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氏一进去,就看见陈旭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。
“儿子……”
陈氏焦急地跑过去,刚蹲下身,地上的陈旭突然睁开眼睛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陈氏一个大逼斗,随即疯狂的撕扯陈氏的衣服。
“把赛神仙给我,给我!”
此刻的他双目猩红,神色癫狂,就是个活脱脱的疯子。
“旭儿,我是你娘,是你娘!”
陈旭的力气太大,陈氏的肚兜都露出来了,不仅如此,甚至还露出了皮肉。
她虽然是个混不腻,但也是要脸的,就算她再想男人,都不会跟自己儿子乱搞。
陈氏手忙脚乱的护住胸前。
陈旭现在已经完全上了头,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渴望和怒火,又狠狠地甩了陈氏一个耳光。
“儿呀,我是娘呀。”
陈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,他想推开陈旭那双在她胸前不断作乱的手,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徒劳罢了。
“呜呜呜……作孽呀!”
不过陈旭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她,而是他怀里的赛神仙,很快,陈旭就找到了赛神仙,他完全不管还躺在地上,并且被瓷器碎片割破腰的陈氏。
快速而慌张地打开纸包,然后全往嘴巴里倒了进去。
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,很快便开始飘飘欲仙起来,他感觉自己不是凡人,他整个人仿佛都身处在云端,整个人惬意得很。
舒服,真的舒服。
陈氏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动弹,身上的疼痛抵不上心里的绝望,心里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:完了,一切都完了!
果然,正如书里说的那样。
在五石散面前,所有的人都会变成面目可憎的恶鬼。
她好怀念从前,那个时候陈旭还跟方槐有婚约,那个时候的日子可真的太幸福了,儿子是读书人给她争气,方家也时不时地会送些东西过来,大多都是杀你打的野味,还有每年交束修的银子。
方槐也是个勤快的,家里的活儿还有地理的活儿,他都会来帮忙做。
那个时候的日子真的很轻松,也充满希望,可从什么时候开始,这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呢?
陈氏闭着眼睛想,没人知道她想没想明白,只看见她眼角流下的浊泪。
这里的一切都和方家无关,方家关上房门,继续和和美美地过自己的小日子,不过方槐和孙秀秀的谣言还是在村中传了起来。
有人相信,有人不信。
“这么离谱的谣言,谁信?谁信谁是猪!”
有猪哼哼唧唧:“咋就不能信了?”其实她就挺信。
“不可能,槐哥儿就不是那样的人,更何况他是小哥儿,小哥儿咋可能喜欢女人嘛。”
“咋不可能喜欢女人?”有人反驳:“陈旭是个男人,他不照样喜欢男人。”
这话说的也挺有道理。
“再说了,若是他俩真的没什么,陈氏会上门闹,让人知道她儿子戴了绿帽子,她脸上也不光彩。”
大家拿不准了,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。
“不可能不可能,槐哥儿放着那么好的夫君不要,去外面找女人,再说了,我平时也没瞧见槐哥儿和孙秀秀在一起。”
雁过留影,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若真的发生过这件事情,一定会有些蛛丝马迹。
就像陈氏和王癞子的事,大家伙都能找到蛛丝马迹,但仔细想想,他们几乎没怎么看见方槐和孙秀秀待在一起过。
“行了,你们就别胡说八道了,槐哥儿是个老实的,他们一个小哥儿、一个妇人,被你们这么诬蔑,这不明摆着想让人去死吗?”
其实她们也知道槐哥儿和孙秀秀不太可能,但他们做出相信的姿态有自己的考量。
首先,他们喜欢这样的狗血事件,她们看热闹不嫌弃事大,拱拱火,让这事更狗血一点。
还有人有更卑劣的打算,挑拨赵云川和方槐的关系,最好两人可以分开,这样他们家的小哥儿、女儿不就有机会了吗?
他们自认为自家孩子不比方槐差,赵云川都能上方家做赘婿,肯定也愿意上他们家。
行走的银元宝,谁不喜欢?!
他们抱着这样的心思看热闹,可一连三天过去了,方家没有传出任何动静,那些总在方家门口溜达的人,只能每天闻着香喷喷的肉味默默流口水。
最不甘心的人要属谢六婆。
谢六婆也是外来人家,小时候跟家人逃荒到田枣村安家,后面和同村的田富贵成了亲,不过田富贵死得早,她年纪轻轻的守了寡,后面拜了师,就干起来说媒的营生。
她能说会道,促成了不少姻缘,慢慢地,在周围几个村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。
谢六婆生的三个儿子,一个闺女,儿子都已经成家,闺女也到了说亲的年纪。
可挑来挑去,还是对赵云川最满意。
若是能上自家做赘婿……那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。
退一万步讲,即使不做上门女婿,让女儿嫁给他,他这个身为妹婿的又怎么可能不拉扯哥哥?
这个姻亲她结定了。
正在看书的赵云川狠狠地打了个喷嚏,哪个狗杂种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