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说完了,夏妍香便就准备回去了。
“稍等。”墨潏尘看夏妍香的样子,赶紧叫住夏妍香,然后站起身来,“我去拿样东西。”
夏妍香不解地点头。
墨潏尘出了门,很快便回来了,手里提着一个保温食盒。
夏妍香轻轻闻了闻,是一股很香的鸡汤味道。
“这是……”夏妍香已经闻出来了,但是却不明白墨潏尘什么意思。
“给你准备的鸡汤,带回去用。”说出口墨潏尘都有些不好意思,眼睛都不敢看夏妍香。
夏妍香迟疑了一下:“师娘天天给我熬补汤喝,都快喝吐了。”
夏妍香没发现,她的话似乎是有些抱怨的意味。
“无碍,这是照着你的口味熬的。”
此话一出,两人都怔了一下。
夏妍香轻咳了一声没说话。
墨潏尘的神情松了下来,把保温食盒放下了,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处一点红红的痕迹,似乎是烫伤。
“既如此,那便算了吧!我已经让逸竹备好了马车,这便走吧!”墨潏尘的声音也低了下来。
夏妍香抿了抿唇,又咳了一声:“不然还是带上吧!放着也是浪费,等你回来就冷了。”
话毕,夏妍香的耳根处有一点点微红。
墨潏尘看见了,立时便弯起了嘴角:“听你的。”
虽然说北方的八月寒风习习,但是本也用不着地龙,好在墨潏尘让人控制得好,便不是很热。
跨出了房门,一阵寒风袭来,生生扑在夏妍香脸上。
屋子里有些闷热,这下便刚好,合适又有些舒服。
没想到的是墨潏尘突然一步跨到夏妍香面前去,挡住了风给夏妍香拉了拉兜帽,转过身去握住夏妍香的手,风里夹着他的声音:“我走前面。”
夏妍香的手是温温的,墨潏尘的手是干热的。
夏妍香有点动容,没有说什么,而是跟着墨潏尘往前走了。
到了马车前,夏妍香被捂得热热的手才被墨潏尘松开,然后由墨潏尘扶着上了马车。
墨潏尘催她坐在里头,马车狭小,墨潏尘便坐的稍稍靠近车门一些。
夏妍香皱眉,又往里挪了挪:“殿下,坐过来些吧!”
墨潏尘挑了挑眉,从善如流地坐了过去,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。
逸竹和玉葵就在外头驾车。
逸竹还谨记着墨潏尘的话,一定要又稳又快。
夏妍香摸了摸自己身上,才想起今日出门什么都没带,只好对墨潏尘说:“等到了庄子上,我和师父说,让他拿一点烫伤药给你。”
末了,夏妍香还来了一句:“莫要闲的没事做这些事。”
墨潏尘听了,心里雀跃得很,面上却不显:“不做,这是第一次。若是不好喝,尽管倒掉。”
墨潏尘说着,神情仿佛还有些紧张,抬眼看了夏妍香一眼又迅速低下。
“应当不会吧……”夏妍香犹豫了一下,有点怀疑,墨潏尘这样的天潢贵胄,大概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还是要谨慎些。
但是夏妍香的鼻子不会骗她。
“若是不好喝就尽管倒掉。我回去继续学,下次再给你带。”墨潏尘的眼神里充满了真诚。
“……”夏妍香着实不好拒绝,只能点头答应了下来。
墨潏尘没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聊,而是用手轻抵薄唇,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,又飞快地收回,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坐在外头的玉葵替自家小姐担忧啊!
果然小姐没有接触过男人,不知道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,小姐啊!这可是只大尾巴狼啊!您可得加倍小心啊!
到了庄子上,墨潏尘扶夏妍香下马车,玉葵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陪着走了一遭,什么都没做。
正巧东方旭江从门里出来,看见了墨潏尘在扶夏妍香。
两个男人一对视,气氛便立刻紧张起来。
夏妍香正好松开了手,看见东方旭江便问了一句:“旭江哥哥,师父在吗?落王殿下有事找。”
东方旭江立马便和善起来:“在的,刚还跟我说让我去接你,没成想落王殿下亲自送你回来了。”
一边说,东方旭江一边走过去给墨潏尘行礼:“见过落王殿下,多谢落王殿下相送,妍香妹妹身上还有伤,我这便先带她进去,有小厮领您前去见家父。”
一个叫哥哥,一个叫妹妹,听得墨潏尘好生不爽:“今日本王同妍妍商定了,来找东方老先生有事,自然是一同前去是好。”
“顺便来同老先生商量商量,本王知晓军中有一好差事,正巧想请老先生的意见,看公子是否愿意进去试试。”
东方旭江一听便知道墨潏尘的意思,大家都是男人,谁还不知道谁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