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玉一惊,像是突然被夏妍香抓住了尾巴。
“二姐姐,你若是不想被我捅出去不尊嫡女和主母,就安分些!”夏妍香眼睛一眯,将这句话甩在夏品香脸上。
“你!”夏品香差点没被夏妍香气死,“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,信不信我告诉父亲!”
“告诉父亲?”夏妍香轻蔑一笑,“二姐姐,别忘了,我还有个舅舅,右相涂嵩。”
夏之柏如今不在京中,但是涂嵩一直都在,要不是涂氏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,哪里还有杨锦和夏品香的事!
“二姐姐若是不服,大可将这些话告知父亲,看看父亲如何说?”
夏妍香从不害怕夏榴,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瞧不起夏榴。
全靠正妻娘家的支持,到头来竟还敢吃里扒外,他当真是翅膀硬了!
夏品香才不相信夏妍香的话,立刻便要去夏榴那儿告状:“你等着!你就算是有个右相舅舅又怎么样?这么多年不是一样过的什么也不是!还指望着右相帮衬着!你等着!我这便去找父亲!”
“恭送二姐姐。”夏妍香微笑着给夏品香行礼,顺便刷一波存在感,气一气她。
等夏品香她们已经走出了傲妍轩,夏妍香才看向岸芷:“过来。”
岸芷站在原地,努力不让自己哭,就怕夏妍香担心:“小姐,奴婢没事的。”
夏妍香叹了口气,自己去取了药膏来,看见岸芷还站在那里,又叫了一次:“过来,别惹我生气。”
岸芷这才走了过来。
夏妍香打开药膏,轻轻挖了些出来,抹在了岸芷有些红肿的右脸上:“以后她若是来,不必拦她,来就是了。”
“可是二小姐这么来势汹汹的,奴婢怕她对您不利。”岸芷红了眼,撇着嘴,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夏妍香轻轻地给她上着药:“再怎么来势汹汹,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的傲妍轩,我若是出了什么事,你以为她能好过到哪里去?只要有一个下人往外头说一句,她的名声也就别想要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好了,别老是琢磨这个,琢磨那个的了,我心里有数,不会再被她欺负的。”夏妍香专心给岸芷上好了药。
这时汀兰刚好从外头进来,一副急匆匆的样:“小姐,奴婢听外头的丫头说,二小姐来了,还把岸芷给打了?”
夏妍香刚好上完了药,听到汀兰的话,对岸芷笑了笑,话却是对汀兰说的:“已经走了,岸芷是挨了她的打,现下已经上了药,没什么事了。”
汀兰听到这儿,赶紧走了过来,看见岸芷红肿的脸,也是心疼得不行:“这二小姐,怎么越来越嚣张跋扈了?”
岸芷心里暖暖的,委屈也消了不少,破涕为笑:“别心疼了,我虽然是挨了她的打,但是小姐已经帮我出气了。”
夏妍香但笑不语。
汀兰看了看夏妍香,这才放下心来:“那就好,小姐一向是看不得我们受委屈的。”
“行了,你们俩,快去收拾收拾。”
“是。”
入了夜,夏妍香洗漱完后,让岸芷和汀兰下去休息了,不让她们守夜。
夏榴一整日都没有来找过夏妍香,夏妍香猜到了,搞不好夏品香还被训斥了一顿,她的好姐姐啊!还是不明白夏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!
灭了灯,夏妍香正要歇下了,却听见有人敲了敲窗棂。
“谁?”若是她傲妍轩的人,定然是敲门,怎么会有人敲她的窗户?
窗外的人又敲了两下,才开口道:“三小姐睡得可心安?”
夏妍香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,警惕地缩到床角,手里捏着一支簪子:“不知落王殿下深夜到臣女闺房做什么?”
本以为墨潏尘会打开窗户翻进来,没想到他仍然站在窗外:“垣王殿下一事,三小姐可知情否?”
夏妍香有些警惕,又有些不解,墨潏尘竟然就一直站在窗外?
“不知,当时臣女离垣王殿下较远,不知垣王殿下出了什么事。”听墨潏尘这么一问,夏妍香就知道墨潏尘怀疑到她头上了。
墨潏尘站在黑暗里,听到夏妍香的话,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,不过听到夏妍香似乎很警惕他,心里只觉得好笑:“三小姐放心,小王不进来,只是心里疑惑,来听听三小姐的想法。”
“落王殿下说笑了,臣女不才,不懂这些事。不过落王殿下不是应该好好证明一下自己吗?垣王殿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晕倒,难道您不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吗?”夏妍香不敢放松警惕,只好赶紧刺激一下墨潏尘,想把他逼走。
墨潏尘微微一笑,甚至有些轻蔑:“三小姐,你好大的胆子啊!敢污蔑本王?”
“臣女不敢,只是臣女不敢是没用的,要皇上和皇后娘娘,以及垣王殿下相信才有用。”夏妍香现在倒是不怕墨潏尘会进来了,毕竟墨潏尘也不敢说出去他进过女子的闺房。
“本王身正不怕影子斜,倒是三小姐,如此胆大,就不怕本王说出去,你的闺房进过外男吗?”
“臣女的闺房从来没有进过外男,若是有,也就只能算上落王殿下了,说出去,吃亏的倒也不一定是臣女,落王殿下的名声可比臣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