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将军府里过了两日,夏妍香已经把她的屋子外头开辟了出来,种下一些药物,为了防止涂氏发现她在研究毒物,她还特意种植了一些花草。
知道她喜欢白兰花,夏之柏从建府起就找人移植了一棵上好的白兰花在这个院子里,就是为了夏妍香过来小住时能够开心。
这几日夏妍香住在将军府,明显要比在夏府里开朗多了,刚重生时的惊恐已经完全消散了,一直的警惕也降了许多。
今日墨潏尘来了将军府上找夏之柏商议军中的事,本来墨潏尘现在在朝中就是主管军事,他来将军府上也是光明正大。
只不过今日黎氏出门去了,没有带上小云儿,小云儿就自个儿跑来了花园。
夏之柏和墨潏尘此时正在花园里一边散步一边聊着,就撞见了小云儿从后面的假山冲出来,啪叽一下就摔了,后面的奶娘气喘吁吁地跟上来:“姑娘!”
“爹爹!”小云儿像是摔狠了,撒娇一样地叫夏之柏。
夏之柏看见是小云儿,心疼地赶紧把她抱起来,哄道:“怎么了?云儿怎么跑到这儿来了?不哭不哭,爹爹看看,摔到哪里没有?”
“爹爹!疼!”小云儿还小,不过两岁多,正是最好动的时候,经常磕磕碰碰的,也说不清是哪里摔了,只顾着哭。
“好好好,爹爹带你去看一下好不好?”夏之柏心疼得不行,赶紧哄两下,然后对墨潏尘道,“殿下,末将先失陪了,不如请殿下到正堂先用茶?”
墨潏尘点头:“将军先去吧,令千金的安全更为重要。本王瞧着将军的花园着实好看,不如就让本王独自在这花园里转转?”
“多谢殿下体恤,那末将就失陪了。”夏之柏急急地就带着小云儿走了。
墨潏尘看了看,然后就带着逸竹往花园深处去了。
“小姐,您的手受伤了!”夏妍香此时就在花园里,花园里的芍药花开了,她就忍不住想摘两朵回去做药,却不小心划破了手。
“没事。不过是轻轻划破了皮,又不是很疼,何必这么着急?”夏妍香不在乎,只想着多摘一些回去做药,拿给涂氏用。
汀兰还是不放心:“小姐,不如奴婢回房给您拿一些药来吧?”
汀兰是个爱操心的,就算是夏妍香用不上,怕是她也要坚持的,正是因为知道,夏妍香还是答应了下来:“那好吧!”
汀兰这便回房去了。
墨潏尘辗转到了花园深处,远远就看见了夏妍香独自一人在花丛中。
夏妍香本是一心想着要多摘一些花,却突然闻到了一丝沉水香,蓦然停住,回过头去并没有看见人,但是她很确信自己的嗅觉,警惕地道:“什么人?”
墨潏尘见藏不过去了,示意逸竹在后面等着,自己走了出来。
夏妍香不知道墨潏尘来了将军府,也不知墨潏尘怎么一个人到了这花园里来,但是她的鼻子告诉她,还有一个人:“还有谁?”
“三小姐不必惊慌,还有一个是小王的侍卫。”墨潏尘看着不远处的夏妍香,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。
夏妍香不喜欢重色,如今只是穿了鹅黄色的衣裙,头上简单簪了一支玉簪,脸上也并未施脂粉,却奈何夏妍香本就长得好看,白净的脸皮也是一股子清冷之意,更别说夏妍香从来就是平心静气的,身上自有一种脱尘气质。
夏妍香拧眉,但还是上前走了两步,给墨潏尘行了礼:“臣女见过落王殿下。”
墨潏尘微微躬身,谦谦有礼地道:“三小姐不必多礼。”
夏妍香起了身,不想跟墨潏尘有什么牵扯,顺口就道:“殿下好兴致,臣女不便打扰,这就先告退了。”
“三小姐且慢。”见她要走,墨潏尘有些慌地赶紧叫住她,“小王见三小姐手受了伤,不知是否要紧?”
夏妍香把手拿起来,只见得右手手指被划了一道口子,有些流血,但却并没有多疼:“多谢殿下关心,臣女无事。”
“三小姐,前些日子你中毒一事,你可有什么怀疑的人?”
夏妍香不知道墨潏尘是为何要提起这件事,想来是墨潏尘怀疑她了:“臣女不知,许是运气不好。”
墨潏尘无声地笑了,不知道?难道她真的这么不关心外事吗?
“三小姐还真是心大!不知是真心不关注此事,还是三小姐知道自己中毒是不会有事的?”墨潏尘似笑非笑地问道。
夏妍香一听就警惕了起来:“殿下这是何意?”
“纸条是小王给的,三小姐的事,小王自然能猜到一些。”墨潏尘笑了笑,明白的把纸条的事告诉了夏妍香。
“纸条?”夏妍香有些怀疑墨潏尘是不是在诈她,但是墨潏尘没有诈她的理由,夏妍香也就半信半疑地道:“那殿下可真是有心了。”
“不必疑心,小王只是不想让三小姐落入垣王的奸计罢了。”说是如此说,墨潏尘其实还是有些死心的,当时得到密信说皇上已经内定夏妍香为垣王正妃时,差点没忍住在苏贵妃面前失态了。
夏妍香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墨潏尘的话:“是吗?落王殿下到底是为了臣女着想,还是也想要我们将军府和右相府的权势?”
墨潏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