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婉宁笑着搂过易星河的手腕,从容不迫的问道:“少东家为何这般问?”
易星河也凝目触眉,双眼不悦的看向他。
王崇义讪讪一笑:“易兄勿恼,嫂夫人貌美,相见第一眼,只觉眉眼之间与我一熟人有些相似。
但现在再一看,又觉不像,贤弟只是一时认错,并不是故意轻浮嫂夫人。”
玉婉宁隔着面纱手抵在唇前浅浅一笑:“易郎别气,是妾身不知礼数,忘了给少东家请安。”
说完便站起了身,给王崇义曲身一揖:“妾身宁氏字清梦,见过王少东家。”
宁氏?
清梦?
王崇义有些懵,脑子正在快速运转,试图能在脑中忆起关于宁氏一族的信息。
但无论他怎么努力,都想不到府城乃至京都有关贵族宁氏的信息。
易星河听到玉婉宁的自介,嘴角莫名上扬。
宁清梦?
满船清梦压星河嘛?
这丫头。
玉婉宁瞧见王崇义皱眉思索,也没打算让他过多思考,怕他想太多会猜到不对劲的地方。
“少东家是不是在猜测清梦的家世?”
王崇义一顿,瞧见宁清梦已经猜到了他内心的想法,有些尴尬的笑了笑。
玉婉宁浅笑解释道:“清梦家世并非荣朝大家族之人,宁儿父家在海州府,只是个小商贾之家。
易郎前些时日驶船入交趾国,途经海州休憩了几日,我与易郎便是在海州府的海滩相遇。
清梦本以为只会是易郎的过客,殊不知易郎返程之际过来将清梦接了回来。”
说完还眉眼娇羞的的看向易星河。
内心道:看看,编得好吧,海州府这么大,四周皆海,我也不说是哪个海滩,想查也查不到。
易星河对上她的眼神,虽然内心有些怀疑,但表情上依旧是宠溺一笑,伸手将她拉坐回了位置上。
王崇义有些将信将疑,毕竟易星河前些时间还真去了趟交趾国,但那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。
而且他这两日到府城来,也没听说他有带女人来。
他抬眼看向易星河,刚好看见易星河伸手的动作,他又不好意思的转过了头。
不会儿才说道:“没想到嫂夫人居然是海州府人,崇义倒是听家中长辈谈论过海州府,听说景色优美,气候怡人。”
易星河听出了王崇义的猜测之意,顿时有些不悦,他刚要说话,便瞧见玉婉宁拍了拍他的手背。
“海州府是个四面环海的岛屿,要说风景优美,气候怡人倒也合适。”
话音未落,她又抬眼看了眼王崇义,眼里的满是笑意。
想套我,也不看看我是谁。
“但海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,妾身祖辈之时,海州府还叫琼州岛,是朝廷的流放之地,岛上皆是罪臣之后。
妾身一家能在海州府做起生意,也是家中先辈们的努力而换来的,朝南之处,还有土着人活动。
我猜公子肯定对海州府有了解,公子若有朝一日想去海州府,可得小心为好。”
说完还朝王崇义笑了一下,王崇义看到她的笑意愣了一下,同时还在她的眼眸中看到了带着一种不可言喻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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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崇义更是一愣,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宁清梦的眼神带有何种含义。
但就目前来说,她的话里挑不出任何错处,她十有八九真是海州人士。
“嫂夫人刚刚也说,海州府之众皆为罪臣之后,嫂夫人莫不是也……”
王崇义话音停顿,回了宁清梦一个不言而喻的眼神,没有继续说下去之意。
玉婉宁清笑了两声,回道:“少东家之意,是想问妾身是否为罪臣之后嘛?”
说完也没等王崇义回答,自己继续道:“非也,百年之前,荣朝远洋船队发展迅速。
妾身先辈往前为交趾国人,偶然登上了荣朝一支远洋船队。
先辈跟着那艘船,由水手做起,一步步,从无到有。
奈何交趾太弱,无发展可言,先辈预言交趾国终有一日必会被纳入他国版图。
光靠其一人之力也无法抵御外敌入侵,便选择了远赴他乡,谋求生存。
先辈后跟随船队出行,偶然得知琼州岛,在最后一次返程之时,便带着所有家当,来到了琼州岛定居。
靠着双手,一步步,一代代打拼至此,才得了今天的荣耀。”
虽然故事是她一人编撰,但她说得真真切切,让人无不为之动容。
若不是在陪她在演戏,易星河差点都信了她的鬼话。
但她的话术无任何的差漏,王崇义对她的怀疑已然消散了三分之二。
“没曾想到嫂夫人的家族既如此有毅力,崇义敬佩不已。”
说完便给宁清梦行了一揖后又坐回了原位。
目光又看向了一旁的易星河,问道:“听闻易兄今日过来是想看铺子,贤弟不明,易兄家大业大,底下更是不缺任何钱财铺子。
可为何打算在廉府州城兄入手铺子?”
易星河只是悠悠然的回道:“送宁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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