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司哭了,哭得好不伤心,说他们矮,简直就是在戳他们心窝子,其实他们身高也不算矮,中等偏上,但这个小哥儿长得太高了。
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
他们的身高瞬间变成了劣势。
方槐看了一眼哭唧唧的秋司,嗯,没有他家夫君哭的好看,挥一挥衣袖,转身走了。
王掌柜看了他们一眼。
没用,废物!
秋司哭得更厉害了,以后再也不出外勤了,这钱……难赚!
方槐骑着小自行车就回村了。
还是他家夫君最好看,外面的野男人都及不上他的万分之一。
来悦楼
段温书一进门就感受到了沁人心脾的凉气,外面热的如同在烙饼,里面凉爽的仿佛不是一个世界,天壤之别,他可太喜欢了。
哎呦,他不就是回了趟家吗?
怎么一回来连冰都用上了?他们来悦楼已经富裕成这样了吗?
“管事,哪来的冰?”
王管事答:“在赵云川那里买的。”
然后压低声音说道:“咱们来悦楼的进价低,只要市场价的五成,川子还是挺靠谱的。”
段温书来了几分兴趣,又问:“他哪里来的冰?”
“没问,但估计是自己鼓捣出来的。”王管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:“你也知道,他这里跟一般人不一样,总是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,也做得出很多咱们没见过的东西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以往的夏天段温书都是在县里度过的,县里有冰铺,能买到冰,所以夏天过得还算舒爽,但今年夏天他得在镇子上念书,本以为夏日炎炎会很难熬,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送枕头的。
冰的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?
左右现在没什么事儿,王掌柜又跟段温书说了一下冰的事情。
确实很精明,是个做生意的料。
得知段温书回来的消息,赵云川有点丧,这就意味着下工之后他还得去教人算术,其实仔细想想,段温书已经把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,虽然算得还有些慢,但是正确度极高,所以……这门课也应该结业了。
那今天就上最后一堂课吧。
文房里也放着冰盆,如同在空调房中一般,赵云川先是考校了一番之前的知识,段温书答的很好,又出了一张试卷,只错了一道题,还不错。
赵云川将错题讲解一遍,今天的授课就结束了。
“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,你学得很好,以后勤加练习即可,今天是最后一节课。”默了默继续说道:“虽然这个月没有上满一整月,但你还是得付银子。”
段温书:“付一整个月的银子吗?”
他倒是不太介意。
赵云川白了他一眼:“你要是愿意的话,那就付我一整个月的银子,要是不愿意的话,就自己算工钱。”
“这怎么算?”
赵云川看他就像是看傻子一样,有点想吐血:“我教你那么多是白教了吗?怎么算,你自己想,用脑子想!”
段温书认真思考起来,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,这是道应用题,有点难。
先用月钱除以一个月的天数,得到每天的工钱,再用每天的工钱乘以工作天数,最后得到的就是应该发的工钱。
写写画画好一阵,段温书算出工钱。
赵云川往纸上瞥了一眼,点头,淡淡说道:“对了。”
段温书解开腰上别的荷包,掏银子给赵云川,赵云川微微蹙眉:“多了。”
这个月他就教了十天,但手上的银子是一个月的月钱。
“小爷不缺钱!”
赵云川也不客气,直接把银子放到了自己的矮竹子荷包里,里面还稀稀拉拉的躺着几个铜板。
段温书看的嘴角直抽抽:“你说说你,挣这么多钱都不知道换一个好点的荷包?你需要的话,我可以从府城给你带些好货过来。”
“不需要!”赵云川拒绝很干脆:“我这个荷包就很好,槐哥儿做的荷包就是最好的!”
段温书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,让他嘴贱,好端端的提什么荷包,看吧看吧,现在吃了一嘴狗粮了吧。
两人一起下楼,刚到大厅就听到一阵颐指气使的女声,她正在和王管事争论着什么。
“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!”
王掌柜无语了,以和为善的他都觉得有些烦躁,这人是不是脑袋不太好,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。
“这位姑娘,我已经说过了,我们掌柜的去县城了,明天才会回来。”
“你该不是骗我的吧?”
骗你?
我是骗你钱、还是骗你色,这人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?
“姑娘,我为何要骗你,你要不信的话随便找个伙计问,掌柜就是去了县里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“好吧好吧,那把你们这能做主的人叫出来。”
“我,我是来悦楼的管事。”
“你?”
面对红果的质疑, 王管事有些不高兴,他大大小小也算个管事,在来悦楼还是能做主的。
红果沉思片刻,又问:“你能做主把伙计赶出去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