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柔和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。
赵云川看着倒头就睡的方槐,心中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。
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,啪嗒啪嗒地往下掉,在寂静的夜里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呜呜呜……
他满心都是委屈。
可一旁的方槐却睡得贼香,仿佛置身于一个宁静无忧的世界,对赵云川的委屈全然不知。
甚至还微微打起了呼噜,那声音虽不响亮,却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晰。
赵云川吸了吸鼻子,试图止住泪水,然而心中的委屈却怎么也无法平息。
果断地,他从一开始的默默哭泣变成了低声啜泣。
半刻钟后,赵云川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,又从低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。
哭声在房间里回荡,充满了悲伤与哀怨。
终于,在赵云川的嚎啕大哭声中,方槐醒了,被吵醒了。
人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,意识尚未完全清醒,就看见床头坐了一个人。
那一刻,出于本能反应,他真的想要下意识地重拳出击,还好在关键时刻,理智让他及时稳住了拳头。
方槐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以及深深的不解,“大晚上的你不睡觉,坐在这里哭啥?我还以为是鬼在哭,吓死人呢!”
那语气中既有被吵醒的不悦,又有对眼前情景的困惑。
听见方槐这么说,赵云川心中的委屈瞬间又增加了几分。
他觉得自己的委屈没有得到理解,反而被方槐这般埋怨,于是愈发觉得自己可怜,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汹涌澎湃,难以自抑。
赵云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,如同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一般,“你要是不愿意听那就不听,自己把耳朵堵住就好啦,我就愿意哭,要你管!”
话语中满是倔强与任性。
方槐听了,一时语塞。
这是吃炸药了吧?
纵使他再心大,此时也明白自己又把人给惹着了,而且还惹生气了。
可是,到底是因为啥呢?
方槐静静地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,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惹恼赵云川的原因。
一开始,他毫无头绪,没找到一丁点的蛛丝马迹,哦,不对,还是有点蛛丝马迹的。
方槐的眉头微微皱起,轻轻咳了一声,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。
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不自然,缓缓说道:“那个……下午魏兄弟就是来买了个酒,我跟他说过的话都不会超过十句!”
方槐一边说着,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赵云川的反应。
赵云川一听,立刻警惕起来,眼睛微微眯起,“他又来啦?”
光听声音就知道他此刻十分愤怒,那模样仿佛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雄狮,有一种要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架势。
他们嘴里的魏兄弟叫魏小光,住在隔壁街,是个小哥儿。
最近这段时间,魏小光老喜欢来他们的酒肆买酒,如果只是买酒,赵云川不但不会多说什么,反而会十分欢迎对方。
可这魏小光,老是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槐哥儿,还今天一个包子,明天一个馒头,后天一个馅饼的带给方槐吃,虽说方槐没要吧,但赵云川的心里就是很不是滋味,他总觉得这个魏小光别有目的,对方槐有着不该有的心思。
而方槐却觉得赵云川有些小题大做,不过是一个普通的、性格外向,比较热情的顾客罢了。
方槐:……
所以不是因为魏小光的事情?
他不打自招了?
“我都说了多少次了,咱家的酒不卖他,他对你没安好心!”赵云川十分生气。
方槐无奈地解释道:“你真的想多了,我和他都是小哥儿,压根就不会发生你想的那种事情。
再说了,咱家开门做生意,把客人赶出去算怎么回事儿?”
“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!”赵云川满脸倔强,那模样就好像小孩子在闹脾气一般。
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固执,仿佛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就绝不罢休。
方槐无奈地摸了摸赵云川的头,声音带着轻微的沙哑:“你乖一点哦,不要无理取闹,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,不会有别人。”
方槐的眼神中满是温柔和爱意,不过天太黑,没人看见。
“呵呵,是吗?我不信!”赵云川撇了撇嘴,脸上依然写满了怀疑。
“这是实话,你要信!”方槐再次强调,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。
赵云川特别犟:“我就不信!”
“为啥?”方槐疑惑地问道。
这个问题就好像打开了洪水的闸门一般,赵云川立刻哗啦啦的吐了个干净。
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倾泻而出:“你自己说说,咱们有多少天没亲热啦?每天晚上你倒头就睡,睡得跟个死猪一样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外面有人呢?”
赵云川的眼神中满是哀怨,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。
方槐的语气也有些不好:“胡说八道!”
赵云川鼻子一酸,又开始委屈上了:“既然你外面没有人,又为何要如此冷落我?”
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