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潏尘不理会柳昭的喊冤,转而对她身后的七八个姨娘道:“别以为本王不知道,你们之所以愿意替柳姨娘作证,不过是因为她平日里对你们多有拉拢,又教唆你们三小姐嫁进来对你们的不利,这才使得你们忠心于她,尽力让她得到本王的青眼,以为抬作侧妃便可护住你们了。”
“但是本王说过,不会抬举任何人做侧妃,更不可能将任何姨娘扶正!你们存了这些心思也是白费!”
“既然众位不辨正邪,心术不正,还搅和本王的后院,依本王看,一道送回各自府中,请各位大人仔细教导,不必留在落王府了!”
“何远、林越,你们二人亲自带人将几位小姐送回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“殿、殿下、殿下恕罪啊!”不论那几位小姐如何反抗和不甘,都改变不了被送走的命运。
这下柳昭才真的相信墨潏尘不是开玩笑的,吓得眼泪哗哗往下掉,跪着向墨潏尘爬过去,恐慌地求饶,企图让墨潏尘心软:“殿下、妾身没有那种心思,真的没有啊!”
墨潏尘皱了眉,逸竹见状,立刻上前拉住了柳昭,不让她靠近墨潏尘。
“殿下,妾身前两日不发现,柳姨娘私藏了一匹团锦。”何蓉适时地补上了最后一脚。
“我没有!”柳昭大声尖叫着,眼里似要喷出火来,挣扎着要扑向何蓉,“你这个小贱人,就是你污蔑我!都是你害的我!是你!是你才想上位做侧妃!是你联合她们来陷害我!”
“殿下,您只需派人到柳姨娘的住处一拨搜,便知柳姨娘到底有没有私藏团锦了。”
“柳昭,本王从没有赐过任何一位姨娘团锦,何姨娘又如此笃定你房中有团锦,若是本王搜了出来,那就只能将你送到大理寺去以公案做判了。”墨潏尘脸色没有半分变化,冷淡的语调没有半分起伏。
“我,我……”若是不承认,殿下定会将她送到大理寺去;若是承认了,殿下也不会再留她在落王府里了。
“殿下,三小姐来了,正在府前等候。”本来护送几位姨娘离开的何远刚出府便碰见了夏妍香的马车,将人交给常林越一人去办后,便又折回来报告。
墨潏尘和夏之柏的脸色顿时一松,墨潏尘更是声音都柔和了:“怎么在府外等候?她要来直接来便是,难不成还有人敢拦着她不成?”
“……三小姐说,是来接蒲威将军的。”何远就算是再冷淡,也忍不住破了墨潏尘的幻想。
“……”妍妍怎么这样?“来也来了,不如请三小姐进来喝盏茶。”
夏之柏瞪了墨潏尘一眼,难不成要妍儿来给他料理不成?
“是。”答完何远便出去迎人了。
被打岔了一下,墨潏尘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,继续盘问柳昭:“柳昭,你到底有没有偷团锦?!若是再不说实话,本王即刻派人去查。”
“我,我......”柳昭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。
墨潏尘也没了耐心,立刻下令:“来人,去搜查柳姨娘的院子,曹聚,你去盯着。”
“是。”
柳昭一下子瘫软在地上,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尤其是何蓉身后的几位姨娘,平日里没少受柳昭欺负,今日她终于栽了,心里别提多痛快了。
夏之柏冷眼看着这些,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,却觉得落王府里的茶不过如此,自从吃了妍儿的茶,他倒是觉得其他茶都寡淡无趣了。
不过一会儿,何远和夏妍香先来了,身后跟着玉葵和岸芷。
“殿下,三小姐到了。”
“妍妍!”墨潏尘顿时便舒展了神色,起身往前走了几步,被夏之柏一瞪,生生停了下来。
夏妍香今日着一袭水蓝对襟长裙,走到门口忽地停了下来:“我来接兄长回府。”
“不着急,落王府新添了几道茶式,小王已经邀了将军一同用膳,妍妍也一起吧!”墨潏尘眼里稍显兴奋,不顾夏之柏要吃人的眼神,还是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,“刚巧一同将此事了结。”
夏妍香仍然站着没动,迟疑地道:“臣女就不进去了。一会儿若是晕倒了就不好了。”
众人一惊,怎么会晕倒?这三小姐难不成说晕就晕?
墨潏尘脸色一僵,正要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时,夏妍香慢吞吞地接上上一句:“熏晕。”
“……”
夏之相此时也站起了身,抖了抖衣袍,拱手对墨潏尘道:“多谢殿下好意,既然舍妹亲自来接,家中又有妻儿等候,末将便不多留了。”
墨潏尘却不想让夏妍香走,如今她搬去了右相府,守卫的行动他暂时还没摸清楚,根本不敢溜进去,一晃他都好几日没见着妍妍了。
墨潏尘拦不住夏之柏,只能捏捏夏妍香的手,向她求助。
“哥哥,殿下还有东西未给我,不如等一等?”夏妍香开口道。
夏之柏气得脑壳疼。
墨潏尘回头给墨潏轩使了个眼色,后者立刻屁颠过来劝说夏之柏:“将军,别着急嘛!二哥今日处置这几位姨娘时您在场,您好歹把这个见证做完再走也不迟!况且现在天色还早,将军夫人说不定还在陪令媛逛街没回家呢!哪能让您回去干坐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