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!”
罗辉把手上的书拍在桌上。
王若兰睫毛颤动着,不敢直视他的目光。
她现在骑虎难下,只能咬定就是那天。
罗辉:“王若兰,我给你机会了,是你不珍惜。
那天我和欧阳兰老师都在,一起做研究到苏同学离开实验室,
你看到他们抱一起?
做梦看见的吗?
谎话连篇,张口就来,这事学校会开会讨论怎么处分。”
王若兰全身僵硬,不敢置信地看向他。
不可能,罗主任怎么会在?
罗辉继续道“你是不是想说我袒护他们?
那天有录像,时间线跟你说的一致,你狡辩也没用。
你们也听着,不信谣不传谣,希望今天的事到此为止,再传谣言,我会申请特事特办,开除学籍。”
苏白芷看向窗外四散的人,眸光闪了一下。
上次她警告过王若兰,但最后没用。
如果学校的处分过轻,她不介意帮一把。
苏白芷离开办公室后,并没急着赶去教室上课,
而是往校外的公用电话走。
她怀疑一些事,得打电话查一下。
上次在师父那看到王若兰的作业她就怀疑了。
有些人走捷径,到学校还不收敛。
学校的处分通知下得很快,上午第二节课课后,公告栏就贴出了留校察看处分。
这是军医大建校以来,第一个重罚处分。
意在警告全体师生,随便造谣学校绝不姑息。
…
另外一边,
陆北宴跟老爷子在书房喝茶,两人都没主动说话。
过年期间,他被叫到国外开会的事过去快两个月了。
陆北宴看他像在思考什么,也不多问。
这次回来,是京市的高层领导要求的,目的是想把他调回京市,归厉风管。
他直接拒绝,回来找老爷子帮忙。
这次是升迁,不少人找关系都调不回来,他却把这个机会拱手让出去。
“你小子怎么没把媳妇带回来?”陆震霆喝了几口茶,先按耐不住了。
陆北宴:“她要上学。”
多一个字他都不说,等着爷爷自己开口。
“哼,说到底是你没本事。”陆震霆没好气地说。
他还想抱软糯的曾孙,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了。
“厉家想动你没那么容易,办完事就赶紧回青省,看着心烦。”陆震霆嫌弃地看了陆北宴一眼。
陆北风很久没回家,他一点想不起来。
现在陆北宴结婚了,要是他不带媳妇回来,陆震霆就觉得他白回了。
陆北宴慢悠悠地说:“您老了,上面让你出国,该拒就拒了,别人顾忌你身体,也不敢强迫,
厉家现在准备狗急跳墙,别被人围猎了。“
陆震霆瞪着他,气得脖子通红,太阳穴青筋突突的。
这事他如鲠在喉,现在还想抓厉家那个臭小子回家揍一顿。
陆北宴抬眸瞥他一眼,漫不经心地继续喝茶。
这老头有时太热心肠,被利用了还憋着,多难受?
厉家不敢对老爷子怎么样,但钝刀子磨人,他们就想找个靶子。
“滚,滚,滚,看到你就生气。”陆震霆直接赶人了。
陆北宴猛然起身,好像早简单一般,把最后一杯茶喝完了。
他大步离开书房,转身拐到自己房间收拾东西。
回来前他跟孟子昂联系了,让他弄辆车到青省,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了。
即使老爷子不赶人,他今晚也会离开京市。
厉风已经动手了。
陆北宴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精光,就怕他们不动,只要动了,就会露出破绽。
如果能把厉家在青省埋的钉子连根拔起,再好不过了。
在书房的陆震霆面色阴沉,厉家这次确实有点太过火了。
同时也说明,厉风可能又要再升一级了。
他决不让厉家人好过。
有些关系得维系起来了,不然等北宴需要用时就晚了。
厉家既然连周家都不放在眼里,应该也不会注意大儿子的动作。
陆震霆沉思片刻后,才拨打一个电话。
这事他明着来,让厉家知道,什么才是真正的阳谋。
…
翌日晚上,
苏白芷从实验室出来,看到站在树影下的人,脚步一顿。
陆北宴指尖正夹着烟,烟雾朦胧了他深邃的眼睛,看不清情绪。
“事情都解决完了?”苏白芷走到他面前停住。
这个时候实验楼旁边没人,橘黄的灯光把两人的身影拉长。
陆北宴握着她的手,把烟灭了:
“明天有课吗?”
苏白芷摇头,任由他拉着在校园的小道上散步。
淡淡的花香窜入鼻间。
空气中氤氲着雨后泥土的清新,
“那我们回小院住。”陆北宴拉着她往校外走。
苏白芷转头看了一眼他绷紧的下颚,眸色深了几分。
省医院的那个特殊病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