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边,
营地内,
陈军长正接着电话,目光冷沉。
秦团长在一旁看着,眸底闪过一丝担忧。
最近陆北宴安分很多,不知道憋什么大招呼。
作为他的老领导,秦团长太清楚陆北宴越安分,搞的事就越大。
啪嗒!
陈军长面色阴沉地挂电话。
秦团长转头看向门口,等着陆北宴进办公室,被陈军长骂个狗血淋头。
陆北宴不紧不慢地走进来,看到陈军长的神色,眉峰挑了一下。
一个陶瓷杯砸过来,他抬手就接住。
陈军长眼角抽搐了一下,被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笑了:
“你惹的祸让我给你善后,就不怕我跟你爷爷告状?”
陆北宴拉了一张椅子坐下,无所谓地说:
“你随便告,他只会拍手叫好。”
陈军长怔了一秒,和秦团长对看一眼,这其中还有隐情?
陆北宴拿出一份资料推给两人。
这是上次从苗寨带回来的,他一直没机会上交。
贵省厉家的地盘,找出超大制D工厂,厉家人急了,才会频出昏招。
陈军长目带狐疑,接过来看,刚第一眼他就怔住。
他和陆北宴一样,不信陆北星死了。
秦团长看完,震惊地抬头看向他,这不可能。
死了快十年的人,突然又复活了?
“这事我没跟老爷子说,但这次厉风用计支开我,就是怕我仔细查贵省从苗寨带走的名单。”陆北宴自顾自地倒水喝。
把这事说清楚,他以后要是需要带闪影战队去F国探查时,就不会被陈军长阻挠。
陈军长把资料交给他:“你就当我没看到过,该怎么做自己想清楚。”
他眼眶湿润,自己训练出来的第一批特战队深入战场,最后除了厉风,全部牺牲。
救援的队伍赶到时,只找到部分尸体,其他的一点踪迹也没有。
此刻,
京市某营区内,
“蠢货!”厉风把资料砸向自己的得力助手。
他好不容易从各个营区找来的精英,培养出来后,被陆北宴一锅端走。
苗寨的事被压下,但从留下的资料看,麦瑟捏着他把柄,且被人知道了。
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。
他最怕陆家人顺着线索查。
“队长,咱们自从谨慎些,在贵省的另外一个工厂刚开起来,
在深山野林里,没那么容易被发现,但也难保不被护林的人发现。
要不要先停工?”聂伟小心翼翼地问。
他脸上有被纸划开的血痕,火辣辣的疼。
“不用,让兄弟们多巡逻几次,这几个月奖金翻倍。”厉风摆手,捏了捏眉心,靠坐在沙发上。
他做错一步棋了,现在多做什么都让陆北宴怀疑。
什么都不做才好……
他目光逐渐幽深,想起战场上满脸是血走进火中的人。
陆北星,你再厉害又如何,军功还不是被我抢了?
厉风目光幽冷,背脊的疼痛又加深几分。
最后时刻,他被陆北星打了一枪,捡回一条命,却也被身体里的霰弹折磨多年。
要不是有那些东西缓解,他可能早自我了断了。
聂伟抬眸看他的神色,默默往旁边退几步。
“队长,香山澳的段老爷子现在在青省,传言可能是真的,
你的身上霰弹要不要找傅敬文检查,说不定……”聂伟小心翼翼地问。
这事他们刚查到,是从香山澳逃出来的人透露的。
现在他们都回M国了,想查实并不容易。
他和队长都出不了国,又不能找其他人打听。
厉风摇头,眸光幽深几分。
现在他身体检查都不敢交给外人,就怕泄露他目前的身体情况,
家里的毛发全都清扫出来烧掉。
陆家看似没人查他,但他总有一直被人盯着的感觉,
“不是傅敬文做的手术,他是厉害,但还没厉害到能做难度这么大的手术。”厉风眯着眼睛,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了。
他没证据,还得继续查。
陆家隐瞒的,他会全翻出来。
“孟子昂去F国了,我们的人已经跟过去。”聂伟想不通,队长为什么要关注孟子昂。
八竿子打不着的人,不可能会知道当年的事。
厉风眸底幽幽的,并没多说什么。
…
而回到家属院的苏白芷,把棋盘摆在院子的石桌上。
周老爷子和段老爷子嚷嚷着下一局。
战奶奶知道她回来,拎着鱼和五花肉就赶过来了。
“段老头,你看着瘦得跟根朽木一样,看来日子还没我们过得好。”战莉不怕得罪他,张口就埋汰人。
保镖没能进家属院,只有管家段瑞跟着进来。
检查结束,老爷非要来拜访老朋友,他拗不过,只能跟过来。
段休止也不恼:“确实啊,我想买一个这样的院子,回来养老。”
“会回来的。”周成毅突然意味深长地说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