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本王不是说了吗?”
“咱们先小人后君子。”
“按照大明律例,也确实没有一介白衣突然为官的先例,咱贵为大明亲王,陛下不再由我主持朝政,但咱虽然胆大,也不敢这般肆意妄为不是?”
“做任何事情,总得合理合法合规,尽可能的让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。”
“当然....也为了让诸位大人,不被后生所诟病。”
“为此,本王替大家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,既能让别人没话可说认同,也能不让诸位大人与本王,被某些不知晓内情的人诟病。”
“那就是....举荐。”
“本王需要朝堂上诸位大人,联手于此举荐贴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按上手印。”
“有了所有人的举荐,届时纵使有人心存疑虑,或者有别样的想法。”
“又有想来在面对诸位大人的签名,有诸位大人的举荐,也没有任何一人,能够在此事上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。”
“绝对能够让所有人心服口服。”
“诸位大人,说是不是?”
“本王是不是想的极为周到,可谓是把咱们大家所有风险都给规避了过去。”
“也不用担心,某些人以此来攻击抨击不是?”
群臣:“??????”
无耻之尤!
简直是妥妥的杀人诛心啊!
这不是将他们所有人都给绑在这上面吗?
搞得,眼下的众人差点没忍住爆粗口。
说真的,他们自认为自己算是够无耻的了,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们居然还要无耻。
居然能够想出这么阴损的招式来。
让不少人,心中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,想着现在虚以委蛇。
届时待朝会散去,一会就散出消息,激发大明芊芊学子不满,以此来对朱高煦此举给予狠狠地回应。
哪知他们都还没有行动,什么动作都没有,路就直接被朱高煦给掐断了。
简直是如同他们肚子里的蛔虫,感觉自己想啥,有啥别样的想法,都像是瞒不过对方一样。
先小人,后君子。
还真的是够小人的,君不君子,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个事情。
对于眼下的事情,搞得他们这些人,此时此刻倒真的有些措手不及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的事情。
你说不签吧!
方才同意认同,岂不是就显示他们说的是假话,故意拿话搪塞朱高煦吗?
要知朱高煦可是永乐大帝钦点的监国啊!
手中更是握有永乐大帝的御赐腰牌,见其如见皇帝。
倘若此时此刻,他们一个个变卦反悔。
朱高煦要是跟他们硬刚,抓着这个事情不放,硬要追究到底。
完完全全可以给他们扣上一顶欺君的帽子在脑袋上。
如若签了吧!
此事方真的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,所有的隐患都消除了,但他们又真的甘心,真的能够心甘情愿吗?
显然也不太可能,更不太现实。
毕竟眼下的事情,朱高煦能够做出一次,天知道其还会不会有下一次?
毫无疑问,以朱高煦的性格,有些东西压根就不用想,肯定有下一次。
憋屈的同时,还要给别人背书,安抚芊芊学子躁动的内心。
让他们如何能够愿意,如何心里能够舒服的起来?
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,不知该如何办才好。
见着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,杵立于高台上的朱高煦还未来的及开口,站在一旁的工部尚书宋礼,则是率先一步踏出,直直的奔着案台位置而去,伸手抓其砚台上摆放的毛笔,沾了沾砚台里的墨水,动作潇洒顺畅、大大方方的写上自己的姓名,按上自己的手印。
此举,可谓是把后面无动于衷的群臣给弄的无语,都差点忍不住出言制止。
不过就在众人一脸腻歪的看向宋礼时,察觉到群臣目光的他,毫不避讳的回望了过去,随即冷哼一声,讥诮道:
“诸位大人,可是对于此事有疑虑?”
“老朽方才可是听得诸位,一直认同王爷和太子爷的提议。”
“为何待需要诸位写联名举荐时,又为何一个个的迟疑,不愿意上前呢?”
“喔?”
“难道方才诸位言语,不会是故意放低姿态搪塞汉王和太子爷的吧?”
“如若是这样……”
后面的话没有说,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未明言的话为何意,乃是指的是什么。
此言出。
着实把后面的一众群臣给恶心的够呛,腹诽怒骂:“老匹夫,真的是气煞我也,气煞我也啊!故意的吧?”
“报复心理要不要这么严重,不就顺势点点工部的不是,有必要没完没了的给他们上眼药吗?”
“简直是不可理喻!”
众人心中对此,虽很是不岔,想要奋起怒骂,不过想想现在的场合和时机,最后不得不就此作罢。
没办法!
怎么骂?
骂了不就代表自己等人有那种意思和想法吗?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