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到饭菜的气味就恶心想吐,一般都是有了身孕的征兆,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?
赵云川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,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,“腾”地站起身来,一边朝着门口走一边说道:“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吧!”
“别!”
方槐急忙叫住他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道:“没有的事,我就是吃了生冷的东西,伤到胃了,喝点姜汤水就好了,没必要去请大夫的。”
赵云川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,一脸严肃地说道:“不管是有了身孕还是吃坏东西了,咱们都得找大夫过来看一看。你现在这个样子,我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方槐的声音变得有些小,而且听起来底气不足,小声嘟囔着:“我是怕你白高兴一场,我铁定没怀……”
赵云川简直哭笑不得,他快步走到方槐身边,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“我的小祖宗耶,孩子的事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,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我去请大夫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,你可千万不能胡思乱想!”
“但……”
赵云川:“没有但!”
赵云川不顾方槐的阻拦,执意出门去请大夫。
他一路小跑,穿过热闹的街市,径直朝着附近最有名的医馆奔去。
那医馆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晃动,赵云川冲进馆内,急切地喊道:“大夫,劳烦您快跟我走一趟,我家夫郎身体不适。”
馆内坐诊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夫,他见赵云川如此慌张,不由心下一惊,莫非是什么急症?
不过这种大场面见多了,他面上依旧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,拿上医箱说道:“莫急,莫急,你且带路。”
赵云川带着大夫匆匆往家赶,不一会儿,两人就到了家中。
方槐正坐在桌前,一脸无奈。
见赵云川真的把大夫请了回来,他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老大夫进了屋,先是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方槐的气色,见他面色微微有些苍白,但也不像是急症,心里大概有了谱。
坐在一旁,伸出手为方槐把脉。
屋里安静极了,赵云川站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夫的脸,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。
良久,大夫才缓缓放下方槐的手,捋了捋胡须。
赵云川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大夫,我家夫郎他到底是怎么了?”
大夫看了他一眼,心中无语,不过面上依旧是一脸笑意:“小哥儿只是胃部受了些寒凉,并无大碍。我开个方子,喝上几剂驱寒暖胃的药就好了。”
赵云川听了,长舒一口气,心中的大石头这才落了地。
他感激地对大夫说:“多谢大夫,可把我吓坏了,我还以为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方槐,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。
大夫笑着摇摇头:“年轻人关心则乱嘛。不过以后可得注意了,生冷之物不可多食,这天气冷,饭菜凉了一定要重新热透了再吃。”
赵云川连连点头:“是是是,以后一定注意。”
送走大夫后,赵云川回到屋里,对方槐说道:“槐哥儿,你看,找大夫看看咱心里就踏实了。不管有没有孩子,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方槐白了他一眼,嗔怪道:“就你大惊小怪的。”
但心里却暖暖的,他知道赵云川是真心关心自己。
赵云川嘿嘿一笑,说道:“这不是担心你嘛。现在你就好好歇着,我去给你煎药。”说着,就拿着方子去准备煎药了,方槐看着他忙碌的背影,嘴角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。
等赵云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之后,方槐脸上原本满溢的笑容就像潮水一般渐渐淡了下去。
要说他心里不失落,那纯粹是自欺欺人。
他做梦都想生个孩子,一个和赵云川的孩子。
可惜他这身子……
哎,之前,他们怀着满心的期待,专门去府城找了颇有名望的大夫来看诊。
那大夫仔仔细细地为他把了脉,又查看了他身体的各个方面,最后得出的结论是,他的身子本身并没有什么大的毛病。
只是,他身为哥儿,那颗哥儿痣的颜色十分淡,按照医书上的说法,这便是属于不易有孕的体质。
这是先天带来的问题,就如同刻在骨子里的印记一般,并不是靠后天的调养就能够改变的。
方槐每每想到此处,心中就像是被一团阴云笼罩,沉甸甸的。
晚上,月色如水,透过斑驳的窗棂洒在屋内。
方槐难得主动了一回,这与他平日里的羞涩内敛大相径庭。
赵云川很是惊奇,他那双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,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子一般,熠熠生辉。
他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声音里透着一丝好奇与惊喜:“今天怎的这般主动?”
话语里虽有疑惑,可那眉眼间却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方槐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缓缓地靠近赵云川,他的脸颊微微泛红,像是染上了天边的晚霞。
随后,他轻轻吻着赵云川的唇,那柔软的触感让他有些沉醉,他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:“大夫只是说我不易有孕,又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