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的陈氏瘪了瘪嘴,又酸又恶毒的说道:“真的假的?你该不是他专门请来骗人的吧?”
砚台立马就不高兴了。
“当然是真的,这种事情如何作假?你们要不信的话自己去镇上看!”
陈氏继续说道:“我记得县试三天就放榜,县城到村里也只需要一天的时间,你却晚了这么长的时间,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合伙骗人?”
今天是放榜的第五天。
说到这个,砚台也有些不好意思,小声解释道:“我吃了一碗街边的酸豆花,拉了两天肚子。”
这两天他都是找村民家借宿的,所以才会来得这么晚。
“下次别吃那家!”
“对,我吃的时候就觉得有股酸酸的味,那老板非跟我说是酸菜味,就没有遇见过这么黑心的店家!”
祝他们生儿子没屁眼!
赵云川问:“你们家公子过了没?”
砚台立刻削见牙不见眼:“托赵公子的福,我们家公子也过了,并且考得不错,排第十。”
两三百人就只过了三十个人。
第十名虽算不得特别靠前,但对段温书来说也已经够了,要知道他以前甚至连榜单都没上过。
想到这里,砚台又对着赵云川深深地行了一礼:“赵公子,我家少爷让我给你带句话。”
“什么?”
砚台掩唇,压低声音说道:“打赌的银子,我家少爷说分你一半!”
赵云川想起了段温书和他朋友的赌约,赌的还挺大,足足有一千两,分他一半岂不是有五百两。
不少呀!
虽说他们家现在赚了一些钱,但所有的积蓄加在一起也不足五百两。
“此话当真?”
砚台点头:“自然当真,只是我一个人带那么多银票不安全,少爷说等他到了青牛镇,再亲自给你。”
砚台这一路上也是艰辛,赵云川把人带回家,又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酸菜肉丝面,吃了之后,砚台总算是活过来了。
“多谢赵公子,那我就先走了,我还得回镇上把院子打整一下。”
“不歇一会儿?”
砚台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:“不歇了,不累!”
砚台是真的不累,毕竟之前在村民家借住了两天,不过他的日子也不算好过,因为拉肚子……他整个人瘦了一圈,脸颊都凹进去了。
送走砚台之后,一家人才毫无顾忌的开始沸腾。
白桂花挺着个大肚子,风风火火的让方大山去杀鸡,虽说前几天刚杀了只鸡,但方大山也没有不情愿,准备去后院捉鸡。
“等等……”
白桂花又把人叫住:“还是先去给祖宗上炷香,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。”
“行,我这就去!”
一家人高高兴兴的,其中最淡定的要属赵云川,没办法,从小到大他都是学霸,考第一名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了。
不过……该要的奖励还是不能少。
趁着堂屋没有人,方槐对着赵云川聪明的脑袋瓜就是吧唧一口,捧着那颗聪明的头,左看看、右看看,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长的,居然那么聪明。
头名耶!
方槐是万万没想到的。
被槐哥儿亲亲了,赵云川很开心,不过还是有些不满足,指着自己的嘴巴,扬了扬下巴:“这里也要!”
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,方槐自然会满足他,又是吧唧一口。
“夫君真聪明,真棒!”
赵云川仿佛不知道谦虚是什么,昂首挺胸,像一只骄傲的小公鸡:“那是,不聪明怎么当槐哥儿的夫君?只有这么优秀的我,才能配得上你!”
瞧瞧,这话说的真好听。
不但夸了自己,还夸了他家槐哥儿,他真的很棒。
方槐知道赵云川是个油嘴滑舌的,怪会说甜言蜜语哄他开心,可是他能怎么办?听到那些甜言蜜语的时候,他是真的很开心,很心动呀。
不自觉地会沉溺于其中!
每天晚上都会告诫自己男人的嘴,骗人的鬼,可以听见赵云川的声音之后,那些告诫便会被他通通忘在脑后。
就如此刻,方槐又沦陷了。
摇了摇头,赶紧把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去,清了清嗓子:“快别贫嘴了。”要遭不住了。
“怎么能是贫嘴?我说的话句句属实!”
在赵云川心里,只有他才能配得上槐哥儿。
陈旭不配!!!
方槐低着头,转身想跑。
赵云川伸手将人拉到怀里,用脸颊摩挲着方槐的发顶,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槐哥儿,你家夫君我考了头名,这么棒,就没有什么奖励吗?”
奖励?
又是奖励!
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久,赵云川撅个屁股,方槐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,不就是那档子事吗?
就是不知道……这次是新体位,还是新道具?
又或者是……新衣服。
关于这一点,方槐最开始的时候会有一点点害羞,可渐渐的,他也体会到了乐趣,开始沉醉其中。
“再说吧!”
方槐留下这么一句就走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