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一会儿墨潏阳也离开了,垣王府中元事,夏品香便留了下来。
“瞧着三妹妹的气色好了许多,母亲费心了。”夏品香今日也是红光满面。
也是,让夏妍香狠狠地跌了这个永也不得翻身的大跟头,她怕是巴不得摆上十天宴席。
涂氏不傻,当然知道是谁害的夏妍香,可是她现在手中没有证据,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:“多谢娘娘挂念,小女身子柔弱,用药调理着,不过能撑着些罢了。”
“本夫人此次来,也带了些上好的药材,是我与殿下的心意,望得三妹妹早日好起来。”夏品香早便派人打听过了,外头传得稀奇古怪,难听得很,落王也没有派人压一压风头,看来是对夏妍香并无半分指望。
估计等出了正月,这桩婚事便就作废了,到时就该殿下出手了。
“多谢侧妃娘娘与垣王殿下的好意,臣妇替小女谢过了。”涂氏站起身给夏品香行了拜谢礼。
“母亲客气了,妍香好歹也是本夫人的亲妹妹,自然是打心眼里疼惜的。
沈氏哪里听不出来夏品香是在假惺惺,差点儿一个没忍住跳了起来,不能动手还不能动口吗:“侧妃娘娘真是好兴致,叫人来揭了自己妹妹的隐疾,如今又送来一箩筐的药材,不知娘娘是愧疚还是心虚啊?”
夏品香早料到有人会这样说,她可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:“舅母怕是误会了,品香原只是担忧妹妹的身子不好才请来太医诊脉,竟不知好香的身子不好,好心办了坏事,这才想要补救,舅母不知内情,为了三妹妹着急也情有可原,可品香也着实是清白的。”
“清者白清,侧妃娘娘不必急着诉委屈。”武安侯府虽没有妾室,可西川老家那些老古董可是有着不少,这点子手段,云妩都没有放在心里。
夏品香一时尴尬,这武安侯夫人她没有接触过,这气度像极了官中的苏贵妃,却又要更沉稳,眼神更锋利。
等夏品香终于打道回府后,沈氏人才一脸藏不住的笑意走近云妩:“阿妩,有你的,一句话就让她闭了嘴了。”
“你呀,在这京城混了这么多年,怎么还是那副脾性?被她一句话就给套进去了。”
“我家老爷位高权重,很少有人敢来惹我,哪里会遇上这种算计人的?再说,无论我是在将军府还是右相府,府里头也是没有小妾姨娘的。”
“你呀,就仗着你家丞相疼你吧!”
“娘娘,属下何远,殿下派属下暂护娘娘一日。”小麦色的脸上仍是没有半分表情。
夏妍香摇头:“我还未嫁入落王府,你妩需称我为三小姐。”
“殿下要求,没有外人在而,一律称娘娘。”
夏妍香无语:“你家殿下可有什么交代?*
何远谨慎地住后将了一眼才道:“记住嚼舌根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墨潏尘怎么这么幼稚?
夏妍香从头打量了何远一遍,身材高大壮实,眉骨处有一道短小的伤痕,凌厉的眉由此截断。
“为何是一日?”
“换班,接连四日,会有不同的人来保护您。”
四日?夏妍香明白墨潏尘的意思了。
“小姐,夫人请您过去一趟,说是抓着人了。”岸芷急匆匆从外头进来,气喘吁吁地道,乍一见傲妍轩里有个外男还吓了一跳。
夏妍香本也就在院子里查问向远几句,没进屋,此时正好方便:“这是落王送来的人,何远,他只待一日便走。”
岸芷这才放下心来,好在都是在院子里头,门口来来往往有人,不怕什么闲活。
到了正堂,宾客都散了,只除了丞相府和武安候府的一干人等,连涂嵩、东方籍,武安侯离甫也在。
“妍香见过各位尊长。”
“妍儿不必多礼,此事非得要你来不可,否则也不会让人唤你来听这般脏事儿。”涂氏和夏榴就坐在上位,谁也不曾开口,尤其是夏榴,脸色黑得如锅底一般,涂嵩还是开了口。
“谢舅舅。”夏妍香正准备寻位坐下,却所得夏榴一声怒吼。
“你还要家里出多少乱子才肯舒心?!”
“父亲大人是何意,难道是我求着别人来害我吗?”夏妍香脚步都不曾一挪,便就听得夏榴给她泼脏水。
“你若是安分守己,会有这么多事?!现在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你不能生养,尚书府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!”夏榴气得脸色涨红。
“夏榴!你闭嘴!”蓦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正是一直不作声的涂氏,“妍儿缘何被诊出不易生养,此事又是缘何宣扬出去的,你心里真的没数吗?”
不等夏榴反应过来,涂氏接着又叫人:“来人,把人带上来!”
台下的众人半是愤怒半是痛快,夏榴一直在他们面前装着,如今总算是露出狼尾巴了。
一个小厮装扮的人被五花大绑着带了上来。
“夏尚书,妾身倒是想问问您,这夏荣可是您在二小姐十三岁那年送她的贴身小厮,今日竟被妾身抓住在妍儿的药里下了向枯草,你要作何解释?”涂氏按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忍耐咬牙切齿地问。
她猜到了定有夏品香的手笔,但却没料到,夏榴也知道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