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芷等警察走后,回急诊病房路过护士站时,除了陈护士,谁都不敢看她。
她没理会,照常把膏药拿出来,准备给小溪换药。
昨天换两次药后,小溪的伤口明显好了很多。
孟凡静再陪着住院一天,明天就能带小溪回省城了。
顾子文配好的药膏,只要按说明涂就行。
“苏老师,今天怎么来晚了?是不是遇到什么事?”孟凡静狐疑地问。
苏白芷摇头:“解决了,今天下午让陈护士再换一次药就行。”
下午她要跟师父进手术室,之后她就可以休假了。
小溪:“师父,要是有人欺负你,我帮你出气。”
他握着小拳头,挥舞着。
孟凡静:“要是需要帮忙,别跟我客气。”
苏白芷淡笑着揉了揉小溪的头发,认真道:
“师父也是勇敢的人。”
小溪用力点点头,眼睛弯弯地道:“像小梨一样。”
苏白芷唇角扬起,轻点头,心里暖暖的。
这个徒弟收对了,好像又多了个亲人。
…
李警官离开医院后,就带着王桂萍去家属院。
家属院的榕树下,
战莉正在跟一个婆婆对骂。
苏晚在一旁拉着,不然两人估计打起来了。
陈政委的母亲覃翠花昂首挺胸:“我呸!现在军区医院上下都传开了,
要不是真有其事,谁敢胡乱说?
战莉,你别被蒙蔽,还是当几十年政委的人,看人能力真就…一般。”
战莉被气得不行,失望地看着眼前的人:
“你们一个个等着,迟早因多嘴给家里的男人惹祸,
一听就知道是谣言,还振振有词,吃饱了闲得慌,
苏同志图什么,有陆团长这样的丈夫,还找个老头?
我看你们就是嫉妒,嫉妒她命好,嫁得好,人长得也不错,还有能力。”
“那个傅医生听说是京市有名的医生,拜他为师好处多了,
被下放是私生活不检点,我都打听清楚了。”覃翠花梗着脖子,一副笃定的样子。
她当然嫉妒,陆家凭什么有个省状元的孙媳妇,而他儿子之前职位压陆北宴一头,却只能娶个乡下女人?
以前没对比,她当然不会多关注苏白芷。
后来有人拿儿媳妇跟苏白芷对比后,她就心里不得劲了。
再加上几个孙子都嚷嚷着想去陆团长家吃饭,说有肉吃,她就更不舒坦。
她老伴在世时跟陆老头是平起平坐的。
现在他儿子却被陆家孙子狠狠压一头,让她怎么甘心。
所以昨晚听到跟苏白芷有关的八卦时,她心思就活络了,见人就说。
战莉气疯了:“你个妖婆子,自己龌龊,想别人都是龌龊的,
以前你爬陈老头床,把人家原配挤到老家守着老人孩子,别以为这么多年过去就没人知道了,我呸!”
傅敬文下放是学生举报的,说他骚扰学生,这事后来被证实是学生说谎,
但人已经被下放,事情就不了了之。
京市医院的人,大部分都知道这事,傅敬文的口碑早就逆转。
其他围观的人都震惊了,小心翼翼地看向覃翠花。
他们一直以为覃翠花是陈首长的原配,相处中,他们还夸她不显老,是享福的命。
覃翠花愣了一秒,回过神直接扑过去,嘴里还咒骂:
“活该你个老太婆小儿子战死……”
战莉年轻当兵,哪可能让她辱骂为国捐躯的战士,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,抬手就甩十几个巴掌。
苏晚怎么拉都拉不动,两个人已经按压在地,扭打成一团。
李警官一行人赶过来,正好看到这混乱的一幕。
几个警员跑过去拉开两人。
战莉头发凌乱,眼神却带着恨意:
“覃婆子,你骂我可以,骂牺牲的战士就是三观有问题,
陈政委的职位,看来你一点都不在乎了。”
覃翠花冷静下来,脸色一变,这才觉得后怕。
她老伴的那些老战友跟战莉也是战友。
如果知道她说过这种话,以后肯定不会再帮儿子了。
“我们是来调查跟苏白芷有关的谣言传播的……”李警官听旁边的人议论,知道前因后果,眉心紧拧。
这两个老婆子,他都惹不起。
“王桂萍在家属院传军属谣言,现在已经被我们拘留,请配合我们调查……”李警官看他们都懵了,又继续道。
覃翠花:“……”
完了,传言是假的,她还因此得罪了陆家,战家。
战莉挺直背脊,简单跟李警官说了她们传的谣言。
围观的人都被警员审问,前因后果理清楚,大家才知道被王桂萍利用了。
…
战莉出了口恶气,回到家吃了两碗米饭,把自己吃撑了。
苏白芷回到家属院,听说了今天打架的事,赶到战家时,战莉在院子里来回走。
看到她进门,笑道:
“报警处理就对了,这种事女人最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