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女采一夫!
榨干男人的种子!
播种机!
被采摄的男人们一定还觉得艳福深厚,乐不思蜀吧!
……
宗寥联想着,一抹幽绿自脸上逐渐蔓延到头顶。
此前,南宫述为避皇上猜忌,主动远离女人,因而可能不知千万女子有千万魅力。
可往后,山高皇帝远,世子也远,真不知他会不会被别的女人拐了去?
宗寥突然不想南宫述离京。
然而,事实是,他现在已经离京,且不知已走了多远。
宗寥还在强装镇定。
飒风道:“不信我也没办法。”
宗寥朝她摆手,立马为自己找好台阶,道:“得得得,你想劝我去送殿下一程也不用编这样离谱的谎话,我想通了行了吧,问你真是多余!我现在就去追他,送……送他。”
不等斜雨把“至关重要”的物什取来,宗寥大袖一扬,翩翩然离去。
望着那袭雪白中透着娇艳绯红的背影,飒风道:
“我不是劝你,也没有骗你,那茨莱国多年前我去过的,女人是真的多,生得也是真的美!”
话音尚在热辣的空气中萦回,宗寥翩翩然的步伐迅疾就乘上飓风,眨眼没了踪迹。
看着她又稳又急的憨怂样,飒风不禁失笑,眼里浮动荧荧辉熠。
目光撤回来时,她的眼里转而又阴暗幽深,悲戚忧郁立时涌动。
飒风抬手揉了揉憋得酸胀的眼睛。
斜雨抱着一堆东西急急赶来,问:“世子呢?”
飒风转过脸来,看见了她怀里抱着的衣袍、伞、幂篱,还有一些装配饰的木盒子。
飒风摇头,道:“他等不及,先走了。”
言罢,飒风拢了拢黑色的宽大的兜帽,自顾也走了。
“等不及?他乘车还是骑马?”斜雨问。
想着宗寥离开时急不可耐的样子,飒风莞尔一哂,道:“骑马。”
“骑马……”斜雨看着两手抱不下的一堆物件,噘嘴道:“那这伞,这袍子,还有他的玉韘什么的还要不要啦?”
飒风没应。
斜雨抱着东西小跑追去:“唉,飒风,你倒是帮我拿一点呀!”
……
城外十里。
香檀玉驾轻碾尘,玄骑彩旌卷碧云。
官道广衢上,护送南宫述离京的队伍浩浩荡荡行进着。
要说皇上的仁良端得就是稳,即使到了最后一步,他也不忘给足亲兄弟该有的排面,意欲在百姓心中强塞一个“咱们圣上真是绝世无双的好君主”的名声。
这不,南宫述早早进宫进行拜别仪式之后,王驾便于驱灾吉时自宫门驶出,一路出了皇城,百姓就唧唧咕咕议论了一路。
无一不是在谴责丧门星的晦气,无一不是在褒赞皇上的仁慈。
到这会儿,同路出京的行客还在议论。
有人道:“这个十三王爷也不知是如何投的胎,竟能做了圣上幼弟!瞧他那克父克兄,祸国殃民的天煞命格,无论放在哪朝哪代,都只能是处死。
真不知道圣上怎么想的,不仅让他活到了现在,还给了他无尽的荣华富贵!瞧瞧,这一千红甲黑骑,规格早就逾越了亲王待遇!”
旁边人附和:“咱们圣上仁慈又不是一天两天。就说此人还在翎太妃肚子里时,就施展出他的凶邪本事,那一年,整个皇城……啧啧,血流成河呐!
先皇、皇子、太子、宫妃、朝臣,你说平时哪个不是好好的,怎么等到沈家女怀上龙种后,就不断有人意外身死?
从大臣们开始,又到后宫的宫人,以及各宫娘娘,最后几大皇子又手足相残,尸横满城,此间种种,不是灾星祸世的征兆是甚么?
万幸哟,那时的灾星还未成气候,他只害得了皇城里的人,还害不了身在远方的。
那年,若非游历在外的穆阳王率兵赶来稳住局势,误打误撞将孕子的沈家女送到护国寺待产,得无上佛法压制住灾星异动,咱晋南的老百姓只怕早已被祸害绝了,如何还能看见今时光景!”
“谁说不是呢!要说咱们这个皇上就是太善良了,丧门星未出世时大家都不知道他是祸害。
可他一降世,就有半仙算出他的来历,预言传得沸沸扬扬,一些朝官甚至上折请求斩除祸患,偏皇上就是不忍心,说什么也要留那暮生子一条命。
你们说,留他一条命就留了吧,只要他好好待在护国寺净化邪灵,不再祸害人也行。可后来呢,他居然得出寺,还立了府……”
说话的人顿了顿,鬼贼的目光扫了四下一圈。
此刻道上行人络绎不绝,铁甲黑骑又才从身旁走过,轻易他可不敢教人听见接下来要讲的话。
贼头贼脑地,他拉着同行友人的胳膊站定原地,待身边没什么人后,他拥着一道闲聊的好友悄声密话,道:
“你们听说了吗?此回十三王离京南居,明面上说是他引诱云安世子上榻,破坏南、北两国建交……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说是也是,说不是也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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