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寥笑:“残不残暴,这还不够明显?还不让人说!”
说罢,她撇嘴摇了摇头。
南宫述语凝,心道你最好清楚我为何会突然变得残暴。
南宫述正欲开口辩解,宗寥抢先换了话题,道:“此前我不知天高地厚,还与你妄言要助你争皇位,直到我发现咱那忠厚的老爹其实是只老狐狸,人脉宽得连我都咋舌后,这事我是想都没敢想。”
“看他那样,就算哪天太子姐夫……”说着她顿了顿,眼里划过一抹无能为力的苦涩,“他就算扶持皇孙也不会扶持你的,顶多让你做女婿。”
南宫述看不见她的神色,却还是听出了一丝悲惋之音。
太子的病迟迟不愈,他何尝不叹惋?
说到这皇位一事,他多希望有能人担着,而不是在大势将去之时由他来插手。
他不想。
他不愿看到南宫氏衰败到连一个明主都选不出来。
“侯爷若愿一直为我南宫家的江山操心,我当感激不尽。”低头看了下怀里乏懒而俊丽的面容,南宫述又道:“我喜欢做你们宗家女婿。”
宗寥失笑,心道你是真没出息。
此前听她想开铺子,他说他喜欢看账本!
眼下听见得做人家女婿,就只想做女婿!
这明明白白就是想缠着她不放,想撒手祖业而不顾嘛!
宗寥想着,自己都不禁犯了痴,一幅幅两人没羞没臊惬意过着小日子的画面逐渐浮现。
她好想现在就随他一起南去,永不回来。
空想了片刻,宗寥却只是道:“幸好你早已知晓了我的身世,不然我今日真的……为难极了!我方才那样对你,只是想让你明白,我愿意为你……哎呀,哎呀,无地自容!”
宗寥羞得抱脸。
南宫述爱抚她,“我知道。你今日来,是想向我表身世,我没给你机会,所以你就想到了以这样的方式让我明白你的心意。我懂,我都懂,你辛苦了。”
他又吻了她。
宗寥暗自忏颜,没去强调其中另一目的,只道:“关于我是女子这事,其实我早就想向你表明的,就是你对我许心意那时。
可那时你说你经历了无尽的折磨才接受爱上我是男子的事实,若让你重新去喜欢女子,断然是不可能了,我于是就很害怕,往后也没敢再提。
后来我是真的怕你爱上身为男子的我,那样一直下去的话,我担心你会在恋男的道路上越陷越深,若真成那样,我们可能就永远都不会做今日之事。”
南宫述道:“我知道。所以我们同吃同住一段日子后,你便开始远离我,之后还有意引导我去喜欢女子。沉香楼一会,你已经做好了要向我坦明的准备,没想到因为季王的出现,你放弃了。”
宗寥点头,又道:“除却此外,我希望我的殿下可以如其他男子一样去生活,去经营你原本想要的那样的平淡美好。那样一来,殿下的母亲一定会很开心,我也很开心。”
南宫述摸上她纤秀玉指,扣住:“我们已经在走这样一条路了。不是吗?”
“你信我?”
“信。”
“你没有被爱情冲昏头脑?”
“嗯……”南宫述故作犹豫,调笑道,“勾搭上你,谁能不昏?”
“南宫述!”
“世子,小王错了。我说实话。”
“实话说来。”
“我想说,往后无论我人在不在你身边,我的力量都会出现在你经过的每一处。”
“此话……何意?”宗寥阙疑。
南宫述诡谲地笑了笑,避而不谈,只道:“你可理解为我心与你同在。”
什么油腻发言?宗寥鄙夷。
过一会,宗寥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倘若我真的是男子,你真的能接受吗?你向我告白时那样的深情。你就没怀疑过自己对男女的喜好有何不妥?”
南宫述道:“你既提这事,我也无可隐瞒。如若那日之后我没能察觉你是女子,我都担心你如果按约定真愿意给我侍寝,我该怎么办?我要不给你,你肯定说我骗你、捉弄你。
要给你吧,看着一副与我一样的身体……我必定是无能为力的。回头想想,那天强吻你,对你表心意真的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、最不计后果的决定了!”
说起此事,南宫述的语调里不由透出些激动,有种如果可能,他想回到过去掐死自己的悔恨感。
宗寥嘲笑:“说得好像谁逼你似的。”
南宫述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,当时若非你跟那个苏尼特·瀚在那一迎一趋的,我会……哎,算了,都过去了。赘述无益。”
宗寥捏捏他白嫩嫩的脸颊,道:“我的殿下,你好傻呀!”
“你说什么?”玄眉一蹙,南宫述逮她就挠,“再给你一次机会。谁傻?”
宗寥边逃离他边道:“我说奕王殿下傻,不仅傻,还痴,是个痴儿,被人家亲了一口就疯魔,颠到连自己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不敢确定,还乱吃飞醋!
你这种行为很危险的,你想想,当时我若真是个儿郎,真从了你,或者看你美艳,强行压了你,你就真的断袖了!”
这章没有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