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角笑意越发不对劲之际,南宫述突然意识到她那处不是能随意触碰的,赶紧又放下了手。
“这种事,随便一推测就知肯定是滥发泄的男人不想负责任,等东窗事发后使了手段,将那些不光彩的过往掩盖了。陈年旧事,谁会记得?谁又会在乎?”
南宫述微微哀叹。
“其他人肯定不会在乎,但她亲儿子会在乎呐!不知又是怎样去母留子的戏码!所以这女人啊,最怕的就是遇到没有心的男人。
如南宫栩,他的为人暂且可不提,在一众皇子里还是比较有能力的。
现在朝臣们想改立太子,众多皇子中支持他的呼声又最高,又有儿有女,此般光景,若他生母在侧,天伦之乐便是如此了吧!”
“罢了。自己尚还是身处囚笼的猎物,何费那心力去感他人之慨。”南宫述唏嘘。
“既说到太子,他前些日子还好好的,为何会突然病重?太医如何说?”
宗寥道:“说到太子姐夫这里……唉,那真是一堆的糟心事!他那病哪里是突然起的?
早在两月前就不大爽快了,那时只说是受了点寒气,太子姐夫也是,病了也不知道安心养着,还整日召下头的人议事!谈完了事又挑灯伏案,拉磨的驴都没他耐力好!
你以为他如此辛劳会是谋划什么于己的大事?没那可能。听菀姐姐说,他听说去年南方洪涝严重,年前就一心扑在了研究各州郡的地势环境,民生现状的事上。
近几个月来,为了构拟一份防治旱涝的预案,他熬更打夜半个月没好好休息过,这不是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嘛!
他现在只是个听政的太子,在朝一点实权都没有,人还安分,这一天不能登基,再勤政为民也不会有人当回事!再怎么挖空心思为百姓安生出谋划策也得不到实施,何必呢?
现在好了,缠绵病榻,不仅姑母为他的地位忧心,菀姐姐日夜照顾着,人都瘦了一大圈,憔悴得跟那枯蒿杆子似的,还有我那皇孙小外甥,每日都跑去拉他的手,求他父君陪他玩……”
话至末尾,宗寥直感两颞犯疼。
南宫述道:“太子历来仁爱,知进知退,便是拥有皇室中最敏感的身份,也一直安稳无虞。
眼下朝臣嚷着要废了太子重立,皇上却一直无动于衷,可见还是很看中他的。”
宗寥道:“各种原因都有吧。成年的皇子就三个,旭王就不说了,季王现在虽看起来严直纯孝,但从小是被亲爹虐长大的,若他一朝站到头顶上,那亲爹也怕他报复吧?
太子这边就不一样了,仁、义、礼、孝、智他都有,只要把我宗家这支实力强大的外戚剪了,哪哪都是优选。”
“在此一点上,不知张趋是否与皇上意见一致?”南宫述疑虑。
“张相那个老淫贼……”提及此人,宗寥脸上立时黑了一层。
“其他事件上,老狗贼倒是从不忤背圣意,只一到与我家有关的事,他从不会让步,太子这件事亦是。
估摸着应忌惮万一太子登基后弃用了他吧。毕竟就他家那样的德行,即便没有我宗家,以太子的作风也容不下他。
依我之见,他持身中立是假,唯皇命是从的态度是假,不定憋什么阴招呢?且我怀疑朝中许多事与他有着必然之联系。
譬如南宫栩和南宫桀这样的亲王可以在朝中领职,虽然他们的权力也受限,但太子从始至终却只有旁听的份!别说执政了,连个正经的历练机会都没有!
在旁人看来,男人好色是天经地义,有些癖好也无伤大雅,标榜他姓张的身虽不洁但政务勤勉,能力过人,相国称号配得。
我是不听,仅从他可以在一年半载的时间里一跃拜相的事件分析,他脚下不知踩了多少良臣的骨血!”
“你想对他下手?”南宫述问。
宗寥道:“原本我没想把事情扯宽,可那日我一听张世荃说我要娶北燕公主的事就是他祖父的手笔,当时我就来气了。
将张世荃那家伙送走后,我立马就求小舅舅帮我将他家老底翻出来。想弄我家?那我不得把他家也拎起来掸掸?”
瞧着她张牙舞爪说着,南宫述问:“你有计划了?”
宗寥哂笑:“必须的。前不久,我不是来沉香楼取消息了么?果不出所料,他那一窝就没一个干净的,就是线有点乱,牵连也广。好在我已经理出头绪了。
具体事宜我已交给可靠的人去做了,想来不日便会有结果。瞧着吧,这京中可不止我云安侯府的戏好看,精彩绝伦的往往会来得迟些。”
瞧着她得意面容下藏匿着一丝憎恶与怅然,南宫述忍不住心疼她走一步看十步的迫于无奈。
“那块老骨头可不好啃,你自己当心点。若哪时有需要记得同我说一声,我手里或有对你有用的人。”南宫述提醒。
宗寥莞尔:“你可能没深查过他家的事,不知道那相府豪门里养的都是些什么恶心玩意!要想搞他还不简单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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