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已经将和亲的事定了下来,那沅国使者就没有理由再留在大荣了,很快墨城便为沅国使者办了饯行宴,墨元玥就算是再不想嫁过去,也没有法子了。
自从墨元玥和亲一事定了下来,皇后一病不起,就连想要送墨元玥和亲都起不来身,墨城也不让皇后去送亲。
墨元玥哭哭啼啼地上了去往沅国的路,走的时候甚至自己的母亲都不能来送一程。
没有任何人开口。徐仲石那日被墨城留了下来,谁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些什么,只知道他已经好几日没来上朝了。
“西北边境现在越发困难,众爱卿有何想法?”
“蒲威将军,你怎么看?”没人说话,那墨城就要找能够处理这件事的人来说话了。
夏之柏被点了名,站了出来:“回陛下,末将愿领军出征。”
墨城没有回应,反倒是问起了其他人:“其他人呢?”
还是没有人敢说话,只有武安侯站了出来:“回陛下,老臣也愿意领军出征!”
“满朝文武,竟没有人为国出征吗?!”墨城不怒自威地盯着下头的那些人,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他。
品王凌伤也是武将出身,但却并没有站出来。
今日的朝会很快便结束了,看墨城的态度,像是对今日之事极为不满。
大臣们都不明白为何墨城今日要问其他大臣对于此事的看法,大荣的文官比武官几乎多了两倍,谁能比武官更了解边境之事。
“舅舅,皇上今日是什么意思?”
“看来是皇上想要找人取代我们这些老臣了。”涂嵩皱眉,明显是极为不爽,“皇上对于我们这一批在朝堂上的老臣,怕是忌惮的很。”
夏之柏也皱眉:“难道皇上也预备放弃落王殿下了吗?”
涂嵩摇头:“不好说,如今和嘉公主去和亲了,如今垣王在皇上面前也被瞧不上,朝中能用的皇子也就只有微王殿下了。”
夏之柏赞同地点点头:“只是不知道皇如上现在何处置落王殿下的这件事了。”
“且看吧!”
现在的局势看起来乱得很,还要再等等,才能看得长远些。
沅国使者的事已经结束了,马上就是七月份的祭天大典了,墨城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。
“西北局势不可再耽误了,既然蒲威将军与武安侯请缨,那便与落王一同前去前线吧!”
什么?!
众人都惊了,尤其是墨潏阳,怎么会?难道墨潏尘将户部调度之权弄丢的事这么轻易就揭过去了吗?
“陛下!此事不妥!”夏榴率先站出来反对,“落王殿下现在是戴罪之身,如何能上前线?!”
墨元玥出事那日,杨锦和夏简香姐弟都在,甚至是还无意之间给墨元玥的事作了证,夏榴知道的时候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,后来他在垣王殿下面前的时候,垣王还似有若无地对他有些冷淡。
此时正是夏榴在墨潏阳面前展现自己忠心的时候。
“更何况,落王殿下与户部之事尚未查清,如何能让落王殿下出狱?!”夏榴言辞恳切地道。
墨城没说话,看着下头人的反应。
工部尚书此时也站了出来:“陛下!礼部尚书说的极是,落王殿下出征极为不妥!”
“落王殿下丢失国库调度之权一事事关重大,若不重罚,怕是难以服众!恳请陛下处置落王殿下!”
“臣附议!”
“臣附议!”
好几个大臣都站了出来,请求墨城重罚墨潏尘。
不过还是有大臣反对工部尚书的说法:“陛下!臣以为,落王殿下虽然在此事上的确有过错,但是顶多是保管不当一罪,罪不至死,恳请陛下准许落王殿下戴罪立功!”
“臣附议!恳请陛下准许落王殿下戴罪立功!”
墨城没有搭理,而是点了其他人的名字:“右相,你怎么看?”
涂嵩不慌不忙地站了出来:“回陛下,落王殿下与臣的外甥女有婚事在身,臣若说话,恐有偏私,臣便不说了。”
墨城看了一周,眼前的这些人,不是站在垣王那边,就是站在落王这边的,无论怎么说,怕是都得不到中肯的说法了。
不过有一个人说不准会有不一样的看法:“工部侍郎,你怎么看?”
这些日子里落王与垣王两派斗得厉害,杨凡并不参与,于是在墨城这里也就没什么存在感,此时忽然被点了名,杨凡还有些受宠若惊。
不过杨凡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,而是规规矩矩地走了出来,先给墨城行了一礼才道:“回陛下,户部乃国之命脉,落王殿下所犯之事不可饶恕,但罪不至死,此次前线战事吃紧,将落王殿下派去将功折罪也是好事。”
“不过既然落王殿下是去戴罪立功的,自然不能轻轻松松地去,不如让落王殿下从最底层将士做起,何时赎完了罪,再回京也不迟。”
说得好听是去戴罪立功的,其实也算是流放边疆。
既然墨城提出了这件事,那他定然是知道有人会反对的,所以墨城真正的意思,就是要让他们知道,不是让墨潏尘轻轻松松去的。
果不其然,墨城的脸色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