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顺着他,不能跟他反着干,不然受苦的是你。”
方槐想拿小本本记下,但他不认得字,只能努力往脑子里装。
“当然也不能太顺着他。”王夫郎小脸微红:“饿狼是喂不饱的,你要是累了就拒绝他。”
方槐:(⊙_⊙)
方槐不懂了:“要顺着他,又不能太顺着他,啥意思呀?”
“就是说在行动上你要顺着他,但是在数量上不用太顺着他,他想要的时候你可以不给。”
方槐有点懂了,默默记下,然后又问道:“还有别的吗?”
“事后体验很重要,不管他表现得好不好,你都要鼓励他,第一次嘛,难免经验不足,后面会好的。”
方槐再次记下。
两人说了许多,直到外面人声鼎沸,王夫郎才口干舌燥的去外面帮忙。
赵云川穿着方槐同款喜服,他的皮肤很白,比绝大多数女生还白,俊美的五官看着分外鲜明,尤其是双唇,是一种健康的红色,相貌虽美,却丝毫没有女气,尤其是那双眼睛,里面是满满的喜意。
他今天……终于要娶到喜欢的人了,不,得严谨一些,是嫁给喜欢的人了,以后他们会相互扶持,携手共进,白头偕老。
说不定还会生孩子。
赵云川只觉得今天的日子格外的美,太阳也好,哪哪儿都好。
因为赵云川没有娘家,所以接送亲的步骤省略了,但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,得让别人知道看看自己的嫁妆。
方家直接把赵云川为婚礼置办的东西放在了堂屋,十匹颜色各异的系棉布,四床红色棉被,这布应该值不少钱吧,可除了这些东西,就只有一个小木盒子,做工不算太精美。
“那盒子里面的是啥?”
“谁知道呢,不是说赵小子在来悦楼挣大钱吗?这嫁妆……”
说寒碜也不寒碜,毕竟细棉布不是人人都穿得起的,更遑论这里有十匹之多,红色棉被也比一般的陪嫁多出两床。
可即便如此,这些东西呀也和月薪三两的赵云川不太匹配。
就在这时,有好奇的人忍不住了:“村长,那木盒子里是什么,也打开让我们瞧瞧呗。”
村长也没拿乔,直接打开盒子,堂屋里的喧嚣声瞬间消失殆尽,只留下大家的吸气声。
里面是码的整整齐齐的银锭子,码了两层,如果走近看,还能看见底部的碎银子和铜板。
这是赵云川的全部家当。
他人是槐哥儿的,所以钱也应当是他的,这就是赵云川所有的嫁妆。
“哎呦,我活了大半辈子,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。”
“谁不是呢,你们说这得有多少两呀?”
“我估摸着……至少有二三十两吧。”
众人再次吸了一口凉气,这方家哪些娶了一个赘婿,这分明是娶了一个财神爷嘛。
人家一个多月赚的比他们家一年赚的还多。
哎!
人比人真的气死人。
若不是给人做妾会被人戳脊梁骨,他们真的好想把自家的姑娘或小哥儿送过来给赵云川做妾呀,别的不说,至少一辈子吃穿不愁了。
再好一点的话,说不定还能帮扶帮扶娘家。
不过想想也就算了,赵云川是赘婿,纳妾估计比登天还难。
人群中有人的小眼睛滴溜滴溜的转,他家没有姑娘,但是儿子多,不知道能不能送来方家给方槐做妾婿,反正赵云川是入赘的,他的钱都是方家的,等儿子嫁过来那也是吃穿不愁。
问他怕被戳脊梁骨吗?
他不怕,反正他们家穷,儿子也娶不上媳妇儿,嫁过来至少能吃饱饭。
越想越觉得这事可行,等再过几个月,他一定要找方大山好好说道说道。
嗯,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!
大家还在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些银锭子,眼神放光,村长觉得自己有必要敲打几句了:“这些银子好看不?”
“好看,自然是好看的。”
银子怎么会不好看呢,这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东西了。
“好看就多看看,这毕竟是方家的东西,以后估计也见不着了。”
重音在方家的东西。
这是在变相的提醒他们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。
有人大着胆子问:“村长,我能摸摸不,我想沾点新郎官的财气。”
此话一出,村民又闹腾起来了。
“我也想摸!”
“我也要沾财气!”
“我能用二两的碎银子换一个新郎官二两的银锭子不?”
这银锭子也不用,直接找香案把它供起来,每天三炷香,虔诚的叩拜,说不定过不了多久,他也财源滚滚了。
“安静,听我说!”
村长压压手,村民立马安静下来:“想沾财气简单,赵小子心善,决定再给咱们村打两口水井,想沾财气的,到时候就去井里打水喝。”
田枣村只有一口水井,位于村子正中,两头的村民每次打水都要走很长的路,甚至在用水高峰期时,还得一个一个的排着队。
为这,隔几天就会生些口舌是非,当然,大打出手的也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