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说说这通缉犯的事吧。”村长连忙转移话题,他才不想听小年轻秀恩爱:“他真是通缉犯?会不会是你看错了?”
毕竟只在里正家看过一眼,就算是看错也是有可能的。
赵云川没再多说什么,只是将屠三的包袱打开,里面的金银珠宝一览无余。
“除了这些,还有这个。”赵云川又将那一叠银票放在桌上:“我粗略看了一下,至少得有一万两。”
“多少?”
一万两!
村长只觉得脑壳突突的,他给他爹烧纸钱都没敢烧一万两,一 万 两……可以买好几千亩地了。
真的是旱的旱死,涝的涝死。
村长现在相信这个人真的是通缉犯了,就算不是通缉犯,他们也得送他去衙门,宁可错杀不可放过,大不了就是误会一场。
“牛车呢,咱们得趁着宵禁之前把人送到里正那里。”
说到牛车,牛车就到。
田向文赶着牛车来了,一起来的还有田向武跟腿软的白桂花。
“让向文和向武一起去,路上有什么事儿还能有个照应。”
赵云川也是这么想的,多找点壮汉跟着,就算屠三中途醒了,想逃跑也没那么容易。
很快,他们一行人出发去了镇上,田向文是个缺心眼儿的,哦不,应该说他是个乐观的人,就算他旁边躺的是个通缉犯,他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件事,想的他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,最后实在是想不通,于是直接开口问了。
“川哥,你是不是真的被槐哥儿揍哭了?”
赵云川:?
传言不只是被揍了吗?现在还知道他被揍哭了?
赵云川想也没想的就开口否认:“没有的事儿,槐哥儿对我这么好,他怎么可能揍我?”
“还嘴硬,你不知道你现在啥样吗?”
赵云川来了兴趣:“啥样呀?”
“脸肿得像包子,眼睛红得像兔子,一看就是被拳头揍哭了。”
赵云川:“……”
他现在看起来这么惨的吗?
“没有的事儿!”
“还不好意思承认。”田向文拍拍胸膛,十分仗义的说道:“我又不会嘲笑你,被夫郎揍一点都不丢人,我娘以前也经常揍我爹!”
村长的旱烟杆子一抖,险些掉下去,这死孩子是不是缺根筋儿,咋啥事儿都往外说呢?
他和田氏都是有心眼儿的人,也不知道这缺心眼儿的毛病到底是谁遗传给他的,真是愁死个人。
“不只是我娘打我爹,我大嫂还打过我大哥呢,你是没看见,我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村长和田向武都忍无可忍了,在外人面前揭自家的短。
这货是不是颅内有疾?
田向文有点迷茫,又有点无措:“爹,大哥,我是说错话了吗?可我说的句句属实呀,爹你……”
“你闭嘴!”
村长被气得够呛,烟枪狠狠的抽在田向文的胳膊上,作为一村之长,他是要面子的好不好,要是被别人知道他被媳妇儿揍,那他还有什么威严可言?
“你个小兔崽子,别在外人面前胡说八道!”
一听这话,田向文瞬间不干了:“川哥是小虎的干爹,怎么能是外人呢,分明就是一家人,是吧,川哥?”
村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头。
他们家虽然和方家关系好,但要说是一家人,那着实有些太牵强了,毕竟两家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更别说什么同生共死的交情,只是单纯的关系比较好罢了。
赵云川这么有本事,自家儿子眼巴巴的说是一家人,未免让人觉得他是在拍马屁。
村长觉得……丢人!
谁料赵云川点点头:“对,一家人。”
田向文乐了,村长没说话,只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这分明只是一句不让气氛变得尴尬的话,就这傻子当真了。
呵呵!
这个儿子真的不会蠢死吗?
田向武将牛车驾得飞快,车轮和地面之间都磨出了火星子,终于在宵禁的前一刻他们到了里正家。
里正虽无品级,但也是实打实的事业编,朝廷聘用,掌管着镇上的所有庶务,是整个镇子最大的头头。
田向文将门拍的啪啪作响,不止门房听见了,正坐在院子里赏月的里正也听见了,今晚的月亮格外亮眼格外圆。
甚美!
就是不知道是谁大晚上的来找他,赏月的心情瞬间全无。
很快,门房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:“大人,外面来了几个人……说、说他们捉到了朝廷的通缉犯。”
“通缉犯?”
里正的眉头紧紧蹙起,最近还挺太平,他们镇上并没有发布任何通缉令呀,不对,今天朝廷刚发了一张通缉令,但他还没来得及贴出去呀。
他们抓的是谁?
“里正,要叫人进来不?”
“废话,赶紧把人带进来!”
虽然被人打扰了心情很不爽,但他知道孰轻孰重,不会拿公事开玩笑。
里正也有专门办事的地方叫做镇衙,但今天他老母亲过生日,所以镇衙只有几个捕头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