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嘴边的笑意更明显了。 “可怜的雷无桀,每次都被你骗。”禾知许要来一壶茶,“这雪月城可真热闹,不过等下大概会更热闹。” 而此时,一个书童打扮模样的人正牵着一匹满是疲态的老马,上面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白衣书生,背着一个书箱,慢悠悠地向登天阁行去。萧瑟看了若有所思,“青城山?”对上禾知许狡黠的目光,微微翘起嘴角,“什么时候看到的?” “昨天你们喝酒的时候,那可是下一代青城山的武运和天运。”禾知许撑着下巴,“我也是很久没看见他们了。” 雷无桀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。萧瑟瞥了一眼登天阁外挂起的灯笼,还停在十二层,“你十三层就被打下来了?” “没有,但在十三层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,他不和我比武,却要跟我比赌术。听你之前在美人庄说自己在天启城的千金台赌过,你得帮我一把。”雷无桀十分殷情地给萧瑟倒了一杯茶。 萧瑟轻轻用手指敲了三下桌子,坐地起价,“加三百两。一共八百两。” 雷无桀咬咬牙,“没问题。” 萧瑟这才眼睛一抬,“说。” 雷无桀就把遇到的这个奇怪的人一五一十的形容了一遍,萧瑟听完便猜想到了十三层守阁人的身份,“你和他对赌之后,他可有什么奇怪的举动?” 雷无桀回忆了一下,“他先看了一眼结果,然后就说我输了。” “那个守擂的出老千了。”禾知许看雷无桀半天也想不出来,好心提醒了他一句。 “那我怎么办?”雷无桀趴在桌面上,百思不得其解。 “你赌不过他,还打不过他吗?”禾知许喝了一口茶,“看好你哦,雷无桀!” “对,做你最擅长的。揍他。” 雷无桀一身红衣又风风火火的跑回去闯阁了。萧瑟倒是对那里的小道士起了兴趣,朗声道“既然我们都是在等他从阁上下来,不如来这里喝一杯茶?” 书生放下了手中的书,饶有趣味地望了萧瑟一眼。再看他旁边坐着的一位,惊的差点跌下马来。 “小师叔!”那书生三步并两步跑到禾知许面前,抓住禾知许的袖子哭丧着脸,“小师叔!凡松可算是找到您了!” “说话就说话,动手动脚干什么!”萧瑟将禾知许的袖口从李凡松的手里解脱出来自己握住,没好气地看着这个年轻人。 “小师叔……”李凡松下意识用望气术看了眼萧瑟,“小师叔,虽然这男子长的极好,但他不会武功啊。他要是去了青城山连师祖一下都挨不过吧。” “胡说什么呢!”禾知许戳了下李凡松的额头,回头对萧瑟说,“我师父没有那么凶的。” “还有,小飞轩躲什么躲吧,见了你师叔祖也不行礼。唉……我得给吴师兄写信了啊……”禾知许看见圆圆胖胖的飞轩就想逗他。 “师叔祖。”飞轩撇着嘴一脸不开心,“您一年半载不写信回山,就不用特意关照我了吧。” “那怎么行呢,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,对你我需得多上点心。”她的笑容不禁加深了几分。 “小大夫,别逗你的小辈了。再逗就急了。”萧瑟捏了下禾知许的手掌。 “行吧,听你的。飞轩,过来坐。”禾知许指了下李凡松身边的位置。手撑着下巴,看向萧瑟冲他挑了下眉。 “奇了!除了掌教师叔祖还有人能治得住这位真祖宗。”飞轩小声嘀咕道。 “小团子,我听到了。”禾知许在座的都弯起了嘴角,不知是在笑飞轩的话,还是在笑那可爱的称呼。 “咳!”李凡松岔开话题,“公子相邀,只是喝一杯茶?” “既然遇到了青城山上的道士,也自然想算上一卦。”萧瑟望着李凡松。 李凡松和飞轩下意识地看向禾知许,她也目光淡然的回了一句,“他的命格我可算不了。算与不算,皆看你。”后一句却是对着飞轩说的。 飞轩低头思考了一会儿,抬头看萧瑟。“命运是天道,所以卜术是偷天之术,有违天道。有句话你得知道,命越算越薄,你可确定要算?”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竹筒。 萧瑟拿起一根筷子,作势敲了一下飞轩的脑袋:“小道士,哪里来这么多的话。” “而且我青城山的卜术与那些路边道人的卜术截然不同,青城山有卜卦,却无解卦之说。六爻齐出,至凶至吉,都是天运使然。”飞轩却认真地说些老气横秋的话。 李凡松坐在萧瑟身边,给自己倒了杯茶,笑着说:“公子莫怪,我师父曾说过,未来的青城山,武运我占六分,但天运,这孩子可占八分。飞轩,为公子卜卦吧。” 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