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,妍儿不是担心这个,”夏妍香欲哭无泪,“有舅舅在,妍儿一定走得了的。”
“妍儿只是想着,到那时,可能夏品香和垣王也会来。”
“垣王?垣王和夏品香现在不是在禁足吗?我与你父亲和离,他们来做什么?”涂泠不解,就算是她与夏榴和离,会对夏榴的前途造成影响,但是垣王大可不必为了夏榴顶撞皇上的安排。
夏妍香不这么觉得。
墨潏阳是什么人,能够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和涂家搭上的线就这么断了吗?就算是偷偷来,墨潏阳也一定会来的。
更别提夏品香了,这可是她姨娘被扶为正室的好机会,这也就意味着,以后在夏府里,夏品香也是嫡女了。
夏品香对于自己这个身份耿耿于怀多年,怎么可能会让此次和离失败?
到那时,场面就是相当混乱了。
夏妍香就算是再没有什么影响力,好歹也能出出主意,以防夏榴和墨潏阳搞事。
“阿娘,就让妍儿跟您一起去吧!”夏妍香不便和涂泠说太多,只能含糊其辞地央求涂泠,“若是父亲不让我离开夏府,我也好表达一下我的意向。”
“傻瓜,我们当然不会是自己前去,官府的人也是要去的,毕竟嫁妆账本是在官府有存档的,官府的人去了,自然会处置你的去留。”
夏妍香不是不知道,只是她不去,该如何把柳影母子弄出来?
“阿娘……”夏妍香还想说什么,只是被涂泠制止了。
“放心,一切都会顺利的。”
涂嵩和涂泠上夏府的时候挑的是一个休沐日,而且还特意给夏榴递上了拜帖,这要是夏榴不在,怕是说不过去了。
夏妍香本想着偷偷前去,被涂萧发现了,勒令留在右相府里休息。
这可怎么办才好?
到了夏府,在门口迎着的只有管家,涂嵩见状,不屑地哼了一声,夏榴还真是目中无人!
夏府的门口团团围了一堆看热闹的百姓,看来大家都很想知道此事的结果。
“哎,你说,此次和离能成功吗?我还从未听说过哪有夫妻过日子过了二十几年了要和离的?”
“就是啊!这蒲威将军都已经功成名就了,三小姐也已经正式成为了落王殿下的未婚妻,你说这涂夫人是怎么想的?怎么这把年纪了还要和离?”
“小声些!不知道涂夫人身边的是右相和右相夫人吗?再嚼舌根,小心你们的小命!”
“我说你们这都怎么想的?涂夫人有娘家兄长撑腰,若是过不下去了,难道还不能和离了?”一个反驳的声音从众人中显得格格不入,“再说了,要是涂夫人在夏府真心过得好,现在提什么和离啊?”
“说的也是啊!”
“……”
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都有,但是既然涂泠做出了要和离的决定,就知道会有这些话等着她的。
“兄长,我们进去吧!”涂泠抬头挺胸,再次踏进这个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。
涂嵩点头,阴沉着脸,先一步进了夏府。
沈氏气得咬牙,也还是进去了。
到了正堂,等待着的是夏榴,以及夏品香和墨潏阳。
涂嵩心里冷哼一声,怪不得夏榴就只派了一个管家去门口接他们。
“老臣见过垣王殿下。”
“臣妇见过垣王殿下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墨潏阳也是冒了很大风险来的,要是让墨城知道了,他这段时间的禁足就白干了。
至于夏品香,既是夏府的庶女,又只是一个侧妃,涂嵩和涂泠都没有给她行礼的打算。
夏品香见两人没有给她行礼的打算,当场就要发作出来,被墨潏阳给按住了。
“垣王殿下现下不是应该在垣王府中修身养性吗?怎么突然来了夏府?”涂嵩收回动作之后,直接开始发难。
墨潏阳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,多少还是有些尴尬,咳嗽了一声,清了清嗓子:“侧妃今日回娘家,本王也就一同来看看。”
这话说出去谁也不信。
整个京城早便传遍了,涂泠要和夏榴和离一事,现在墨潏阳在和离之日出现在了夏府,难道会是巧合?
“那殿下来得倒是巧了,今日老臣是来和礼部尚书谈和离的。”涂嵩也不客气,径直就去坐下了。
沈氏才不像涂嵩那样沉得住气,大声地哼了一声:“看来垣王殿下还真是有闲心,在被皇上勒令禁足的时候居然还敢到朝廷大臣的家里来。”
“此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,不知垣王殿下还要被禁足多久?啊,也许不只是禁足呢!
沈氏的阴阳怪气多少惹得墨潏阳有些不满,但是终究不好说什么。
毕竟墨潏阳偷偷跑出来,本来就是抗旨了。
“舅舅和舅母倒是好口才,殿下不过是陪本夫人回娘家一趟,怎么就说得如此严重了?”夏品香不满涂嵩和沈氏的嚣张气焰,忍不住开口怼了回去。
“侧妃也最好闭嘴吧!毕竟您也是禁足的人,垣王殿下好歹还是皇子,皇上还会宽待一些,您可就不一定了。”沈氏笑着脸,不客气地道。
夏品香还有脸跳出来,墨潏阳偷摸违抗皇命溜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