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安安,你的嘴巴……”
三虎察觉到苏白芷的目光,转头看过去,笑得捂住肚子。
他以前经常上山采捻子,有次吃太多,一周拉不出便后,再也不敢吃多,最多吃几颗解馋。
二虎脸被晒得红彤彤的:“安安,这几天你都不用上大号了。”
苏安顶着一张紫色的唇,一脸茫然。
陆北宴眼角抽了一下,默默帮着提背篓没说话,小舅子还是不能得罪的。
苏白芷忍着笑,拍着苏安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
“回家我给你吃一颗助消化的药。“
一行人没有翻山,边摘果,边挖药草,一路挖下山。
陆北宴把他们送回家属院后,拿着那束罂粟花回营地了。
这事他不用管,交给巡逻营的人就行。
傍晚,
民兵和巡逻队同时出发,往山上跑。
夕阳映红了整片田地,金光穿透云层,倾泄而下。
罗桂玲回到村口看到大家议论纷纷,停下来听了一耳朵。
今天苏白芷的爷爷奶奶过来,她特意早点赶回来,没想到山上还出事了。
“阿玲,苏老师和你家二虎他们刚从山上下来,一起回军区家属院了。”
“听说山上谁种了什么花……”
罗桂玲骑车往家属院走,心里忐忑不安。
不会是罂粟花吧?
她只听说过罂粟壳可以入药。
“妈!”
罗桂玲正想着,推车进家属院,就听到二虎的声音。
二虎,三虎一人推着一辆婴儿车,陈阿姨跟在他们后面,苏安手搭在婴儿车上。
“小姨。”苏安看到她喊了一声。
“哎!你们推婴儿车小心点,我先去找你表姐说话。”罗桂玲凑过去看四胞胎一眼,就匆匆走了。
二虎和三虎对视一眼,同时耸耸肩,好像习惯他妈这么风风火火。
罗桂玲顾不上他们,推车进院子,看到铺开晒的捻子,就知道外甥女是真上山了。
现在提到上山她就心惊肉跳的。
“小姨,快过来吃几颗捻子。”
“今天你们上山采捻子,没遇到什么事吧?”罗桂玲把车撑好后,才走过去。
苏白芷不断向她眨眼睛,示意她别说。
爷爷奶奶午觉醒来,知道她带几个孩子上山,刚念叨完。
要不是陆北宴跟着一起去,她估计得跪搓衣板了。
罗桂玲看了眼继续,压低声音:
“瞒着两个老人偷偷去的?”
苏白芷无奈地点头,埋头继续清洗罐子。
罗桂玲嗔她一眼:“山上的花是你们发现的吧?”
苏白芷往屋里看一眼,点点头。
“以后去山上可不能一个人,跟北宴一起去,最近两年,山上真不太平……”罗桂玲左一句右一句的念叨着。
苏白芷:“……”
得,小姨比爷爷奶奶更能念。
她抬头看门外,陆北宴去军部后一直没回来,按理说没他什么事的。
“听说镇长被抓起来了,你知道这事吗?”罗桂玲话锋一转,眉心微拧。
苏白芷摇头,她最近很少看报纸,有空就看医学杂志。
“警察搜出了很多古董,钱倒是没搜出多少,
他女儿毫不知情,没被牵连进去,
但他老婆知道他出事,立刻跟别人跑了。”罗桂玲连啧几声。
这些是镇上的人传的,传得有鼻子有眼的。
苏白芷听了只觉得半真半假,那个镇长贪的钱,可能都藏起来,他才不傻。
既然跟平乐制药厂有交往,对方肯定送了不少钱,不然也不能再黎城的报纸上打广告。
罗桂玲起身进里屋,跟苏奶奶聊天。
苏白芷趁机拿起一小蓝捻子,往隔壁院子走。
阮清秋在家坐月子了,裴阿姨在帮忙做月子餐。
她推门走进隔壁院子,正好看到裴阿姨在杀鸡。
“清秋,”苏白芷往屋里走,一股闷热感袭来,她差点往后退一步。
屋里只开了小窗,阮清秋坐在床上,整个人呆愣着。
“清秋,你不热吗?”苏白芷忙走过去,把窗户打开。
阮清秋嘴角勉强扯了一抹笑:
“秦鸣不听我的,听他亲妈的。”
她怎么也想不通,就因她生了个女儿,婆婆就能直接翻脸,各种挑拨吗?
即使没来这,也能让她不好过。
要是住一起……
阮清秋不敢想了,眉心拧得更紧。
“不行,这样孩子也会捂出痱子的,你等等我。”苏白芷把篮子放下后,就匆匆跑回家。
阮清秋怔了几秒,鼻子一酸,眼眶也红了。
她知道现在不能多想,但为什么连朋友都能想到的,秦鸣却视而不见呢?
之前明明说好的,找阿姨过来帮带孩子,她只负责生之后还要上学。
可生完后,秦家却突然变卦了。
苏白芷拿着两个大盆进来,每个盆里放了大冰块。
这些冰块还是陆北宴给四胞胎准备的,想着晚上放屋里凉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