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妍香自始至终没有开过口,仍旧面无表情。
“离二姑娘,我不过是胡说了几句,你就当众打我,您倒是说,我说什么话了?”料想离关说不出夏妍香的秘辛,柳英大胆的哭嚎起来。
“你说了如此污秽的话怎么好意思让我替你说!你一个未婚女子怎么如此不要脸?”离关恼羞成怒。
“我从未说过什么污秽的话,若是真有何处得罪了三小姐之处,还请三小姐点明。”
夏妍香还没来得及开口,涂氏等人就到了:“见过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免礼,三位夫人来看看吧!这三位姑娘在曦和府里大打出手,怎么如此没有家教?”墨城才不想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,自行甩了手,也没让关门,门外的众人都看着。
涂氏一见到夏妍香受了伤赶紧先关心道:“妍儿,这是怎么了?疼不疼?”
夏妍香眼眶一热,不想涂氏担心,握住她的手安抚:“母亲放心,不疼的。”
云氏担心地先看了夏妍香,然后才。走过去问长跪着的离关:“打架了?输了没?”
“打了,没输。”离关赌气一般将头扭到一边,“谁让她惹我?还差点把哥哥也给骂了。”
“没输就好,输了回去就挨板子。”
“阿娘!”柳英一见到侍郎夫人就抢哭起来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侍郎夫人也是心疼的不行,搂在怀里安慰,转头恶狠狠地道:“夏三小姐,我家姑娘是如何得罪了你,竟然把她打成这副模样?好好的一个世家小姐,怎么心肠如此歹毒?”
“她说,”夏妍看抬眼正视侍郎夫人,“谁会娶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?”
里里外外众人都惊了!这三小姐还真敢说!
“的确,柳小姐并未提及我,只是如今京城上下传遍了我不能生育子嗣一事,在座的除了我也并未有人定了亲,侍郎夫人,您说,贵千金在讽刺谁?”
墨潏尘猜得到这柳英说的难听,不曾想,竟如此粗俗下流!
“柳四姑娘,你好歹也是京城长大,学过礼,识过字,说话怎么如此肮脏恶心?公然侮辱世家小姐,这就是你们户部侍郎府的家教礼仪吗?”涂氏冷着眼叱骂柳英和侍郎夫人。
“况且她还叱骂了武安侯府的二小姐,辱骂其粗鄙不甚,不配做离使官的亲妹妹。”夏妍有继续不疾不徐地道,“离二姑娘是武将之后,定然坚守‘士可杀不可辱’,若是单单为了臣女一人打了她的确说不过去。不过柳小姐藐视武将,口出狂言,要让户部侍郎端了武安侯府,这可就是罔顾圣上了。”
说小了,这柳英只是出口侮辱了夏妍香和离关;说大了,她这可是要越过纲常礼法,骑到天子头上去了。
“我、我没有!”眼看事情闹大了,柳英慌忙辩解道,“三小姐,是我说错的话,可您怎么能如此污蔑我?”
“污蔑你,从你开口开始就已经在诽谤我了句句都在造我的谣言,毁坏我的名誉。柳小姐,你倒是说说我哪一句污蔑了你?”夏妍香哼了一声,不屑的道,“整个京城都在传散我的谣言,却没有一个人敢到我跟前来问,不过是因为,你们都知道这只是谣言罢了。”
“!”怎么可能?
“人都说,谣言止智者,如此可见,整个京城也没几个智者。”忍耐了半天,墨潏尘终于克制着开了口。
“什么?”柳英喃喃道。
“皇上,”夏妍香突然向皇上行礼,“臣女自初七以来一直饱受流言伤害,恳请皇上为臣女请来张院正诊脉,以扫流言。既是还臣女清白,也是保住皇家颜面。”
皇上沉着脸,两手示意身边的盛公公。
“多谢皇上。”
墨潏阳皱着眉看向夏品香,低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儿?不是说太医确诊了吗?怎么她又说没事儿?”
“妾身。也不知,明明当时妾身问过徐太医了,夏妍香的确是诊出气血亏虚,母体虚弱。妾身这才让人去放出了风声,怎么会不是?”
夏品香也有些慌,虽说她的确让徐胜往育子艰难那方面说,但她也多少针对夏妍香下了手,否则夏妍香也不会月月疼痛,夏妍香一定是身体受损了的!
“皇上,这柳小姐除了污蔑夏三姑娘外,可还侮辱了我们武安侯府。侮辱臣女一人也罢了,竟还扬言要端了武安侯府。武安侯府是皇上亲赐名号,难道要被小人如此侮辱?”离关向来莽撞,在这件事上却有条有理,毕竟她好歹也是武将之后。
墨城没有搭话,仍旧转动着手中的佛珠。
“皇上,小女莽撞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云氏暗自踹了离关一脚,向墨城赔礼道,“柳小姐侮辱武安侯府事小,不足为意。只是户部侍郎做事不避小辈,任由小辈胡乱捡话说,到底是失了分寸,怎可在小辈面前提起朝堂之事?着实是该敲打敲打。”
离关不服气,怎么就避重就轻饶了他们?
眼见离关又要说话,云氏再次踹了她一脚,示意他闭嘴,离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了嘴。
“夫人说的有理,小孩子家家的怎么能胡乱捡朝堂上的话来讲?侍郎夫人也不拦着,祸从口出,可别让不懂事的孩子招了祸事。”苏贵妃瞧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