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泽正回来时带来了府衙的一名主簿和两名衙役,同时还有一位带着算盘的账房。
在场的人给主簿行了礼,主簿便示意众人起身。
“是你们要卖这间铺子?”
玉竞诚点头道:“回主簿大人,是的。”
主簿看了玉竞诚一眼,有些不屑一顾,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铺子的事情,知府大人知道这铺子是军中赠予这家人的,但不知道这铺子是谁赠的。
知府大人那边也是有意无意的想要买这间铺子,但这间铺子被赵府盯上了,知府大人现在想买也买不成。
但这赵府刚好又是知府大人的岳家,知府大人也不会对比有怨言。
而这伙外乡人既然被赵府盯上了,就算不想卖是不可能的了。
“那就开始吧,你们两个过去丈量吧。”
他身后的两名衙役立马拿起工具对这铺子的前前后后都丈量了一番。
玉婉宁一行人继续坐在桌前品着茶水,一脸悠哉。
差不多三刻钟的时间,两名衙役就已经将铺子丈量完了。
他们将丈量出来的尺数记录在册,主簿开始按照市场的价格给铺子算起了价格,一旁的账房先生则是打起了算盘。
外面看热闹的人也正在安安静静的看着,一声不吭。
“大人,算好了,这间铺子按照市价应该是二百七十两银子。”
赵承德听到账房算出的价格后哈哈大笑起来,立马唤人道:“哈哈哈,赶紧拿两百七十两银子给我,你们几个,赶紧把地契拿出来,等签字交钱后,就让你们的人赶紧搬离这铺子,这铺子就是我赵家的了。”
玉婉宁不紧不慢的喝着茶,赵承德见她这情况,还以为她不想卖铺子,顿时怒骂道:“怎么?难不成你们还想反悔?这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的!”
玉婉宁将茶杯放下,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主簿大人,敢问这檀香紫檀木今儿在市场是个什么价格?”
主簿一脸茫然的看着玉婉宁,但也回答了她道:“檀香紫檀可是现下最贵重的木材,这一斤都得要一二十两银子。”
赵承德压根不想听她说话,着急催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老子钱都拿来了,你还不赶紧将铺子地契给我?”
玉婉宁看了他一眼,转头又对主簿说道,“好,那就按市场价来算,还麻烦主簿大人替我将这些椅子桌子都称上一称吧。
这铺子里的木材除了这些桌子是檀香紫檀木之外,这铺子所搭建的木材可是用的香樟木。
这香樟木称是称不了了,还麻烦主簿大人替我将林官寻来,林官掌管着木材,这香樟木估计他们能估算得出有多少斤。
主簿大人替我将所有木材价格都算好后,将这价格再写入地契中,之后赵公子就按地契上的价格付我银子便好。”
赵承德听完便明白了玉婉宁的意思,他怒得一掌拍到桌子上,骂到:“姓玉的,你耍老子?”
玉婉宁依旧平静如水,答道:“赵公子从何而说玉某耍了赵公子?”
“主簿已经让人将这铺子丈量完了,也按市场价算出这铺子的价格,你不仅不交予我地契,还想耍花招来坑我赵府?”
玉婉宁笑道:“赵公子这说的哪儿跟哪儿啊,刚刚可是赵公子说要按市场价买下这间铺子,既然地契如今在我手上,那如何卖就得按我说的来做。
我也是让主簿大人按照市场来定价,可没有胡乱收价,大家在场可都是听着看着的,赵公子可不能编瞎话诬赖我。
不过看来赵公子只是想要铺子不要铺子里的东西,那给我两日时间,我今日就让人拆了这木材运回家中,再将地契交给赵公子。”
主簿这也才明白过来玉婉宁的意思,这家人真是笃定了赵家买不起这铺子。
他抬头看了眼赵承德,只见赵承德气得满脸通红,指着玉婉宁一顿怒骂。
“你!欺人太甚!这铺子里的所有东西都已经写在这地契上了,你若是敢动铺子里的任何一物,就别怪我赵府心狠手辣!”
“赵府这是想要对谁心狠手辣?”
萧辰从门口摇着玉扇慢悠悠走了进来,身旁还跟着玉泽允,在场的所有人立马跪下给萧辰行了大礼。
等萧辰将众人喊起身后,对主簿问道:“你是廉府主簿?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主簿擦了擦额头的细汗,跪下给萧辰讲完了全过程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子,玉公子这边想让林官过来称木材,他们是想将铺子里的东西单独卖给赵家,属实过分了!”
说完后便抬头看向萧辰,但看到萧辰身后那男子的长相与玉阿允的长相不无相差后,反而吓了一大跳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众人看着主簿指过去的方向,才看到萧辰身旁的人与刚刚自称铺子主人的男子长相是如此的相似。
萧辰并没理会主簿,只是抬头看向玉婉宁,问道:“不知阿允为何要将我送予玉千夫长的铺子卖予他人?阿允可想要给我一个解释?”
赵承德听完萧辰的话顿时吃了一惊,原来这家人真的没有说谎,这铺子当真是世子爷送的!
这下他们可就麻烦了。
玉婉宁走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