原本人声鼎沸的府衙大厅,暮然间变的安静了下来,之前凝重压抑的气氛,亦是随着众人的离开,慢慢的消失不见,冰冷的空气也慢慢的回暖。
......
与此同时。
临川府城东门城墙十几米远的一处硕大的宅院中。
一个个甭管是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也好,亦或者身着盔甲的大明将士也罢,皆尽气喘吁吁,身上不时之间有着阵阵水雾腾升。
而众人衣服和盔甲之上,不知何时已然覆盖、沾染上黄褐色的泥土,脸上肉眼可见有着细小颗粒的灰尘密布,额头之上布满汗珠,不时顺着脸颊滑落,伴随着附着于脸上的灰尘,留下一道道痕迹,其众人的状态显得格外的狼狈。
如若不是众人身上穿着的衣物证实众人的身份,怕都还是以为这一个个是专门干苦力的寻常百姓或者奴婢、仆人呢!
而位于后院的另一处。
则亦有着另外的一拨人,手持着利刃,将一众身着朴素衣衫的仆人和奴婢聚拢一块,被聚拢一块的奴婢,一个个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,韩战若惊身子时不时的打着冷颤,时不时得还能够听见人群中有着低声抽泣声音发出。
此事,倒不怪这些个奴婢胆小。
毕竟任谁身边站着一个个面露凶光、手持利刃的人,且被聚拢在一起的奴婢,不时有着人被带出审讯。
而审讯的位置,还时不时的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和求饶、痛哭的声音,以及被带出去审讯的人,从始至终他们亦未见一人有回来过。
这般情况之下,怕是别说这些个胆小的奴婢了。
饶是换上任何一个人来,经历眼前的此情此景,怕是也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。
没办法啊!
攻心啊!
而负责此次审问的人,则不是别人,正是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。
见着一个个被带进来的奴婢和仆人,待经过锦衣卫以严苛、乃至血腥的审讯手段,皆未问出他所想要的答案。
致使原本久经沙场的纪纲,此时此刻也不免有些烦躁。
而后,他转而冷冷的看向站在身后的人,怒喝道:
“外面还有多少奴婢?”
听着问话,站在一旁负责记录的锦衣卫赶忙回道:
“回大人...”
“还未审理的人,还有十五人。”
得到确切的答复。
纪纲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,沉声道:
“时间已经过去一盏茶的功夫,还未有我等想要的答案。”
“但时间不等人,耗费的时间越多,一众逃离的袁家人,离开临川府城的距离就会更远,追踪起来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。”
“而徒长的变数亦会变的更多。”
“就不要再一个一个的审问了,将所有的人都给全部带进来。”
“所有的奴婢,全都给我汇聚一堂,一同审理。”
“诺!”
站在一旁的锦衣卫亦是明白事态的紧急,不敢有丝毫的怠慢,赶忙出声应道。
而后,他未作任何的停留,大步流星的往门外走去。
哒哒哒.....
不过,待其还未走门口。
只见一道身着飞鱼服的同僚,急匆匆的从庭院外,一路小跑着走了进来。
见着来人,端坐在太师椅上的纪纲不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,一脸不悦的看向入内的下属,正欲出言呵斥,不过待看清楚其面容之后,已到嘴边的话被他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,问道:
“已将消息禀报于王爷了?”
“王爷可否有什么指示?”
“王爷与府衙中,可有审问出有用的消息来?”
一连三问。
直接把入内,准备行礼的锦衣卫给整的愣在了当场。
短暂的愣神,其回过神来,不敢有丝毫的犹豫,赶忙出言回道:
“回大人。”
“府衙那边,王爷传来消息。”
“李、袁两家的人,很有可能乃是西江布政司使钟开然所布局安排的人。”
“而钟开然所在的钟家,则是与张子明、王言、段礼,三人的父辈有着仇怨,而整件事情所有的走向,背后的主导者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就是钟家或者钟开然在背后搞鬼,其意图则是报复张、王、段三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