汀兰在一旁红了眼,撇过头去不再看夏妍香,只听得夏妍香说:“汀兰,你去帮我找两本书来。”
汀兰咬唇点点头,跑了出去,
“这俩丫头,以后可怎么办啊?”夏妍香轻轻叹息,开始胡思乱想起来。
熬过了整整一个时辰,夏妍香已经疼得浑身发抖,用力抓住着浴桶的边缘,死死咬着牙不叫出声来。
月青眼都红了,却也什么都没说。
“汀、汀兰,”夏妍香气若游丝地叫了汀兰一声,“给我找块布来。”
汀兰一边哭着一边找来了布给她含着,避免咬到舌头。
夏妍香闷哼一声,用力咬紧布块,浑身抖得更厉害了。
熬过了两个时辰,月青和汀兰赶忙将虚脱的夏妍香扶出来,夏妍香已经几近昏厥。
两人将她扶到床榻上躺下,汀兰一边抹眼泪一边给她盖被子。
夏妍香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,还是止不住地颤抖。
“月夫人,真的只有这个法子吗?”汀兰舍不得自家小姐受这么大的罪,一边抽泣一边问。
月青摇摇头:“洗经易髓一般用于练武之人,像她一点儿底子都没有就只能这般硬扛了。”
歇息了快半个时辰,夏妍香才逐渐恢复了清明,唤来汀兰:“汀兰。”
汀兰跑了进来。
“师娘呢?”
“月夫人在外间准备器皿。”
夏妍香微微动身,脸色还是惨白着:“扶我起来后再去叫师娘进来吧!”
月青拿了三个瓶子,足有小茶壶那般大。
“妍丫头。”月青见她虚弱的样子实在开不了口要放血了,握紧了底盘,站在那里。
夏妍香就坐在桌边:“师娘,放下吧!如若你们实在不忍看,就过把东西放在这儿,我自己来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师娘,难道我今夜浸的身就白费了吗?”
是啊,熬过了两个时辰,不就是为了这三瓶血吗?
月青将东西放下,出去了,汀兰也被夏妍香赶出去了:“出去吧!别哭了,哭花了就不好看了。”
汀兰又抹了两下,这才不放心地出去了。
夏妍香拿起刀,看着白净的手腕,毫不用于犹豫地用力一划,鲜血顿时涌了出来,夏妍香忍住疼,拿过器皿将血装了起来,
放好了血,夏妍香又拿过一旁备好的药,撒了上去,疼痛加剧,她狠狠地咬着唇,自己拿过纱布绑好:“汀兰。”
“探到什么没有?”墨潏尘背对着,问逸竹。
逸竹摇头:“东方老先生一直在门口守着,三小姐的屋子周围都有高手,根本近不得。”
说完他顿了顿,“但属下瞧见三小姐身边的汀兰一直坐在门外哭。”
“你倒挺关心汀兰。”墨潏尘斜他一眼,叫他去探听夏妍香的消息,他却盯着人家丫头瞧。
“.......”
只不过汀兰哭什么?
墨潏尘皱眉:“行了,下去吧!”
今月听妍妍的语气就不太对,虽说妍妍的确是说涂氏一族,但是墨潏尘却明显感觉到夏妍香说的应该是她自己。
墨潏尘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,妍妍不会要以身犯险去做什么吧?
他下意识想去看看,却又停住了。
今日他刚跟妍妍有所接触,现在过去怕是不太好。
至于妍妍......
她身边有东方箱和夏之柏,定然,不会出什么事。
夏妍香回到尚书府时夏榴不在家,柳姨娘和浅香在她娘那里,二姨娘倒是不见有什么动静。
“夫人,三小姐回来了!”涂氏身边的荷萝刚从外间回来就对涂氏说。
“妍儿回来了!”昨日妍儿出门之后没再回来,涂氏本来还担忧着,好在柏儿昨日及时派人来告诉她,说妍儿在那边住一晚上。
“娘,大姨娘,妍儿回来了,”夏妍香柔柔地笑着,贪恋地看着她娘。
温柔的柳影也微微俯身:“三小姐。”
夏浅香很是高兴:“三姐姐?”
夏妍香握住夏浅香的手,打趣道:“看起来面色红润,媚眼含羞合,丹唇逐笑开!”
夏浅香羞红了脸,羞恼地走到了一旁。
“妍儿,说些什么呢?”涂氏眼看着夏浅香红到了耳根子,出言笑骂夏妍香。
夏妍香安安静静地陪了涂氏一整日。
“又要回去吗?”涂氏有些舍不得夏妍香,私心里总是觉得不安,“就在这儿住下吧?不能总是去将军府住着,也想你陪陪我。”
夏妍香有些不忍,应了下来:“好,那让汀兰去告诉哥哥一声。”
第二日用过早膳,夏妍香再耽搁不得,赶紧回了庄子。
如此这般来回,转眼便过了四日。
巧得是,今日晨起夏榴来了闻啼阁用早膳,看见夏妍香就皱眉呵斥:“都什么时候了才起床,去了将军府几回连规矩都给忘了?”
夏妍香因为身上的疼痛和几日的劳累本就疲乏不已,也懒得搭理夏榴,顺着的话认错:“是妍香的错。”
“哼,枉费你还有个将军哥哥,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”
“老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