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述凝思。
心说好好的,她为何要提及此类让人面红耳赤的话题?
最后还把思路引到梦境一说,她不会不知道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,要梦自然也是梦见她。
况且她也说了,他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……
所以……她一顿七拉八扯的,难道是在暗示他?
暗示他什么?
暗示他虽然她不愿暴露身世,但是真的想跟他成亲?真的想为他生孩子?想把自己的从内到外的一切都交托与他?
对!
一定是这样!
女儿家本就心思多,她嘴上说着想疏远一些,实则是她主动太多次了,积怨了,所以也希望他可以主动去做一些爱她的举动!
南宫述想着,暗夜里乍然亮起一排皓洁的贝齿。
眼角同时皱起鱼尾形状的褶痕。
笑得像个傻子。
可叹宗寥并不知他心中想法,假若是知道他是这样想她的,不定会怎样跳脚、咒骂……
知道宗寥一听到某些词句就慌张、就奓毛。
这下他学聪明了,什么也不说,什么也不问,稳了稳站姿,南宫述温柔地游移着大手自她腰际缓缓而上,扶住她薄肩秀颈。
微热的呼吸先是在她润颊边摩挲,而后到了耳珠,微微启了薄唇,他轻轻咬含住……
“呃嗯……”宗寥对他的进犯猝不及防,身子骤然就是一僵,一声娇吟自胸口延喉间传出,散在习习清风里。
“十三,别……”致命区域被突然侵蚀,宗寥全身挛搐,心魂逐渐化作遇风的潮水,层层漾开,转眼腿软了。
南宫述对她的制止过耳不闻,温柔品着。
——她那一声充满了享受的美妙动听的低吟仿似会勾魂魄,片刻间,他便僵直了,滚烫的血液充斥着神经,渐痛难忍。
从宗寥的反应,南宫述探知到了她的第一媚点。
原来,她会有如此一面,这似乎是她主动吻他时不会产生的感受。
他从来只知人有鱼水欲望,可以相互抚慰,却是不知其中竟奥妙无穷!
他不过是喜欢她,喜欢她身上的所有物,不想只是突然换了个方式、姿势、区域,彼此的体验竟会天差地别。
“别咬我,求你了……”宗寥娇声哀求着,浑身软烂如泥,渐渐往下滑坠,“会掉下去的。”
南宫述:“……”
松了齿,他复又用唇瓣温抚她光洁秀项。
宗寥双腿颤巍巍:“十三,十三……呃……阿……阿述……我不行了,脚麻!”
清丽悠婉的音色微微发颤,宗寥突然双膝一软,滑落半截,慌乱中,她赶紧再抓紧南宫述紧实腰背上的衣裳,抱紧。
却在感觉到某样巨硕的物什顶痛小腹之际,宗寥脑里轰然一震,慌慌张张撒手,反手扶住背后的树干。
“有我在,你掉不下去。”南宫述用力将她一抱搂紧。
第一次,宗寥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他修逸身材下蕴含的无穷大的力量!
她几乎是被他悬起,像一只被雄鹰拎起来的兔子。
她仰着脖颈,与他两胸紧贴,脚尖几乎找不到着力点。
明明她是那样高挑也有力的一个人,而下竟被拿捏得死死的,不得动弹!
男人与生俱来的力量天赋果不是一般女子能比!
如果不搏命,宗寥觉得自己是没有把握可以逃出他手掌心的。
“我要说的事还未说完,你先不要……不要这样。”宗寥喘息。
南宫述停止,嗅了嗅她颈间丝丝缕缕的清新的香气,“你说梦见女子的事吗?梦见过,但也没你说的情况发生。”
“所以,你梦见姑娘了?是谁?现实有这个人吗?”宗寥好奇。
南宫述很想说我梦见了你是个姑娘,这种话他又怎敢说,最后只道,“我梦见了你。”
再度倾下容颜。
夜色再暗,宗寥也看见了他焰火灼灼的含情目。
被他堵困前,宗寥道:“你不是说会对我克制的吗?”
“我已经在克制了。”南宫述道,“还是连这一点缱绻也不能?”
宗寥凝滞良久,后羞涩地道:“可是,你抵得我……好痛。”
“噢,”南宫述脸一红,四下看了看,随后将宗寥往上霍地一提,放坐到一枝粗干上,道,“因你而起,情意使然。”
宗寥:“……”颈部哽红不已。
不大不小的一棵梅子树打着颤,茂盛的枝叶果实淅淅飒飒响。
俱酥的身心还未平复,宗寥有些力不从心,枝叶晃荡着,她心里头总担心自己会掉落下去,赶紧就攀附住南宫述的肩颈。
“我真的有正事想与你说……”
“你说。”南宫述柔声道。
认真听着,他期待她会告诉自己她的秘密。
宗寥道:“……关于这个女子……她……我跟你说……她姿柔体美,跟我不一样,你想不想试试,有机会我帮你找一个……唔——”
宗寥话未说完,软唇便教人夺了去。
好一阵探索交融,宗寥心魂醉了,肺里的空气一点一滴被他擢取殆尽,她的呼吸愈渐粗急,夹杂着轻缓悠长的丝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