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皇的后宫,除皇正夫以外,还有皇贵君,贵君,玉卿,随后才是侍君,连主位都没混上,也是可怜
毕竟,即便是前世在君无忧那里,他也是一人之下的皇贵君,至少外人看来,他是受尽恩宠的
而这一世,算计着嫁给墨浔不成,反而直接被陛下给宠幸了,17岁的美男,嫁给了37岁的女皇,还是做侍君,多大的屈辱啊…
不仅是墨浔,就连君无忧也如遭雷劈,她精挑细选的棋子,她最看重的男人
前一刻还在与她互诉衷肠,怎么下一刻就成她小爹了?
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不是让他去引诱墨浔吗?怎么引诱到我母皇床上去了?”
屋内的摆件扔了一地,楚府尹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,问她干什么?她也不知道啊!
唯一了解的就是,她儿子回来后大哭了一场,应当是计划失败,墨浔不吃他那套
正打算从其它方面想办法,谁料女皇一道圣旨就下来了,宣楚襄流入宫,从天亮到天黑,自家儿子都没回来
等第二日准备去打探情况时,内侍已经先一步到来,告知他楚襄流已被陛下宠幸
所以不必回府,赐封侍君,留在宫里侍奉女皇,听到此消息,楚府尹也是两眼一黑
她想让儿子进宫没错,但那也是希望他入未来新皇的后宫,并且最差不能低于贵君
若不然她这么多年的培养算什么?就为了送去伺候即将要死的女皇?然后等新皇登基,哪里还有她儿子什么事?
“殿下,老臣不知,老臣真的不知啊!听闻是那夜陛下喝了些酒,又刚好看到跪在门外的襄流,一时把持不住,这才……”
“嘭嘭嘭——”
“够了,孤说够了!母皇当真不知,孤与襄流私下往来吗?她都活不了几天,还如此作为,简直昏庸!”
“殿下慎言,此话若是传了出去,恐污了殿下的名声啊,只当小儿没有那个福气,为殿下效力了,唉~”
楚府尹低下头颅,神情萎靡不已,辛苦十几年培养的儿子,就这么废了,怎能不伤心难过?
君无忧见他如此,拳头捏的咯吱作响,但为了稳住她,继续为自己效力,还是放缓了语气:
“楚大人严重了,不关襄流的事,他也是被牵连其中,只是,咱们不能再等了!”
“母皇看似病入膏肓,却迟迟不曾殡天,也不知还要拖到猴年马月,既如此,不如背水一战?”
“若楚大人愿意陪着孤赌一次,等事成之后,官升一品,还会将襄流悄悄接出宫,换个身份继续陪在孤身边,如何?”
这话说的,暗示意味不要太明显,楚府尹也不是傻的,虽说这事有风险,但那背后的好处,也是无比巨大……
“殿下请言明,老臣定当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
“好,楚大人果真有胆识,不愧是孤最信任的人!”
夸赞一番后,又将两瓶药拿出来,递过去给她:
“楚大人想点方法,将这药送进宫,交到襄流手上,一味滋补,一味助兴。”
“单独去查不会有任何问题,只会以为是男人争宠的手段,然而两味药放在一起,便会将人变成发了情的猛兽。”
“不管不顾的要与男人行房,最后暴毙在床上!事后孤会立刻带兵去现场,到时让襄流一口咬定,这个药是墨浔给的!”
“就是为了杀女皇夺位,到了那时,孤会亲自围剿墨浔,即便让她逃了,但一个毒杀女皇,谋朝篡位的罪名是跑不了。”
“然后再徐徐图之,派兵清剿,最终斩于马下!至于襄流,因为身处此局,所以必定要一杯毒酒灌下去,假死脱身。”
“等再过两年,以新的身份入宫陪伴在孤左右,楚大人,您觉得,此计如何?”
楚府尹抬头看她,心想太女殿下果真有大智慧,此计虽险,却是最简单有效的,既可以让陛下快速的殡天,且死的很不体面
还能将这口黑锅,牢牢扣在墨浔头上,再给襄流灌一杯假死的毒酒,到了那时,就是死无对证了
继承人是太女殿下,还不是她想怎么说,其它人就怎么听?
“老臣在此,先提前恭贺——陛下了!”
这话说的相当好听,至少君无忧已经飘飘然了,觉得那个位置,已经在朝她招手!
“好,楚大人,此事完成后,你功不可没,孤——不,朕不会亏待自家岳母的,哈哈哈哈……”
天还没黑呢,两个人就已经开始做梦了,而此刻的楚襄流在干嘛呢?
他正衣衫半露的伏在床边,并且手臂锁着铁链,看着娇弱可怜极了~
“还不准备说吗?楚襄流,朕的耐心有限,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“若是继续嘴硬,或者漏掉一件你知道的事,就可以试试别的刑罚了,比如:宫刑——”
她凑近楚襄流,明明说话的声音很温柔,呼出的气息也很热,看起来像耳鬓厮磨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陛下就是个恶魔
她根本就是装病,原来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,都被看在眼里,那一刻,恐惧感占据了全身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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