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浅听得一阵疑惑,“什么?你说慢点,我不太明白。” “你爸是带了人去的,精挑细选选出来的保镖,能被那几人死死按在地上,而且他们的动作手势,明显就是练过的,一见警察就装弱势,一听指令就逃跑,很明显,这些人都是朱曼玉雇佣来的。” “……” “边走边说,走。” 城邸门口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,这次危机,没用动用城邸的任何防御力量就化解了,影响是最小的。 顾城骁一边开着车往警局赶,一边细细地给林浅说了其中的几个关键点。 “哪有良好市民一上来就聚集斗殴,哪有平民百姓一起哄就推搡打骂,这要不是故意挑事,那我还真没见过到底什么才叫故意挑事。” 林浅坐在副驾驶,身子却是侧转着的,越听越好奇,“诶,你别停,继续说啊。” “知己知百战不殆,其他人我们不了解,朱曼玉难道还不了解?她这个人,小人心态,唯利是图,为了钱无所不用其极,她教唆家属来闹,主持公道是假,敲诈勒索是真。你了解她,她也了解你,她就是看准了你不会真对她怎么样,所以才敢到家门前来闹。若非如此,你看看她敢不敢去电影院闹王泽宇,敢不敢去花嫁策划闹花筱栀,她就赶来闹你。” “你和林渝都是心软的人,才会被她屡屡牵制。你们顾念朱曼玉的养育之恩,但你爸可是恨她入骨。她今天闹的这一出,除了敲诈勒索你,还想给顾家扣上官大欺人的恶名,我们若是出面,不管怎么回应都会引起非议,反而中了她的圈套。” 林浅有些不敢相信,“那……那你跟我爸是商量好的?什么时候商量的?……这一大早上,我跟你一直在一起啊,你们哪有时间商量?” 顾城骁嘴角一扬,“是人总有三急嘛,我上厕所的时候,总是一个人。” “……” “你爸妈气得都出门了,临门一脚就要搅黄了朱曼玉这出好戏,幸好他还记得给我打电话,我马上就给他拦住了。然后就这么跟他一说,他全明白,立刻去叫了律师和保镖,算好时间出门,出门前才报的警。等朱曼玉撒泼打滚一阵,戏演足了,狐狸尾巴露馅了,你爸才出面理论。” 林浅听得津津有味,“我爸可不是朱曼玉的对手。” “是啊,也不知道你爸现在是出了气了,还是更加郁闷了,一会儿我们见到他就知道了。” “那他会有事吗?” “没事,吵嘴的都没事,那几个动了手的家属也没事,这件事情有可原,警方也会酌情处理,顶多就是批评教育几句,马上就能回去的。这种聚众斗殴的事情,要治的是主谋,朱曼玉唆使家属在先,集结打手在后,制造舆论颠倒是非,多的是罪名等着她。” “比如说?” “比如说教唆罪、妨碍公共安全罪、诽谤罪、故意伤害罪,你爸叫去的律师,最擅长打这一类的官司,只要能抓住那几个打手证明是朱曼玉买通的,朱曼玉就坐实了这些罪。这是她自食恶果,她那套歪理,在法官面前可没用。” “那……” “你可别又心软,你现在心软做好人,反而是打了你爸的脸,这件事你最好也别跟林渝说,等她哭鼻子抹眼泪地求你,你更要帮着你爸给林渝讲道理,一味地心软只会害了自己,想想他们一家对你俩做的那些狼心狗肺伤天害理的事,就不能心软。” 林浅沉默下来,顾城骁伸过来一只手握住她,“或许你还不知道,那我告诉你,朱曼玉出狱之后,并不是单身。” “?”林浅一怔,瞳孔都骤然缩了一下,大妈先出狱,大伯后出狱,这些年大伯越发的低调,逢年过节也不出来走动,倒是大妈,穿着打扮都是贵妇风格,行事作风也都跟原来没有变。 现在林家,都是靠林潇的赡养费支撑着,可随着宋亭威的出国创业,国内的蓝城国际就是一个空壳子,林潇手里那10%的股权如同虚设,她能拿到的分红一年比一年少。 林培和朱曼玉出狱之后,没有工作,没有收入,林潇收入少了,开销却很大,她自己大手大脚不说,朱曼玉也是个烧钱的主,就跟无底洞似的。 这也是为什么林潇经常混迹富豪饭局的原因,也是为什么她这么大年纪还想拼了命挤进娱乐圈的原因,这是她能最快赚到钱的方法。 林潇出事,全身烧伤,以后恐怕再不能赚这种快钱了,林培或许是真心疼女儿,可朱曼玉不然,比起心疼女儿,钱财更为重要。 这不是顾城骁和林浅看轻朱曼玉的母爱,而是她自己着急表现出来的。 警察随救护车护送林培到医院,随即就逮捕了朱曼玉。朱曼玉在医院就开始撒泼打滚,连警察都辱骂不止。 “你们这群黑警,被顾家收买的吧,不抓杀人凶手反而抓我们这些受害者的家属,你们说得过去吗?” “放开我,放开我,我不服,不服,林浅,你这个白眼狼,你是吃林家的米长大的,一朝得势攀上了顾家,你连你的根都不要了。我不求你知恩图报,但你也不要赶尽杀绝啊!” “林浅,林浅,你个杀千刀的,你害死了那么多人,会遭报应的。” “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