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金铃的一声脆响,周围的黑暗一下子被驱散。
此时此刻叶枫和金铃身处一个村庄,但是很快,叶枫就注意到,这里的人都看不见自己二人的。本该是真实的自己,在这里似乎才是虚幻不存在的一方。
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。真实和虚幻从一开始就只是相对的概念。如果我们将真实的一方定为“真实”,那么虚幻的另一方自然也就是“虚幻”。但是如果反过来,我们将虚幻定义为“真实”,那么真实也就将成为“虚幻”。
那么,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真实,什么又才是真正的虚幻。其实,这个本身并不重要。重要的是定义“真实”和“虚幻”的定义权,才是最重要的。就好像黑与白,好与坏,成功与失败等等。重要的从来都不是其本身,而是定义它们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。历史上人类争斗不断,说白了就是对世间定义权的争夺。
金铃似乎早就知道这个虚幻世界的存在,于是便在前引着叶枫,前往了这一切的核心点。但是这一路,金铃却没有说一句话。而叶枫也没有问一个字,就是静静地跟在金铃的身边,只是作为一名旁观者,看着故事的进行。毕竟这一切都只是已经发生了的故事的再现。简单的说,就相当于在看一场VR电影,并不是穿越回到过去,所以,叶枫什么都改变不了。
故事是这样的,一个石姓官宦世家和一个铃姓富商世家,世代联姻。可惜那个石家,在这一代家道中落。到了如今,整个家族就只剩下一个叫石铅的落魄书生。他和铃家长女铃华,从小青梅竹马,情窦初开之时,二人便已经心意互相暗许。
待铃华长大到了出嫁的年岁,铃华便让书生到铃家提亲。她觉得,父亲看在世代姻亲的份上,应该不会拒绝,而且书生才华横溢,将来必然能高中状元,重振石家。
书生回去后东拼西凑,终于凑够了一些看得过去的聘礼,在第三天真的来到铃家提亲了,但却被铃华父亲拒绝。同时并被告知,就在前天,铃华已经和当朝大将军定亲了,而且明天迎亲的花轿就会来了。
父亲将铃华亲自书写的一封信交给了书生。在书生被家丁赶走前,铃华父亲告诉书生,铃家的女婿必然是名门望族。
书生落魄地回到破败的草屋家中,打开书信,阅读之后,才知道:
原来,书生走后,铃华就被囚于闺房,不得外出。和将军定亲之事,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为了家族,铃华只能选择答应。书信之中,铃华祝愿书生此生平安顺遂,若有来世,二人再续前缘。铃华告知书生,那位将军位高权重,切勿做任何阻碍冒险的事情,以免惹祸上身。
为人父母,居然为攀附权势,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孩子。书生自然不会答应这种事情发生。
于是在迎亲那天,书生假扮成迎亲队伍中的一个抬轿人。想要以这个打扮混进铃家。之后找机会制造混乱,浑水摸鱼将人带走。
然而在迎亲的途中,书生发现一件恐怖的事情:将军没有上花轿,而是一副空的盔甲在花轿里面。而且当到了铃家,门口那里有一个道士正在那里作法。
书生意识到,这个不是正常的迎亲队伍,这场婚礼是冥婚。
而此刻铃家那里,就在一身嫁衣的铃华要出门前,媒婆端了一碗有毒的花生红枣粥,递给了一身红装的铃华喝下。
书生在发现是冥婚之后,进了铃家大门之后,就偷偷溜走。此刻他也不管什么计划不计划了,他要去直接待铃华走,无论如何都要带她走。
书生凭借着小时候的记忆,抄近路赶到了刚踏出闺房的铃华那里。
铃华对于书生会出现在这里也很是惊讶,毕竟她告诉过书生不要做傻事。但是事实上,铃华心里还是很开心的。
当书生推开送嫁的几个媒婆子,拉着铃华的手,就要强行带她走的时候,一切都已经太迟了。铃华体内的毒性已经发作,而铃家的其他的家丁发现有人闯入,此刻已经将书生和铃华围住。直到此时,铃华才意识到,那个粥里面有毒。
铃华父亲这个时候也来到现场,告知了自己的亲生女儿,原来那位将军昨日不幸战死沙场,但是他们又不想放弃这门婚事,就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进行婚配。
书生原本还不相信这个是事实。毕竟“虎毒还不食子”呢,更何况是人?但是如今听到对方亲口承认,书生简直怒不可遏,怒斥对方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,竟然毒杀自己的女儿。根本就是畜生禽兽。
然而书生要冲上去向铃华的父亲讨要解药的时候,却被家丁按在地上。
而对方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子女为家庭牺牲,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”
直到此刻,铃华才明白:偌大的世界,只有书生一个人是真心待她。她后悔没有早点下定决心跟着书生走,而是为了所谓的家庭留下来。
此刻铃华的毒发症状越来越重,弥留之际,书生在自己的眼前被活活打死了。
而就在那个时候,整个铃家鬼气爆发,铃华死后因为怨气太重,白日就化作了一个红衣厉鬼,杀光了在场所有的人。
而因为是白天,正是阳气最盛,阴气最弱之时,是厉鬼最畏惧的时刻,因为稍有不慎,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