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璃,今日你送什么给三小姐了?看起来如此高兴。”沈哲担心有人对孩子不利,早早的就把小澈儿挪到他和墨元璃的屋里了。
墨元璃笑着向他做鬼脸:“略,就不告诉你。”
沈哲搂住他的腰,亲昵地把额头贴到她的额头上:“不说便算了,等澈儿再大一些,我再让你好好说真话。”
“沈哲!你怎么这么不要脸?”墨元璃羞红了脸,狠狠推了沈哲两把,没推开,倒也算了。
沈哲把她压到榻上去,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,热烘烘的,怕压到墨元璃,沈哲还提着力气,抱着她转身侧躺下,贴心地用被子把墨元璃裹得严严实实的。
“公主该就寝了。”
“信送到舅舅那儿了没?”墨潏阳这两日压着火气,实在心烦意乱。
追风答道:“回殿下,送到了,国舅爷让您稍安勿躁,这半月留在府中修身养性,避开流言锋芒。”
“本王哪里不知道?!去,把侧妃叫来。”
夏品香很快便惴惴不安地来了,书房里只有墨潏阳,她这才松了口气:“见过殿下。”
“看你办的好事!本王如今连门也出不去了,你说该怎么办?父皇对此已经多少起了疑心了。”
夏品香紧张的很,磕磕绊绊地道:“可、可是皇上不是没有处罚我们吗?况且此事夏妍香根本不可能脱身干净,皇上再怎么也不会完全相信夏妍香身子无碍。而且我长年累月给她下药,她不可能育子。”
“你的药还未必有用,夏妍香嗅觉灵敏,连血枯草都能找到,难道还会中你的计?”安月宫里的线人早就告诉皇后和墨潏阳了,要不是夏妍香多事,他们早就扳倒安月宫和墨潏尘了。
夏品香一愣:“难怪这么多年夏妍香那小蹄子虽说多病,却几次从我手下逃脱了,原来是这样!”
“哼,你与她共处多年,竟然连这个也不知道!”真是没用!
“母亲,您的确考虑好了吗?”夏之柏让黎氏带着小云儿与离关在外头玩耍,自己和夏妍香与涂嵩两兄妹商议和离一事。
涂泠毫不犹豫的点头,不过又有些担心:“你既已成家,我自是没什么顾虑,只是妍儿还未嫁人,若是合理势必会影响她的名声。”
夏妍香坚定地摇头:“娘,您不用担心我,您为我们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,也该为自己活一回。”
“况且,若皇上因此是退了我与落王的婚事,那便只能说皇家不堪嫁罢了,好儿郎多了去,还怕女儿嫁不出去吗?”
涂泠这才稍稍放下了心。
“既然要和离,那嫁妆自然要全部拿回来,让他夏榴睁大眼睛看清楚,究竟是谁养着谁!你与夏榴成婚前,我已将你的嫁妆全都如数在官府备了一份,等过了正月,我便与你一同去尚书府签和离书,让他把东西吐出来。”涂嵩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做好了预备,本来只是有备无患,谁想竟真用上了。
涂泠点点头,又对涂嵩道:“多谢兄长,还要麻烦兄长替我寻一处宅子。妍儿如今还未出阁,未免夏榴下毒手,必须先让她和我一同离开。”
“这是自然,不过新的宅子还需重新收拾,仆人也要准备。这正月只有十几日了,恐怕来不及,不然还是暂住在右相府,左右这是你的娘家,也不会有人说什么。”
“都依兄长的。”涂泠安心都将事务交给涂嵩,他们兄妹二人自小家庭恩爱,兄妹友好,自然没有戒备之心。
涂嵩点头,没再说什么。
“妍儿,和离一事,你记得修书一封给落王殿下,试试他的态度。”不说涂泠,就连涂嵩也担心。
夏之柏却突然道:“不必妍儿修书,儿子自去落王府找他,若有什么就可当面解决。”
“……”另外两人互相对视一眼,他这明显是要去找落王的麻烦啊!
“殿下,微王殿下说什么了呀?看您一副看热闹的模样。”逸竹十分好奇地问。
墨潏尘幸灾乐祸地笑了:“不想娶妻,想着让我这个风情王爷帮他出招。”
“这么快皇上就要为微王殿下娶王妃了吗?微王殿下今年可才十六岁!您好歹也是十八了,才纳的第一位姨娘!”逸竹惊呼这微王殿下还是个孩子呢!皇上这么警惕他吗?
墨潏尘将信折了两下,在一旁的蜡烛上点燃烧了:“你若是再在妍妍娘家人面前提及落王府的姨娘一事,就别怪本王让你去西域摘新鲜的葡萄了。”
“不不不,属下知错!属下知错!”西域那地方老鼻子远了,别说新鲜的葡萄摘不摘得来,光去一趟都得跑十天,还是累死马那种。
墨潏尘铺开一张新的信纸,提笔开始写信,一边对逸竹道:“林越可以传来什么消息?”
“回殿下,并没有。想来那夏荣应该就是夏尚书的手下,至少给娘娘下药一事,夏尚书是知晓的,不过林越倒是查到那夏荣在七年前就被夏尚书送到了垣王侧妃身边,估计此事也有侧妃的份儿。”
“定然是有的,而且她多半是主使。夏尚书只是知道,不曾阻止罢了。”墨潏尘淡淡地道,“若不是他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妍妍也不会几次三番受到那庶女的迫害。”
逸竹赞同般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