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沉默了,但是他还是比较谨慎的,考虑了一会儿道:“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?不必卖关子了。”
“杨公子可知垣王殿下最近要娶侧妃了?”夏妍香忽然提起了另外一个话题。
说起这个,杨凡很明显地暗掉了眼眸,并没有搭话。
“看来杨公子是知道的。”夏妍香瞧了他的反应之后道,“可若是我说,工部侍郎的惨剧就是垣王殿下与他的侧妃造成的,杨公子可信?”
杨凡不相信,立刻便否定了她:“这位姑娘可不要胡说,垣王殿下的侧妃在下是认识的,不可能做出这种事,她也做不到。”
夏妍香知道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说服杨凡,轻笑了一声:“那位二姑娘心狠手辣,对自己的舅父一家也是这样。”
杨凡仍然是不相信。
“我与二姑娘虽然不是很熟,但是毕竟从小相识,二姑娘是善解人意,温柔善良的人,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!”
杨凡爱慕夏品香多年,虽说自从他家败落之后他与夏品香就很少见面,但是在他心里,夏品香一直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,他家的败落怎么可能是夏品香造成的?
“那杨公子可知道,是谁向皇上告发江南水利工程有问题一事?”夏妍香抛出了另外的话,“若是记得不错,是垣王殿下告发的。”
杨凡提到这个就有些支支吾吾的:“那、那垣王殿下毕竟有证据,虽说我家从没有做过这种事,更有可能是别人栽赃陷害的,可是垣王殿下既然拿到了证据,向皇上告发也是正常的。”
夏妍香也冷笑了一声:“哼,工部侍郎的郎中就是垣王殿下的人,否则垣王殿下是如何拿到水利工程的图纸的?”
“……”杨凡不是没有怀疑过,也对自己的父亲说过此事,只是他的父亲有些心灰意冷,根本就不想再为自己翻案了,他也只好闭了嘴。
“杨公子是聪明人,对于这些定然是有所考量的。”看到杨凡有些动容了,夏妍香立刻追赶道,“不然也不会如此努力的要通过殿试,不也是为了自己家的前程着想吗?”
虽说是如此,但是前世的时候,杨家一直没有翻案,杨凡还成为了垣王手里的一把利刃,杨凡是一个聪慧过人的人,前世右相府的败落与杨凡有着脱不开的关系。
如果说夏妍香不恨他是假的,但是如果今生改变杨凡的想法,说不定就能把前世的事纠正过来。
而且像杨凡这种人才,不该被墨潏阳这样的人利用,应该为国家着想,就算不能把他收到手下,不让他被墨潏阳利用也是好的。
杨凡的确是动容了,只是要让他背叛夏品香的确是有些困难,而且他还不太能接受是夏品香造成他们家的败落的这个事实。
夏妍香言尽于此,还不等杨凡给出决定,她便先一步说:“杨公子还是好好养伤吧,至于翻案一事,杨公子可以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杨凡没有想到夏妍香这就要走了,他的心里还有很多疑团,刚要开口问夏妍香呢!
墨潏尘也没有想到,不过他相信夏妍香的行为是有所根据的,毕竟夏妍香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。
杨凡抬头去看墨潏尘,看见的是赞同的脸色,心里更是疑惑了。
可是夏妍香并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,转身便走了。
墨潏尘也跟在她的后面离开了。
门重新被关上了,阳光又再一次被隔绝在外面,就像是掩盖了杨凡原本阳光的心。
等离开了屋子好一段路,墨潏尘才问道:“为何不等他回答?”
“他不是一个冲动的人,不会轻易就答应我们的。”夏妍香在前世时也算是与杨凡有过接触的,对杨凡的性格也有一些了解,“现下在他的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,等到发芽生长,他自然就会被瓦解了。”
墨潏尘再一次被夏妍香的淡定给惊到了,不仅仅是因为她对杨凡的了解,更因为她现在就像是在这样的算计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宫里的人一样,冷情,更像是冷血。
夏妍香并不在乎墨潏尘对她的看法,也没有发现墨潏尘眼神的复杂,而是摘下了自己的荷包,递给了墨潏尘:“这里面是我常带的一些伤药,落王殿下如果是有什么想问的,还请您暂时先忍一忍,小不忍则乱大谋,这些伤药药效极好,不过半月就可让杨公子的伤好全,不留伤痕。”
墨潏尘接了过来,褪去了眼神中的复杂,戏谑地道:“三小姐如此在乎这杨公子啊?”
夏妍香懒得搭理他:“随便落王殿下如何想吧!杨公子此次若是答应了我们,受益的可是您,又不是我,要不要给杨公子上药,您说了算就是。殿下请自便,臣女先告辞了。”
说完夏妍香就告辞了。
独留墨潏尘一个人站在原地,被夏妍香的话给弄愣了,这下回过神来,自嘲地轻笑的一声:“气性怎么这么大?”
夏妍香的马车依旧回了尚药堂,然后她才从尚药堂出去了。
马车往前走了一段,夏妍香似乎是有些累了,就在马车上靠着睡过去了。
岸芷和玉葵为了不打扰她,就下了马车。
走到一半时,夏妍香突然醒了过来,眼神警惕着,又在心里暗暗算了日子,心里咯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