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差。
尽可能,以最快速度将人给提出去。
毕竟此次大搜捕,虽他没有参加,没有参与其中,但期间有何人在场,他又不是不知道,又不是不清楚。
不然的话。
一旦等着纪纲返回诏狱。
天知道纪纲,于此事会如何想。
要知道,纪纲可不是傻子。
以他今日的举动,其心中怕亦能够猜出一个大概,知晓他所提之人的身份。
且这些短时间以来,纪纲一直最想做的,就是将眼下埋入他手中势力里面。
届时....
纪纲能够放过,这个好不容得来的机会?
真的会那般痛痛快快的放人吗?
与其届时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,不如在纪纲未在诏狱中,他打一个时间差,提前一步将人给提走,实乃此事上最佳抉择。
而后。
就算是纪纲回来,从下面人的口中,知晓了眼下情况。
反正人自己已经提走了。
届时随便扯一个这样和那样的身份,亦或者找一个什么样看似合理的理由,随便都能够给搪塞过去。
毕竟没了人。
纪纲纵使有天大的本事,此事其也不可能翻出什么风浪来,亦拿他没有任何办法,势必会咽下这个哑巴亏。
“王.....王爷....”
“微臣,只是一个小小的百户。”
“这这这....”
“微臣真的,真的....”
“此事,实乃不是微臣想不想,而是总指挥使大人的命令。”
“要不...”
“您真的,稍坐些许时候。”
“微臣这就亲自去通知,请示一番可好?”
“实乃不然的话,微臣也是真的难做。”
“届时....”
“也必定没办法交代。”
“恳请王爷,恕罪。”
说罢。
他态度极为恭敬,直直的奔着朱高煦位置跪拜了下去。
话虽说的好听。
不过....言辞中的拒接之意,已然露于言表,亦代表着其,现如今已然做出了选择。
其选择了遵从,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命令。
对此。
想想也能够明白,实乃为何。
常言道:县官不如现管。
朱高煦的地位、位置是真的高,高的让他遥不可及,令他骇然生畏。
不过锦衣卫,乃是极为特殊的机构。
为天子鹰犬,为天子监察天下,直接为天子服务。
在他看来,汉王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,在对待锦衣卫这个特殊机构,断然也不敢做的太过分。
且他本身,亦是依照命令办事情。
而纪纲则就完全不一样,其乃锦衣卫最高领导者。
如若违逆了他的意思。
....哪怕是他现如今选择了汉王,届时以汉王的本事,还真不一定能够挡得住,纪纲于暗中玩阴的。
毕竟.....锦衣卫乃是纪纲的地盘,纪纲乃是此地的主宰者,而并非汉王朱高煦。
为此。
其在心中经过几场天人交战,各种事件的衡量,也总算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和选择,没有丝毫犹豫,心中的天枰倒向了纪纲处。
得到确切的答复。
朱高煦面色阴沉如水,冷冷的盯着跪在自己面前,身形颤抖不止的锦衣卫百户。
于此。
他知道,自己的威压和威胁失效了。
对眼前的人,除了让其害怕之外,没有起到任何作用。
亦没有达到他所想要的结果。
对此,亦是让他无比懊恼,却也是毫无办法。
能怎么办?
总不可能,他将眼前的人给杀了吧?
亦或者说,他不管不顾的强闯,进诏狱拿人吧?
现实吗?
自然而然是不现实。
真要那样搞,此事一旦传出去。
明日的话,天知道会有多少人,会上奏远在千里之外的朱棣。
不仅仅如此。
偌大的锦衣卫诏狱,今日有抓了那么多人。
倘若没有锦衣卫的配合,他漫无目的的去找。
哪怕锦衣卫不拦他,他又得找到何时去了?
很有可能,他人还未找到。
纪纲已然回到锦衣卫诏狱了。
如此还有什么意义?
不还是要与纪纲对上吗?
得勒。
既然来都来了,那就等着吧!
同时他也很是好奇,纪纲就眼前的事情,会做什么样的处理。
是与他撕破脸,还是如何……
就这样。
过了没多久。
哒哒哒……
不远处,一道急促的脚步骤然响起。
咚咚咚……
紧闭的房门上,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进来!”
端坐于椅子上半眯着双眸的朱高煦猛然睁开双眼,出言道。
而后。
纪纲随同太子爷朱高炽,两人从门外走了进来。
入内的两人,见着匍匐在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