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忙答后,徐胜慌张地飞快地与夏品香对视了一眼,到夏妍香身边去请脉。
刚搭上脉,徐胜瞳孔猛地一缩,神色也变了,却又皱起了眉,似不信般用上了力。
“徐太医,给本王放尊重些!”墨潏尘将徐胜的动作尽收眼底,冷漠的呵斥了一声。
声音足够大,内外的人都听见了,徐胜也被吓得连忙收回了手。
“徐太医,如何?“墨城看了墨潏尘一眼,没有理会他。
徐胜惊魂未定,转头对墨城磕了个头,道:“回皇上,三小姐身子康健,并无不妥。”
“哦?你确定?上次可是你说夏三小姐育子艰难的,这短短几日怎么换了说辞?”墨城不怒自威的气势此时缓缓泄出,不愧是夺嫡之争的胜利者。
徐胜硬着头皮偷偷望了夏品香和墨潏阳一眼才道:“回皇上,上次臣的确诊出三小姐身子有碍,只是今日不知为何、为何……”
“为何?那你又为何向侧妃使眼色?”徐胜的小伎俩没逃过墨城的眼睛,反而被直接揭开,不留一丝余地,“是侧妃指使了你,还是你蒙骗了侧妃?”
“微臣惶恐!微臣当日是真的诊出了三小姐的异象,并无任何人指使。不知为何今日三小姐的脉象又并无异常。”徐胜是真的不明白为何那日夏妍香的脉象漂浮无力,明显就是气血亏虚,怎么今日会如此强健?
“哼!若是无人指使,此事怎会宣扬?”墨城瞟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夏品香,“来人!将徐胜拉到宗人府好好审一审,彻查他是否有受贿迹象。”
“皇上!皇上!微臣冤枉!微臣冤枉啊皇上……”徐胜不住地磕头求饶,身旁跪着的夏品香和墨潏阳全都湿了内衬,不敢有所动作。
“垣王侧妃,用人不善,坏了皇家颜面,禁足半月不得侍寝!”墨城立即转了头,就对夏品香下了处罚,随即又对侍郎夫人母女道。
“户部侍郎家风不正,未尽约束教育之责,罚三月俸禄,其妻女禁足府内一月,不许出门,柳四姑娘罚掌嘴二十。”
“妾身多谢皇上。”夏品香大大的松了口气,只要不是立即处置了她便好,虽说这程的确输给了夏妍香,可毕竟夏妍香被这样的流言缠过身,一年半载的还是别人家的饭后谈资,这样一想,她的心头这才顺畅了些。
“垣王。约束不力,禁足七日,静思己过。”本以为逃过一劫的墨潏阳仍旧受到了处罚。
“是,父皇。”墨潏阳咬牙谢了恩。
墨元玥不服:“父皇,皇兄什么也没做错,为何要罚他?!”
“玥儿,闭嘴!”皇后慌忙斥责了墨元玥,此时谁都不能忤逆皇上,否则谁也保不住小命。
“皇上,那臣妾就替落王另择一位……”皇后还想着要拆了墨潏尘这一大助力,毕竟夏妍香背后有着蒲威将军与右相涂嵩。
“不必多言,婚约之事岂是儿戏?若仅因一场流言,皇室就弃了第一位王妃,皇家的脸面也不必要了。”皇上迅速就断了皇后的念头。
墨潏尘向墨城谢恩:“多谢父皇成全。”
墨元玥还想赌气说什么,被皇后一个眼神制止了,皇上既然放了话,谁若是再敢说什么不是找死吗?
“父皇,那儿臣先告退,这就回府闭门思过。”墨潏阳是没脸继续待在这儿了,他怕是再多待一刻都会忍不住垮下脸来。
皇上点点头,墨潏阳便转身带着夏品香往外走,经过夏妍香忍不住深深地看了一眼后离开了。
“既然张院正在此,不知是否带了伤药,让夏三姑娘清理一下?”不说墨潏尘,连苏贵妃见了夏妍香红肿的脸也禁不住心疼。
“回娘娘确实带了,只是需要三小姐暂时离开清理一下才能上药。”
苏贵妃点点头,墨元璃便道:“那便请三小姐移步去水仙阁清理一下吧!琵琶,你领三小姐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一个大丫头低着头快速走过来,向夏妍香行了一礼,牵引着她。
夏妍香暗自给离关使了个眼色,后者懵了一下,但还是跟了过去。
“臣女先行告退。”
墨潏尘也向皇上行了一礼:“儿臣告退。”
说完他便匆匆去追夏妍香两人和张院正,刚跨出厅门,门外的众人都盯着他们。
“哎!瞧落王殿下如此紧张,夏三姑娘这落王妃是十成十了吧?”
“可不是落王殿下一见三姑娘受了伤,恨不能亲手上手打那柳四姑娘一顿。”
“哎哟,可真羡慕三姑娘有这么好的命,真让落王殿下看上了!”
……
刚去溜达一圈回来的凌宁正好见着墨潏尘追着夏妍香去了,又听见众人都在夸赞夏妍香命好,被落王哥哥看上,心里头气的不行,也追了过去。
曦和府的下人迅速准备好了清水与棉布,离关不让别人上手,自己沾湿了棉布给夏妍香擦脸,一边自责道:“都怪我不好,若是我再反应快些,她连你一根头发丝也别想碰到。”
“好了。”夏妍香咧了咧嘴,“她若是不打我,你又怎么把她打的跟猪头一样?这样才能让她闭上嘴。”
离关心里头这才好受了些,擦好了脸,转身对张院正道:“太医,清理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