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你说那拿了咱家八千两的小子在银楼门口?还摆明说要找我?”
顺江银楼里,江府少东家江顺杰听着掌柜进门后的汇报,不可置信道。
“是的少东家,那姓玉的小子在咱家银楼门口说,有东西要送给您,让您下去见见她。”
“那小子若是存心想送上门找死,本少可就有兴趣见上一见了。”
想到自家被宰了八千两银子,换来一间破烂不堪的铺子。
他老爹在家中不知发了多少通脾气了。
他今日又被柳府退了将近一千两银子的货物,正愁没个发泄的地儿。
这不就瞌睡来了有人给他递枕头了嘛
银楼门口,玉婉宁靠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。
只听一声怒意冲冲的声音传入耳间,不由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玉家小杂种胆敢只身前来我顺江银楼闹事?这是怕我江府弄你不死是吗?”
江顺杰的声音由里响起,其声音之大。惹得周遭人士纷纷围观而来。
玉婉宁只好闻声下了马车,声声淡淡道:“江少东家这是何意?”
“何意?你联合知府坑骗我江家八千两银子,现在还来问我何意?”
玉婉宁眉头紧皱,眸色染上一层冷冽之意。
“那间铺子不是你家与其他四家联合起来,强迫我卖出的嘛?
如果反过来,却要说成是我与知府大人联合起来强买强卖给你家的了?
谁人不知,你江家与其他四家都是府城中的名门望族。
你们五家想得到的东西,不都是费尽心思,想方设法去要到手中的嘛?
既然你江家不想要,为了当日在府衙之时,不直接让予其他四家?
如今你江家却在强行拿到手后,还要反过来咬我玉家一口,说是玉家与府衙联合欺压你江家拿下的铺子?
原来这就是你江家的肚量嘛?”
“你……你胆敢强词夺理!
谁人不知府城铺子买卖价格该为多少!
你将一间本该卖两百两的铺子,卖到八千两的高价!
这不是坑骗又是什么?”
江顺杰被玉婉宁的话怼得怒意高涨,言语上更是越骂越激烈。
“我本意以为江少东家与江老员外皆是礼法健全之人。
殊不知两少东家行事如此无章无法,将我荣朝历法视为玩物。
当日除知府大人外,世子大人也在一旁全程参与铺子整个买卖过程一事。
连带铺子过契都是世子大人的下属帮着一通处理的。
你难不成还要说成我与世子也一起联合坑骗你江家吗?”
“你!”
江顺杰气急,但又不能直接反驳来人之意。
不然就会让一旁的有心之人给他落下一个目无章法的由头,以此大做文章。
若是被他江家对家发现,这就得落下个大不敬之名了。
“所以你来我银楼,到底所为何事?”
江顺杰能当上银楼少东家,也是有其真本事在的。
他强忍住心中的怒意,脸上带着阵阵寒芒笑意,眼神紧盯着玉婉宁。
玉婉宁没有要与之互呛的想法,她将手中之物抬起,悠悠道:“玉某此次前来,本有一物打算交于江少东家过目,但如今看来,江少东家压根看不上此物。
既然如此,那玉某离开便是。
正巧玉某前些日子在庆荣缘楼打银饰时发,发现庆缘楼的银饰,比起顺江银楼要精致得多,或许他们家更需要此物。”
说完便一摆衣袖,转身就朝马车上走去。
“清凉,掉转马车头,咱们改道去庆缘楼。”
江顺杰瞧来人去意已决,本是不想过多搭理。
但又想到玉婉宁刚刚的话,想到他提起庆缘楼,那个与自家在生意场上经常撕扯的强敌。
他又不得不出声将人拦下。
“等下,我顺江银楼开门做生意,哪有将人赶走的道理。
玉小少爷既然来到我顺江银楼,我作为少东家怎能不尽地主之谊,玉小少爷请留步,刚刚江某多有得罪,还望玉小少爷莫怪。”
虽然不知道玉家这小子今日前来所为何意,
玉婉宁装模作样上马车,但也并没打算真的要走。
听到身后的男人出声阻拦,她站在马车上回望男人,语气淡淡道:“当下与江少东家闹了个不愉快,玉某在此给江少东家赔个不是。
若江少东家对玉某手中之物感兴趣,玉某已在如意楼设下宴席,不知江少东家可有兴趣同玉某一同前往。”
江顺杰眼眸微转,他看不透玉家这小子今日前来的目的。
但听他刚刚的好说法,他若是不去,他就会选择找庆缘楼的人一同前往。
这隐隐约约间,似乎猜测得出玉家小子手中之物说的,像是针对银楼间的某件物品。
可是转念一想,江家这两日与玉家这几个外乡人闹过的重重事迹。
他又不认同此物会对他有何意义。
莫不是玉家小子这两日被他江家欺压怕了,今日来此是为了求和而来。
思及此,他美眸中又染上了丝丝有趣之意。
这章