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雪缨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被他牵着鼻子走,立刻转移话题:「最近有传言说北岭军有大动作,我们需要及早部署防御,你来帮我商议计策吧。」
华辞墨眉头一挑,一份认真的神色浮现出来,「正有此意,咱们可以这样……」他俯身,在地图上标注了一番。
两人迅速进入了策略的讨论,彼此间的默契逐渐生出,同时那无形的壁垒也在逐渐消失。叶雪缨不得不承认,无论再怎么不愿意承认,这个男人的存在,确实令她心中激起了不一样的波澜。
而就在此时,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声音。侍卫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:「将军,不好了!外面有突袭!」
叶雪缨和华辞墨瞬间对视,战斗的血液再一次在她们的身体里沸腾起来。两个心思明亮的人,不约而同地言道:「走!看看发生了什么!」
夜色深沉,一轮皎洁如盘的明月高悬空中,叶雪缨领着军队凯旋之日,整个晟国的民众都在传唱她英勇的事迹。
然而,全国上下都因她的身份而沸腾起来。
原因之一,她居然没有事先通知国王景宏帝。
原因之二,她归来时,被目睹有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跟随其后,传闻他们竟然是「同帐而眠」,这样的关系和举止,在寻常百姓看来甚是匪夷所思,但在那些摸索王朝底线的朝廷官员眼里,却又似乎捕捉到了不一样的风向。
没有人知道这位神秘的男子是谁,更没有人知晓,他与叶雪缨之间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军队驻扎下,乏味的军帐内,叶雪缨疲惫地摘下头盔,半卧在榻上。
华辞墨静静地走进来,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,竟已成为了她征战中的依靠。他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,似笑非笑地说:「我的女将军,听说你这次火速大捷,可要庆祝一番?」
叶雪缨看着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:「何不趁着月色,于营帐外弹一根琴弦?」
华辞墨微微一愣,接着嘴角勾起一抹妖冶的笑意:「多年习琴,早已化作骨肉,想听时便拨上一曲,抑扬顿挫之间,你可听出我的心绪?」
叶雪缨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认真与探究,她的耳中回荡着华辞墨的琴音,那些音律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深远情意,她不禁喃喃道:「我听出来了,这乱世中,是你给予我的最强音。」
夜越发深沉,琴声与寂静的夜色交织,仿佛在叶雪缨的心中,已默默许下了一个不可告人的誓言:乱世之中,她不仅要常胜,更要找到那个能与她并肩前行的人。
华辞墨此刻的轮廓在幽暗中愈发鲜明,仿佛已然成为她军旅生涯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
「所以…华三皇子,那些北岭军不仅要去断粮草,还想趁机抓白惜柔是么?他们色胆包天了么?」叶雪缨眉头一挑,骑着战马赶到城门口报备后,与华辞墨一前一后踏出了城门。
她能感到华辞墨身上正散发着阵阵凉意,额前的发丝也略显凌乱,想来也是愤怒至极。
「哼,野狼野心,终究按耐不住。雪缨,此行单凭我们的力量是不够的。本想放长线钓大鱼,却没成想他们竟如此急不可耐。」
「我已飞鸽传书,待我父皇派来的人马到达,我们将里应外合,不必太过忧虑。」华辞墨虽是这么说,但眉头却依旧紧皱。
对于白惜柔的身世,他的确一直闭口不谈,叶雪缨见华辞墨面露犹豫,追问道:「华三皇子?你所指的实力是什么?」
「无甚别的,只不过我们我们是皇族之人,是我们当今皇上最为亲信的氏族,相比你们叶家的人马,更得皇上信任。」
「当年我那个舅舅娶了你娘亲后,身体不知为何越来越差,操办我们的婚事时,就是朝着把小雪缨也一同嫁给我接手来的。这事皇上断然不会不容我发话的,」华辞墨轻声道。
叶雪缨想起舅舅临别之际欲言又止的样子,原来是如此。不过也能理解,舅舅当时的心情应当是同自己别离亲情。
「听你这么一说,那位白夫人应当并非什么无关女子,想来错认个青梅竹马,他也会万分记得,纵然记忆模糊也会疑心?」叶雪缨低声道。
「这一点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」
此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,来人翻身下马,捡起地上羽箭递给华辞墨。
叶雪缨的眼神如鹰般锐利,她走向被押进来的奸细,嘴角微扬,但笑意未达眼底。她用力一挥手,示意侍卫将奸细绑在刑架上。华辞墨轻抚琴弦,琴声柔和,却如同一道无形的威胁渗入每个人的心底。
奸细的额头渗出冷汗,双目闪烁着惊恐与绝望。他知道,面前的这位女将军不仅是战场上的传奇,更是敌人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。
「说吧,谁指使你潜入城中?」叶雪缨声音冷冷,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。
奸细嘴唇颤抖,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:「是...是北岭王,他想通过破坏粮草供应,让你们措手不及...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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